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對不起,我不該把kent的事瞞著你。可kent說,他做了讓媽媽生氣的事,要我先不要和媽媽說。媽媽,你不要和kent生氣了好不好,你快點幫他想起來,告訴他我是他女兒好不好,那樣我就有媽媽又有爸爸了。”恩恩在初夏懷裏,言辭懇切得讓人心疼。
初夏終於忍不住,失聲哭起來,“是媽媽對不起恩恩……是我不好,是我讓恩恩見不到爸爸的……恩恩,對不起。”
恩恩見她母親哭了,自己也哭起來。一旁的阿玉也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也抽泣起來。
小恩恩用她小小的手給垂下擦眼淚,一邊擦一邊說:“媽媽,不要哭了,我們去找kent好不好?”
初夏哭得更加傷心。
“媽媽,我們去找kent好不好?”恩恩再次懇求。她已經意識到她和葉韞之間有著深厚的淵源了,想盡快問個清楚。
初夏努力了好久,終於止住了哭泣。
“恩恩,對不起,我們不能去找他。”初夏說道。
“可是,我好想見他,我好想問他是不是我的爸爸。”恩恩嗚咽地說道。
“恩恩,我們等他來找你好不好,他要是也想見你,自然會來找你,如果他不來,那就說明他不想見你。那我們也不要去打擾他好不好?”初夏肝腸寸斷。對恩恩說kent不是她爸爸這樣的話她是說不出口的,帶著恩恩去找葉韞,這樣的事她也是做不到的。不用想,葉韞已經知道恩恩的身份,那就把一切交給他吧。
恩恩縱使有萬分不情願,有萬分想見葉韞的心思,她畢竟是個善解人意的孩子,也隻好帶著哭腔曲曲折折地說出一聲:“好~”
初夏抱著恩恩回去的時候,再次遇到了呂露。呂露看著她抱著個孩子明顯很驚訝,初夏隻朝她微微點點頭,就走過去了。身後呂露盯著恩恩看了好久。
回到家裏,恩恩大概是累了,很快就睡著了,初夏盯著她看著,百感交集。
也許這次真的是她做錯了。
那時候,她和葉韞還在為她出國的事情冷戰,初夏不想放棄那次留學的機會,更不想真的和葉韞因為這件事一拍兩散。那是她愛到挫骨揚灰的葉韞啊。
她相等,等葉韞妥協,為了夢想,她要賭一次。
還沒等來葉韞妥協,麗莎找到了她。
適逢葉韞出差,初夏一個人在家。
麗莎一個人來的,初夏給她開的門。初夏沒見過麗莎,也沒看過她的照片。她悄悄在網上找過,也沒找到。她用詢問的眼光看著眼前洋氣、豔麗,十分自信的女子。
不想對方開口不是自我介紹,而是問話:“你是……小妹?”
初夏有點吃驚?這人不會是老家來的吧,可是不可能,老家哪有這樣摩登的人。除了老家的人,就隻有葉韞叫她小妹。在她眼裏,小妹是專屬於葉韞的叫法,別人叫,還真不習慣呢。
“您是?”初夏問道。她還沒給她開門。
“你好,我是麗莎。”隔著大門,麗莎向她伸出手。
初夏連忙開門,然後和她握了一下手,“你好,叫我初夏吧。”既然是麗莎,還是不要叫她小妹。隻是看她這意思,好像已經把自己了解透了,不然怎麼連小妹都叫起來了,難道是葉韞跟她說的。
麗莎徑直走進了屋裏,非常自在地觀望了一下,仿佛進了自己家一樣,或者,她和葉韞本來就是一家人,初夏不由皺了皺眉。看著樣子也不需要招待了,讓座?看茶?還是免了吧,這位根本不是來做客的。
不知道這位大小姐是來做什麼的,初夏很是心虛,仿佛小蜜見了原配夫人一樣。
麗莎接下來的談話讓初夏意識到,她非常有“先見之明”。也許這本來就應該是一場“小蜜”與“原配”之間的談話。
“我要感謝你,這段時間把我們家葉韞照顧得很好。”麗莎笑著對初夏說,像極了對下屬員工非常滿意的領導,亦或是,當家女主人對填房丫頭的讚賞?
初夏很不自在。
“我們倆是彼此照顧,麗莎小姐無需言謝。”她想扳回一城。
麗莎搖了搖頭,仿佛對於初夏和葉韞之間的種種早已洞若觀火,也意指初夏沒必要在她麵前粉飾什麼。
“你知道的,你對葉韞的付出堪稱奇跡,你做到了一個女孩能做的極致。葉韞給你多少錢也不能償還你對他的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