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鱷獸更害怕,萬一伍爾特趁著取肉甲的機會,突然暗中使出毒手,到時候自己的小命不保。
“鱷獸,你害怕了?是怕我趁你不備,然後偷襲你嗎?”伍爾特自然看出鱷獸的擔憂,連忙張嘴問道。
這種事情鱷魚自然不能承認,可嘴上不承認,不代表心理不這樣去想。
伍爾特也陷入兩難中,既不好給鱷獸強行取出,也不好站在原地當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這個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南蠻族長,突然站了出來,麵無表情的朝鱷獸走了過去。
“鱷獸,雖然我們南蠻戰士和你們各類野獸間,存在生存殺戮的競爭。那隻是群體種族為了生存,而迫不得已做出的選擇,不代表我們南蠻戰士群體,和所有的野獸之間,都必然要發生殺戮。就如同那隻被飼養當作寵物的飛腿兔一般,所以現在我以南蠻族長的身份,向你保證伍爾特和我們,不會在這個時候對你采取任何的武力攻擊。當然現在的暫時和平,不代表以後大家見麵不會打架。”南蠻族長鄭重其事的宣布道。
鱷獸瞪著圓鼓鼓的眼睛轉了一圈,這才下意識的點點頭,把血盆大口再次張開。
伍爾特先朝南蠻族長鞠躬致敬,這才慢慢走到鱷獸的大嘴跟前,側著身子,一隻手捂著鼻子來抵擋惡臭氣味,另外一隻手則抓住鱷獸的牙齒,慢慢朝喉嚨伸出爬去。
鱷獸的大嘴全部張開,倒是可以輕鬆容納下伍爾特。
可鱷獸的嘴裏血腥氣味太重,加上猛獸從來沒有漱口刷牙的習慣,所以伍爾特等同在毒氣室般的泥潭行走,有幾次差點一頭栽倒在地。
任如月自然一直站在旁邊,不過眼下任如月可幫不了什麼忙,隻能和其他人一般,當作一個普通的看客。
伍爾特好不容易靠近鱷獸的口腔伸出,麵對更惡臭的氣味,幹脆先轉過頭,深呼吸一口氣,然後側過身子,用手朝伸出探去。
好在鱷獸吞咽的肉甲,並不算太深,很快被伍爾特的一隻手抓住。
“鱷獸,你可千萬別打噴嚏或者吞咽口水。”伍爾特雖然抓住肉甲,可肉甲卡在呼吸道的肌肉層裏,不太好使勁拉出來。無奈之下,伍爾特嘴裏嘀咕著,幹脆硬著頭皮,直接一閉眼轉過身子,把另外一隻手也探了進去。
伍爾特的身體好似陷入泥潭一般,雙手不敢使用蠻力,害怕不小心肉甲沒取出,在不小心傷害到鱷獸的肌肉。就這樣僵持幾分鍾,伍爾特的手臂在不斷的試探肉甲合適的受力位置後,終於把肉甲從卡的位置挪了出來。
伍爾特連忙把肉甲抱在懷裏,身體一反轉,腦袋枕靠在鱷獸的口腔肌肉上,突然一個挺身,直接從對方的肌肉裏滑了出來。
“刺溜。”伍爾特直接滑倒了地上,連忙站起來高高舉起取出來的肉甲。
“哦。”附近的南蠻戰士,立刻高興的拍打手裏的武器表示慶祝。
“伍爾特,你身上好多口水,真惡心,趕緊清理一下吧。”任如月想起一會還要進行的測試,連忙湊到跟前提醒道。
伍爾特和南蠻戰士高興,是覺得自己完成了一項艱巨的任務。但對於當事者鱷獸而言,則更擺脫一件鬧心的事情,最高興的自然莫過鱷獸,在反複吞咽口水,測試口腔之後,興奮的顫抖起身體來。
“伍爾特,雖然我鱷獸一項從來沒有說過感謝的話,但今天破例了。至於後邊的比試,不比也罷,算我認輸。”鱷獸還是保持驕傲的本性,盡管沒親自說出來,但大概也就那個意思。
伍爾特顧不及擦拭身體的惡臭和口水粘附物,幹脆先跑到一旁的雪堆裏,就地打了一個滾,算是簡單的清潔一下。
可這樣一來,任如月臉上有些惱怒,可也是毫無辦法。
“鱷獸,咱們一碼歸一碼,讓你看看我是如何做到把自己舉起來的。”伍爾特走到一旁,開始裝大神平展雙臂,神乎其神的刷弄起來。
“不行,你身上太臭了。”任如月湊到一旁,毫不客氣的回敬道。
沒有任如月這個隱身衣輔佐,伍爾特顯然無法獨自完成這個不可能的任務。
伍爾特也是毫無辦法,隻能一咬牙,不顧晚上寒冷的氣溫,直接褪去上身的衣服,露出精壯的肌肉。
“哥哥加油。”伍爾雅一看這情況,就知道有變,連忙主動湊過來詢問原委。
任如月懶得搭理,反正伍爾特具有天才的表演天賦,現在倒是可以表演一番愚弄周圍的不知情者。
氣溫很低,伍爾特可沒有鱷獸堅硬的肉甲護體,很快皮膚被凍得冰涼。
“算了,我趕緊幫你演完這場戲,不然生病了就麻煩大了。”任如月站在伍爾特的身後,雙臂緊緊抱著對方,示意對方可以開始正式表演。
伍爾特突然高舉雙手,然後拎著自己的腰肢,然後屁屁微微翹起,雙腿開始呈八字分開。
“你搞什麼,把屁屁撅起,我朝哪裏站去?”任如月氣的真想一腳踹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