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問你,讓你特意過來這裏等的人是誰?
——當然是拿走那張卡的人。
——欸?原來你知道是誰將你的卡拿走的嗎,隻是又為什麼你知道那個人會來這裏?
——那個啊,該說是相信直覺,還是因為你也在這裏的緣故呢。
對話就此終結,聽到流淵這樣說茜洛真的一時間有些驚愕,但聯係到他的性格,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對。他是那種能輕描淡寫地說出一般人難以開口的肉麻對白,但卻神奇地不會讓人往那方麵聯想的類型。
“後麵啊後麵!你不要一個勁地往前跑看看身後!那群女人追過來了你要我怎麼擋!你要我一個手無純鐵的人要怎麼擋!”
在這方麵流淵是個一點也不體貼的人,或者說他根本就不知道何為體貼,自己拿著配槍在前麵開路,絲毫沒有考慮過跟在身後的茜洛是什麼情況。但隻要有攻擊越過茜洛往他那邊去,他也能頭也不回地用一發子彈化解。
考慮到他子彈的威力之大,可想而知所到之處會絕對會一片狼藉。不知道的話,說不定還以為流淵是拆遷辦過來的。
“我相信你一個人也是可以的。”流淵沒有回頭,他的語調還是如最初那樣帶著漫不經心的笑意,好像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值得他在意的事情。
靠山是靠山,但卻是一座不太靠譜的靠山。在流淵丟下茜洛一個人被那群女仆攻擊的時候,她真的很懷疑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想過要幫自己,畢竟他現在絲毫不在意她的死活。
“這樣下去我會掛掉的,我栽在這裏你真的覺得沒有問題嗎!”作為管理者來說,流淵的責任心真的異常的薄弱,感覺能約束他的事物根本就不存在。但之所以能活得那麼隨心所欲,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因為那極少有人能撼動的強大實力。
——跟處處受製的自己不同,活得那麼恣意真的令人羨慕。
“說的也是呢,”流淵略帶輕笑的嗓音拉回茜洛遊走的思緒,他食指托著下巴眼神深深地盯著茜洛,最終微微勾起唇角,拉起她的手將某樣沉重冰冷的東西交到了她手上。茜洛低下頭,看著手裏的黑色長槍之後臉也跟著黑了起來。
先不說茜洛會不會用這杆長槍,她隻是在看到它的時候腦子就拉起了警報,有種會變得很倒黴很倒黴的直覺。
——槍兵的幸運值一向都不太好啊,說不定空手還比拿著它要活得更長久。
各種各樣古怪的念頭在心中劃過,但茜洛最終還是沒有把這把長槍給丟掉,因為在發呆的時候一直追擊著他們的女仆已近在咫尺,她下意識地就拿著長槍一掃,沒控製好力道所以牆上多了一個人形的坑。
——雖然長槍不是這麼用的,但流淵還不是一樣拿他的配槍在拆牆,所以這些細節就不要在意了。
有東西防身之後茜洛變得從容了許多,一來一回後發現了幾件小事,這些女仆似乎沒有要靠近的意思,一直都采用遠距離的攻擊方式,一路上各種箭矢子彈不停地飛過來。自然,其中也有非常脫離常識的東西。
每當茜洛發覺自己無法應付的時候就會躲到流淵身旁,看著他解決。或許是因為流淵實在深不可測,縱然被稱為死士那些女仆也沒有傻到一口氣衝上來,不然肯定會團滅的。
“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女仆的攻擊很弱,說是弱其實也算不上,隻是茜洛覺得應付起來沒有想象中吃力,在這個培養死士的島嶼中顯得很不正常,畢竟她們開始上級女仆啊。
“因為除了入侵者以外,還出現了些許小意外,”出乎意料的,流淵回答了茜洛的喃喃自語,沉吟了一會才輕笑著說道:“新上任的賢者還是太嫩了,沒能從上一任的框架中跳脫出來。該說這是食古不化的後果,還是說她根本就沒有將心思放在這上麵?”
“這座島嶼能為她所用的人不多,存有異心的反叛者數目可不少,小手段久而久之就會上不得台麵,”說著,流淵側頭掃了女仆們一眼,“簡單來說就是內訌了,這就是上位者實力不夠的後果。”
“你了解得還真是清楚,難道事前有去調查過嗎,真不像你的風格。”
“我怎麼可能會做那種無聊的事,”流淵抿起唇角,視線也轉上上方,陷入了回憶的樣子,“畢竟,這裏的上一任賢者就是我殺的,現在這個不過是趁亂撿了便宜。”
“哈?”這發展有點出乎意料但又感覺合情合理,如果是流淵的話,似乎沒有什麼不對,“原來你不止一次來這裏找別人的茬啊。”
“究竟上次來做什麼我也忘記了,隻是一件小事又過去了太長時間。”流淵似乎不打算在這件事上麵做過多的糾纏,抬起手對著死胡同來了一發子彈,道:“那種小事怎麼樣都無所謂,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