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沒辦法,兩人也不敢過多交流,生怕被周圍的人發現狀況。
任如月閃到伍爾特的前邊,把身子蹲了下來,直接扛起伍爾特的身體,慢慢站了起來。
在鱷獸和其他南蠻戰士眼裏,伍爾特等同用手拎著褲腰,把自己活生生的提升離開地麵,這下讓所有人都吃驚不小。
“你們還愣著幹嘛,我哥哥做到了,把自己舉起來了。”伍爾雅連忙高聲嘶吼後,趕緊撿起地上的衣服,朝伍爾特身上披去。
任如月倒是不在乎所謂的扛起伍爾特,在任如月眼裏,伍爾特隻是個年齡稍大的孩子而已。
“嘩嘩。”四周響起熱烈的掌聲,就連一向自負的鱷獸都禁不住驚呆了。
“我消耗了太多的力氣,估計以後再也舉不起自己了,但至少今天證明過,我贏了。”伍爾特很聰明,不失時機的宣告這一次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表演。
鱷獸雖然心裏還不服氣,可事實已經出來。
“行,算我輸了,我不和你們打架,以後見到你們,我跑遠一些。”鱷獸其實並不害怕,隻是這樣說,算是給伍爾特和南蠻戰士一個顏麵而已。
“哈哈,你太客氣了,真打起來,我們也占不了太多便宜,你身上的肉甲,太硬了。上一次,我們撿到另外一個鱷獸的肉甲做成的盾牌,到現在都沒有猛獸可以攻破。”一個南蠻戰士出來打圓場道。
“取來兩隻活羊當作禮物,送給鱷獸,希望以後大家都合作,去撲殺更凶猛的獵物。”南蠻族長何等精明,自然不會放過這次套近乎的機會。
伍爾特雖然披上了衣服,但也被凍得四肢發麻起來。
哥斯達連忙湊過來,攙扶著伍爾特朝帳篷走去,伍爾雅則在一旁偷笑,和任如月慢慢的跟在後邊。
一路上哥斯達對伍爾特的敬仰,通過嘴巴喋喋不休的表述出來。
其實哥斯達也明白,白天之所以能戰勝伍爾特,也是占據一定的優勢。而伍爾特好比一塊沒有精心雕琢的美玉一般,隻要遇到合適的環境和人,還是有很大發展空間。
伍爾特現在沒什麼心思,自己該做的都做到了。剩下到底能否留下來,就全靠南蠻族長的意見了。
哥斯達前腳剛把伍爾特攙扶到帳篷,後邊就有其他南蠻戰士送來熊山虎的肉幹和美酒。
哥斯達不願意逗留,還要立刻趕回去。帳篷內就剩下伍爾特兄妹,和隱身的任如月。
“這熊山虎的肉吃了真得勁,酒水喝了如同浸泡溫泉般。剛才還冷冰發硬的身軀,現在立刻暖和起來。”躲在被窩裏披著厚實被褥的伍爾特,嘴裏塞著肉幹喝著美酒,不無得意起來。
“希望你們兄妹倆真的留在這裏。”任如月細嚼慢咽起來,淡淡的哼道。
“可我們倆真留了下來,你一個人去北蠻之地,豈不是太危險。”伍爾雅在一旁問道。
任如月自然清楚這個道理,但眼下的情況,讓任如月也漸漸認清,即使真靠伍爾特兄妹,也未必能做出事情來。
就拿眼下而言,伍爾特戰勝鱷獸,說白了就是靠任如月隱身作弊而已。如果真的打起來,別說伍爾特兄妹能戰勝鱷獸,就連一般的南蠻戰士都敵不過。某種程度講,任如月現在依靠隱身術,有很大的便捷性。可要是身邊一直跟著伍爾特兄妹,相反還要耗費精力去照顧對方。
就是現在沒有伍爾特兄妹,任如月完全可以方便的在南蠻營地自由行動。要是餓了,可以隨意進入帳篷吃肉喝酒。困了,可以找個臨時的帳篷躲在角落休息。
“別忘了,畢竟今天咱們沒有完成任務。明天你們兄妹能否留下,還要看天意如何。”任如月又吃了一小塊肉幹後,依偎在伍爾雅的床鋪前,眯縫眼睛打起了酣睡。
伍爾特兄妹彼此互相對視,也明白這個道理。
熊山虎血液製造的酒水夠勁很足,很快伍爾特支撐不住,直接到頭就睡。伍爾雅喝的酒水少,還想多和任如月交流一番,生怕以後見不到麵。可任如月佯裝熟睡,死活不搭理對方。伍爾雅無聊的自言自語一會後,也隻能酣然入睡。
帳篷外的風越刮越猛,雪花更是不斷的飄零而下,很快把大地鋪滿。
任如月看到伍爾特兄妹已經酣然入睡,這才慢慢從床鋪爬起,一個人悄悄的站在帳篷外。
“不知道現在我的兒,你們過的如何。”任如月望著漫天大雪,忍不住朝更北的方向張望。
原本在山洞的小雪等人,為何突然消失不見,莫名出現在北蠻之地。這是任如月最迫切想知道,但其中又存在何種玄機,任如月不敢細想,生怕背後更藏著驚天的秘密。
四周的冷風夾雜雪花不斷的飄舞,雖然任如月有隱身衣護體,不代表身上不會被雪花粘附。
任如月的頭頂和臉上,很快被洋洋灑灑的雪花蓋住。
任如月想起以前在宣城的時候,三個兒子像跟屁蟲一般,天天圍著自己身後跑來跑去。身為一個母親,在兒子遇到麻煩時,自然要挺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