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失荊州,大意失荊州啊!尚武啊!虧我心裏一直想把鏢局生意交個你打理,想不到……你真的太令人失望了。”賽忠勇憤恨地說,嚇得丁尚武又跪在了地上。張屠龍沉吟了一下說:“勇爺,你別急,咱們先把錢賠給梁正達把其他人贖回來再說。”
“老張啊,你說我能不急嗎?梁正達這個鏢數目不小啊!一次咱們還可以賠,兩次三次之後呢?這是要咱們昌隆鏢局傾家蕩產啊!尚武啊,都是拜你所賜啊!”賽忠勇一邊怒罵著一邊伸出拳頭就要去揍丁尚武。門外卻有人叫道:“賽總鏢頭在家嗎?我說你們怎麼辦的事呢?我那鏢很著急啊!你們居然搞成這樣子,賽總鏢頭啊!你叫我寒心啊!你們這麼辦事,我怎麼跟太原府的商家交代呢?”很顯然,梁正達已經知道這件事,正要來興師問罪。賽忠勇和張屠龍兩人趕緊出去將梁正達迎接進來費盡各種口舌將梁正達安慰好,讓怒在心頭的梁正達消消氣,然後再談拿錢贖人的事。鏢出了事,丁尚武自己一個人回來找錢,其他人都被扣在了太原府。梁正達這一次出現,一來發發火二來無非就是要昌隆鏢局賠錢。
讓梁正達臭罵一頓後,張屠龍和賽忠勇賠著笑臉把帳算清楚後,梁正達才有一些滿意,坐下來喝了一口茶說:“賽總鏢頭,老張,不是我說你們,你們明知道雲陽城眼下出了兩家鏢局,自己還不小一些,你們丟鏢這件事是虎鵬生親自去告訴我的,至於發生了什麼我肯定是不清楚,恐怕你們得親自去問虎鵬生。你們說昌隆鏢局七年來從來沒有丟過一支鏢,今天這算什麼事呢?我告訴你們,你們這一次讓我損失不少,我對昌隆鏢局很失望。”把話擺明之後梁正達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丁尚武怒道:“肯定是虎鵬生做的手腳,師父,我去找他問清楚。”他站起來,賽忠勇罵道:“站住,問什麼問問個屁啊?在自己家裏把鏢弄丟了,你還好意思去問別人嗎?這是就算是虎鵬生和虎振山他們做的,出發之前你要是把鏢再驗一遍也不會有這種事發生了。”丁尚武聽完這話隻能乖乖地跪回去,所有的火氣和怒氣都往心裏壓著。
張屠龍歎了一口氣說:“虎氏父子無孔不入,咱們日後要更加小心才得了。”賽忠勇搖搖頭,一屁股坐下,喝了一口茶,這時候還能說什麼呢?丟鏢事小,名聲要是沒了,昌隆鏢局還怎麼走鏢呢?想到此,賽忠勇不由得有些苦悶。賽紅線繞到後堂的時候,生怕賽忠勇會責怪丁尚武,所以也沒有走得太遠,梁正達跑來問罪這事她聽得一清二楚。心裏想起是虎鵬生搗的鬼,她立馬衝出大堂快步走出昌隆鏢局往猛虎鏢局走去。
到了猛虎鏢局大門,她也不客氣,推門就走進去,正想大聲破罵虎鵬生,迎麵卻是虎仙瑤,看著虎仙瑤一襲白衣提著水壺正在澆花,一口怒氣頓時被壓下來。
“紅線姐,你怎麼來了?”虎仙瑤有些意外地看著火冒三丈的賽紅線。
賽紅線努努嘴,想了想,問:“虎鵬生他在家嗎?”
虎仙瑤更加不明白了,賽紅線和虎鵬生水火不相容,這突然間跑來找虎鵬生,她趕緊放下手裏的水壺走過來問道:“是不是我哥又惹你了?他是不是又做壞事了?”賽紅線看到虎仙瑤一臉的焦急,幹咳一聲說:“也不算什麼壞事,反正我找他有事。”
“他肯定又做壞事了,雖然他們都不聽我的話,好吧!我自己也管不上,也幫不了你吧!我真沒用。”虎仙瑤突然哀怨地自責不已。賽紅線平息了一下自己激動的情緒,低聲說:“沒事,我不需要你幫忙,你告訴我虎鵬生在哪裏就好了。”虎仙瑤幽怨地說:“他一大早就出門去了,這幾天每天都這樣子,也不知道他在忙什麼?他和我爹做事一向不會告訴我,我也不會過問,我知道他們肯定不會做什麼好事,可是我一個小的,真的沒有辦法。他們哪天要是被人殺了,打死了,恐怕我連掉眼淚的心情都沒有,我真是恨透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