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王爺高抬貴手放過我哥哥一命,我會讓哥哥將所有的身家財產拿出來,隻求活一命,還請王爺看在我這麼多年一心一意對您的份上……”
陸如虎貪贓枉法,借放高利貸,強搶民女,搜刮民脂民膏,魚肉百姓,甚至私開妓院,這些事情已經足夠他死一百回。
能夠留一個全屍已經是蕭啟宸看在陸如玉的麵子上給他的最後一份尊嚴,就是這份尊嚴,他都是拿著自己的老臉去求來的。
消息傳回京中,傳到陸如玉耳中之時,等同被禁足在莊子上的陸如玉自己搶了馬廄之中的一匹馬,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京城之中,跪在了蕭啟宸的麵前,不住的哭求著。
就算兄嫂無為拿她隻當一個工具,可他們是自己的親人,若沒了這個親人,那她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如浮萍一般在著世界上孤孤單單的飄零著,那她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若非看在你的麵子上,你以為陸如虎能夠留有全屍,陸如虎的家產不用他拿,杭州將軍也會將這些家產查抄的幹淨,如玉,這些年你在這京城都幫你哥哥做了些什麼,你應該清楚!”
陸如虎在杭州魚肉百姓,陸如玉在這京中為他這個親哥傳遞消息,兄妹倆沆瀣一氣,可是配合的好的很。
楚凝瑛的客船剛到杭州不過一天,她那好心的“善意”提醒就已經到達!
不得不說,她很有本事,兩兄妹他蕭啟宸都錯看了……
陸如虎在蘇州以權謀私少不了她這個親妹妹在裏頭照應,蕭啟宸都不知道陸如玉為什麼要這樣做。
陸如虎的銀子沒到她手裏一分,這些年對她的關愛也是少之又少,而自己這裏也不曾少她一點吃喝。
她這樣愧對自己的信任,幫著自己的親哥哥在杭州魚肉百姓,如今還敢跪在自己的麵前,求自己饒她親哥一命。
饒!
如何饒,饒了那些被殘害的百姓公道們算誰的,饒了,天理何在公道何在!
若不是陸如玉除了給陸如虎利用家書傳遞一些京中的消息,再無任何銀錢往來之外,她陸如玉也沒有這個命跪在這兒哭求。
“你若不求,我會給你個機會,讓你去杭州給你哥哥收殮入葬的機會,你若在在這兒苦求,那就別怪本王心狠!”
蕭啟宸一早原準備進宮與皇帝稟告關於陸如虎被擒一事,不止是陸如虎,杭州整個官員體係都跟著瓦解,陸如虎隻是被打的一個幕前之人,至於後頭藏著的利益鏈,更有數十人。
現如今這些人把所有的罪都推到了陸如虎一個人身上,擺明了是要讓陸如虎把全部的事情扛了。
被杭州將軍與蕭溫婉抓了個證據確鑿的陸如虎沒有做任何無謂的抵抗,杭州將軍手中握有的那些皇帝親兵與他手中的那些蝦兵蟹將根本不在一個層麵。
真要抵抗那也隻是無謂的抵抗,根本不值一提,他手裏也有一個賬本,這個賬本上麵記錄的是那些個收了自己銀子,拿了自己回扣給自己兜了事情的人。
他要是出事了,這些人自然一個都跑不了,他要是過的不快活,誰也別想快活。
按著陸如虎的賬本,杭州將軍帶著親兵拿下了這些與陸如虎一起作亂的人,可謂是讓蘇州的百姓們不住叫好。
官員們集體出事,自然要派合適的補上,蕭啟宸這兒正打算與皇帝請命,親自去一趟蘇州,親自去處理關於陸如虎與一眾官員補缺的事情。
此刻,他向陸如玉做出著自己最後的警告,他已經給了陸如虎最後的仁慈。
“王爺的心還不狠嗎?”陸如玉適才用著十分的力氣向蕭啟宸磕下的頭,這會額頭上還有著出血的傷口。
那樣鮮紅如血的傷口襯著皙白的肌膚,我見猶憐,眼中汪著委屈眼淚的陸如玉哽咽著看向蕭啟宸,揚聲著。
“自王妃入府之後,我們這些曾經的女人在你眼裏不值一提,無論是丟了命的甄辭念,還是再也生不出孩子的林靜薇,到現在的我……”
“您隻對楚凝瑛一個人仁慈,卻對我們每個人都極度殘忍,我就求您留他一條性命,別人我都不救,犯事的人這麼多,大牢裏有那麼多人,隨隨便便頂替一個……”
“夠了,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哥哥那是咎由自取,至於林靜薇的事情,你若非要這樣顛倒黑白,那你也隨意,我這會有重要的事情,你要走要留,隻看你自己。”
蕭啟宸聽著陸如玉已然顛倒了是非黑白的話語,不在與之爭辯,讓子都看住了陸如玉不再糾纏自己後,蕭啟宸已然飛身上馬,遠離了陸如玉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