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讓童桐覺得有些眼熟。
在聽到她最那個‘蘇姐姐’的稱呼,頓時腦海裏就浮現了一個身材妖嬈,旗袍開叉開到大腿根的身影。
那個她見過卻記不清對方……長什麼樣子的女人?
當時外麵一群鶯鶯燕燕的喊得就是‘蘇姐姐’。
“你們哪兒指的是,
……發廊!?”
女人可能習慣了和男人打情罵俏,走上來就勾著她的肩膀。
“自然是發廊了,發廊也是在你管轄區裏吧?”
“蘇姐姐讓我告訴你一聲,讓你處理下!?”
女人重量都壓在童桐身上。
重倒是不重。
隻是微熱的呼吸吹在她臉上像是有螞蟻在爬,
酥酥麻麻的,難受。
“死人了自然是找警察啊,我又不是警察。”童桐別扭的很,直接掙脫開。
“可那人身上有你戳過的印章,也帶著公民證,……找警察的話,出事的肯定是你,和我們反倒沒關係了。”
女人笑的高深莫測,並且隨著她自己說話越來越多身上好像多了一種氣場。
童桐有些不喜歡這個女人。
就如同,漂亮女人看見漂亮女人總是會攀比的。
但不漂亮的女人看見漂亮的女人就會會產生敵意。
童桐這麼說,不是承認自己不漂亮、
而是,這個女人身上的妖豔色彩已經不隻是為了吸引雄性而存在。而是一種可能連她自己都沒注意到的域場,這種域場是想要把四周的同性都趕走,就可以一枝獨秀。
“死的人,
身上的公民證有我戳的印章?”
盡管覺得喉嚨裏像是吞了魚刺一樣的不舒服,她還是追問了句。
“嗯,沒錯。蘇姐姐還讓我告訴你,這是看在上仙的麵子上才通知你的,
……和你本人無關!”
女人聲音古井無波,沒什麼起伏。
但童桐覺得神經莫名的被挑起。
有敵意!
這是她的直覺!
既然死的人有公民證,又收了人家的保護費,童桐自然是要去看一下現場的。
出了茶樓。
女人上了一輛紅色法拉利。
車子飛揚而去。
童桐和老道吃了尾塵,對視一樣,異口同聲的說了句:
媽賣批!
童桐白櫻和老道打的趕到的時候,女人已經嗑了不少瓜子殼了。
“來了?走,我帶你進去看看!”
那女人站起身,雙腿修長,臀瓣均勻,不肥不瘦,扭起來來的姿態應證了人間還是有婀娜多姿這個詞。
屋子外麵是兩派大紅沙發,做了個洗頭池和一麵鏡子,裝模作樣的擺了幾瓶洗發水。
牆壁對牆壁擺著兩排沙發。
女人帶著童桐掀開珠簾走進去。
裏麵是一條長長的走廊,兩側都有門。
有的緊閉著上麵掛了個【有客】的牌子。
有的開著。
露出裏麵或橘黃或粉紅的曖昧燈光。
走到不知道是第幾個的時候,女人拐彎進了屋。
童桐也跟著進屋。
一條流蘇公主紗簾從上傾斜下來,床上躺著個沒穿衣服的男人。
空氣中還殘留著一股異味。
奶腥味。
白櫻默不作聲的跟在童桐身後,進了門掃了眼床上的男人,然後一臉嫌棄。
才死不久,還新鮮著,
他不喜歡。
“弄出這味兒的妹子,一定是個欠幹的騷貨!”老道很暢快的吸了吸鼻子。
童桐環視了一圈屋子,又走到床邊看了片刻,問道:
“……能告我他為什麼帶著麵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