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中午午休,墨汐進來喚醒我說,世子有請,查爾木已經帶了馬車在外麵等我。
剛醒來一陣迷糊,有些納悶,他找我做什麼,進宮這麼久,也就剛來的那天見了一次,如今找我什麼事情,不過我也沒墨跡,趕忙起身換了衣服,就穿著鬥篷出去了,招娣和墨汐攙扶著我,也就兩天沒出門,外麵居然落了雪。
地麵上蓋著厚厚的雪,因為蓬鬆,一步一個腳印,還帶著吱吱的聲響,墨汐是很少見到這麼大的雪,高興的不停看,這樣大的雪我也不曾見過,南國的雪來的快去的也快,最多是在樹上,地上,薄薄的覆蓋著,隻要太陽一出來,就化成了水,哪像這裏,如同冰雪世界。
剛到宮門口,就被侍衛攔住,查爾木趕緊上前遞上金牌,說世子有請,那侍衛仔細檢查金牌後才放行,因為他隻邀請我一人,所以我也不好帶上墨汐和招娣,就讓她們回了,倒是不怕那個恩和會對我不利,如果他真的想滅掉我,恐怕也不用等到這個時候。
查爾木兩三月沒見我,也不顯生疏,憨笑:“琪琪格越發好看了。”
偶聽見人這麼誇讚,雖然已經是二十幾歲的心性,難免不由得臉紅,“幾日不見你怎麼這麼油腔滑調了。”
那查爾木畢竟是個忠厚人,聽見我這麼說,還以為是怪罪於他,麵色變了變,急忙解釋道:“查爾木不敢,隻是......”
我知道他要說什麼,金國民風開放,男子誇女子嬌美賢惠已然不成什麼稀奇事,他也是心裏拿我做了平輩朋友,才會開口。
見他這麼窘迫,我也不好意思咄咄逼人,“逗你說笑,那麼緊張做什麼,倒顯得我刁鑽了。”他聽我這麼說,又撓了撓腦袋,嘿嘿的笑了幾聲,就伸手扶我上車。
馬車雖精致卻很小,不似進宮那日的馬車,想來也是,這在宮裏,又是接我一個“下人”,又哪裏需要多麼奢侈的車行。查爾木見我進車坐好,就命人趕車,聽著木軸軲轆在地上滑行的聲音,讓我一陣恍惚。
我沒有問查爾木世子喚我何事,想來也問不出什麼因由,就閉上眼睛靠在背塌上,隨著馬車晃晃悠悠。
也行了一刻鍾,下了馬車,我這才知道原來這個蒙城還真的挺大,不遜色於南國的皇宮,那威嚴端莊的宮殿在冬日陽光照射下熠熠生輝,門口依舊排滿了守衛的士兵,麵露凶相,目不斜視,比起塔娜門口的侍衛嚴肅了百倍,真不愧是世子門前的奴才。
查爾木喚人帶著馬車離去,他掏出一塊藍色珠寶鑲鍥的金牌遞出去,那侍衛檢查過後,才放行,我無心打量宮裏的建築,悶著頭跟在查爾木身後,心緒萬千。
“世子,謝姑娘在門外求見。”這男子的宮殿到底不比女子的,沒有那些彎彎扭扭的小路,徑直一通走廊,盡頭就是房門,就像莊子裏麵前往書房的格局。
屋子裏沒有回應,等了半刻中,才幽幽傳出清冷的三個字,“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