不等流淵說完,站在他麵前的茜洛已經非常主動地撲了上去,不管他會不會條件反射地給她來一槍,緊緊地抱著他。一個多月了,雖然嘴上沒有提起,但她一直希望能有人來帶她離開。
然而一直都沒有人來,一點消息都沒有,現在好不容易見到一個外麵的朋友,不管他是不是一個陰晴不定的危險人物,長久以來的不安像是找到了宣泄的出口,茜洛感動得快要哭出來了,“能見到你真的太好了,流淵!”
“啊哈哈,茜洛真是熱情,你就那麼喜歡我嗎。”對於茜洛的投懷送抱流淵倒沒有煞風景地把她給扔出窗戶,用力回抱了她之後用臉蹭了蹭她的黑發,“總覺得你的身子變得更加柔軟了,抱起來真是舒服。”
“……”聽完流淵這熟悉的台詞,茜洛所有的感動都收了起來,用力地將其推開,“你為什麼會在這裏,該不會警報裏說的那個入侵者就是你吧。”
“好像是這樣,那些女仆一見到我就撲上來,雖然都是美女,但人數太多我也是會困擾的。”流淵非常不正經地說道,說完又被茜洛白了一眼,“不過是茜洛的話,我的懷抱隨時都為你敞開。”
“不必了,敬謝不敏。”見到流淵之後,茜洛緊繃的身體都放鬆了下來,即使心裏知道流淵是一個多麼危險的男人,但此刻也提不起一點警戒的心思。
“說起來,流淵你來這裏做什麼?”別說是為了救她,她可是不會相信的。
“欸?原來你還沒有明白嗎?當然是因為你啊。”流淵笑著伸手捏住了茜洛的臉龐,嗓音清亮有朝氣,“因為我發現借給你地卡好像被多餘的人拿走了,而你也一直沒能找回來。”
“……”居然是因為這個!早就知道他沒有那麼好心地來救人,但沒想到他們之間的友誼居然還比不上一張卡——雖然那張卡非常的稀有珍貴。
“你不打算負起責任嗎,那可是你弄丟的哦。”繼續用力地捏著茜洛的臉,她根本說不出話來,直到捏夠了才放下了手。
“就算你這麼說……”我也不知道那張鉑金卡在誰手裏啊!原本腹誹的話一頓,茜洛眼珠轉了一下,唇角扯起不懷好意的弧度,“當然!我一定會找回來還給你的!”
“是嗎,茜洛真是個有責任心的好孩子。”盡管一看茜洛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打壞主意,但流淵沒有揭穿她的打算,感到頗為有趣地順著她的話。
“但是你的卡被一個超級強的家夥拿走了,但你看我現在的模樣,手無寸鐵不說而且還被一大群月經不調的女兒追殺,要搶回來真的很難!”看著流淵那看熱鬧的笑臉,茜洛冷汗直流,“所以說,要搶回那張卡的第一步,就是拿回我的武器!”
“所以?”流淵的笑容更大了,看著一臉糾結扭曲的茜洛,維持著那欠揍的二級麵癱的表情。
“所以請你幫我拿回我的東西!我需要你的幫助!”有求於人的時候確實應該要真誠一點,但流淵這貨整張臉都在表達著‘快來求我啊’,就差說出來了,看著就令人火大。
“這個啊,”流淵移開了目光,拖長的尾音讓茜洛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也不是什麼難事,而且我要等的人還沒來,就打發一下時間好了。”
“那就事不宜遲,走吧!”隻要流淵肯答應,茜洛可以自動忽略他的表情。她帶著一臉奴隸翻身的得瑟表情,風風火火地推著他就離開了房間。
“……”流淵沒有防抗地被茜洛推了出去,側頭看著她臉上那種小人得誌的模樣,唇邊慢慢勾起了一個無可奈何的笑,連他都沒有發現,自己那習以為常麵具式的笑容,在遇到茜洛後都會變得真實。
“我能感覺到撲克牌在這邊……”跟著自己的感覺走,茜洛帶著流淵左拐右拐很快就走到了一個死胡同,“此路不通?那不就是得繞路了嗎。”
“找到入侵者了!在這裏!”
不能茜洛找到別的路,出口就被女仆給堵住了,一個兩個都眼神淩厲,手裏的武器閃著森然的光,如張開嘴巴露出獠牙的野獸。
“沒有路,直接開路不就好了。”將茜洛拽到一旁,流淵拿出配槍直接給牆壁來了一發,然後頭也不回地往身後開了幾槍,拎著她就往前走,“走吧。”
不等茜洛出聲提醒流淵怎麼走,他自己就已經輕車熟路地朝著目的地而去,讓她毫無用武之地,完全淪為背景裝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