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簡狠狠瞪了眾人一眼,抬步買上二樓客房。
床頭臨時搭建的醫療器械架下,麵色蒼白的女人正拽下針頭跳下床,看到踱近的男人想也沒想的揚手揮下。
端木簡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剛剛麵的屬下的怒火在看到她如此剛健的瞬間得以平息,嘴角微揚,
“看來你精神不錯。”
左小懸抽了抽手,冷聲開口,“放手。”
“不放。”端木簡勾起痞子笑,等了那麼久才等到她醒來,難得日子又有趣了起來。
“狡猾如你,我若一放手你又要跑了。”
左小懸皺眉,再抽了抽手無果後索性放棄,抬眼看向麵前之人很是糾結,“你是誰?”
端木簡嘴角一抽,“你又打算玩什麼花樣?”
左小懸單手揉著太陽穴,痛苦的糾緊了秀眉,似自言自語又似在問他,“我又是誰,******這裏又是哪兒?”
端木簡眯細眼,仔細的打量她的神情,不悅的皺眉,“你這唱的又是哪一出?”
左小懸隻覺大腦似被突然抽空了,那種什麼也不知道的感覺讓人恐懼到抓狂,再聽聞端木簡如此語調,更是暴躁,直接朝著他吼,“滾!”
“你他媽讓誰滾?”端木簡反是扣住她手腕用力一扯,拽進懷中,眉頭直接皺成了八字,“你真的失憶了?”
左小懸用力掙紮,端木簡的手如鐵拷般絲毫不動,男女之間力量畢竟有所懸殊,幾經掙紮下依舊無果。
端木簡額上也是熱汗淋漓,暗罵,這女人力氣真******不小,無論失憶與否脾氣都是一樣的壞。
“你先冷靜一下,我讓張賢來看看。”
一句話成功冷卻了左小懸的不耐,她喘了喘氣,“你放手,我不跑。”
端木簡鬆了手,左小懸也確實沒跑,隻是在安靜坐下來之前解氣的用手肘狠狠的頂了他胸口一記。
端木簡悶哼一聲,卻忍不住笑,暗想,她睚眥必報的個性還是一樣。
張賢來診視,給出了答案,像所有狗血電視劇裏麵的情節一樣,左小懸確實是失憶了,而且照目前的情形來看,她的記憶係統很可能會失去功用。
“什麼意思?”端木簡納悶,搞得跟電腦機器一樣,還記憶係統。
張賢淡淡的看了一眼冷漠靜坐的女人,歎口氣,“也就是說會選擇性遺忘已經發生過的事,或者是人。”
左小懸臉色平和,眼珠一動不動盯著地麵,聞言視線微挪,淡淡問道,“先告訴我,我是誰,你們又是什麼人?”
端木簡遣退了張賢,繞著她轉著圈,居高臨下的審視著事不關己安靜依然的某人,他心底是喜憂參半。
喜得是失憶正符合給她的新身份,也能更好的控製她,並且好好回報她對他的捉弄;
憂的是,說實話他實在無法想象一個人天天跟你見麵然後第二天又把你忘了是什麼樣子。
不過張賢也說了,那隻是可能。
端木簡這樣一想也就釋懷了,不在乎那些還未發生的可能性,他從來也都隻隨著自己的心意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