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爺的意思是,七少爺想跟您爭權奪位?”
“這北地之主的位置誰不想坐,但是能不能坐得上來,就得各憑本事了。”時廣想起什麼,轉頭問道:“我讓你安排送到言府的東西呢,她收了嗎?”
“又退回來了。”秋草哼了一聲,“這言家六小姐可真是不識抬舉,我們二少爺什麼時候對人這般低三下氣過。”
時廣皺眉:“若她和你一樣,我還用費這種工夫,真是婦人之見。”
秋草一臉委屈,“秋草錯了,秋草不該亂說話。”
“你下去吧。”時廣有些不耐煩。
秋草往外走時,左梁正好走進來,“二少爺,韓部長的女兒韓昔靈受傷了,額頭縫了七針,據說在家裏一哭二鬧三上吊。”
“韓小姐貌美如花,這額頭七針真是美中不足,心情可以理解。”時廣笑了笑,“報紙上不是都在誇嗎,說這軍警司屢破大案,振奮人心,你幫我放個話出去,看看他們還能誇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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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報紙上怎麼都在胡說八道。”一大早,靜知就捏著報紙衝進來,圓乎乎的臉氣得通紅。
“出什麼事了?”言卿正在喂大老虎。
大老虎學著她的聲音,嚷道:“出什麼事了?”
靜知被它氣笑了,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她把報紙遞給言卿:“小姐,你看看吧,報紙上在說軍警司的壞話。”
“這幾天不是一直都在誇嗎?”言卿放下手中的鳥食,打開報紙。
靜知道:“報紙上說軍警司雖然破獲了敲頭案,卻是不擇手段的讓女警司去做誘餌,凶手抓住了,但這個女警司的頭被敲破了,縫了七針,已經毀容了。”
“韓昔靈不是自願去的嗎,這根本不是軍警司的命令。”
“可報紙上不這麼說啊,你看上麵陰陽怪氣的,都在貶低軍警司呢。我以前還覺得這份《新月報》不錯呢,哼,以後再也不訂它家的報紙了。”
報紙上的話的確很犀利,而且誇張成分居多,這讓言卿想起一句話:開局一張圖,其餘全靠編。
“有人看不得軍警司的風光,想要用這種方式壞它的名聲。”言卿合上報紙,“軍警司最近風頭正盛,不知道被多少人盯著了。”
“軍警司在為我們老百姓做事,這些人為什麼要看它不順眼,難道他們希望順城內土匪橫行,殺人放火的四處亂躥嗎?”
“傻瓜,這其中的紛爭糾葛,並非你想的那麼簡單。”言卿輕輕歎息一聲,“也不知道時霆那邊怎麼樣了?”
軍警司也怕輿論,特別是這種利用女人,不擇手段的栽贓。
“小姐要是擔心,可以去看看嘛。”
“師出無名。”
“就說大老虎病了。”
大老虎:“……。”
我是一塊磚,哪裏需要哪裏搬。
靜知想了想:“不如讓韓小姐出麵澄清一下。”
言卿搖搖頭:“韓小姐若是出現,外界又要說她是迫於軍警司的壓力,隻會火上澆油。”
“那怎麼辦,難道就要眼睜睜的看著這些報紙胡說八道嗎?”靜知氣憤不過,“現在解釋也不是,不解釋也不是,急死人了。”
言卿想了想,忽然問道:“之前那些找我要詩稿的報社,他們還沒放棄吧?”
“是。”靜知道:“小姐的詩稿一稿難求,若是真有,這些報社估計都要打破頭的爭搶,小姐還不知道呢,你現在已經成了順城名人,那首《再別康橋 》幾乎人人會背,不知道有多少人翹首盼著小姐再出大作呢。”
“既然如此,我倒是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言卿轉著輪椅來到書案前,拿過一邊的紙筆,“你讓狄槐聯係一下這些報社的主編,就說我有新詩要發表在他們的報紙上。不過,我有一個前提,我要他們登在頭版頭條,以最大的篇幅刊登三天,若是做得好了,不要稿費也無所謂。”
靜知不明白言卿想做什麼,仍是一頭霧水,“小姐,這,這與軍警司的事情是不是有點不著邊際啊。”
言卿笑道:“你知道讓一個消息銷聲匿跡的辦法是什麼嗎?那就是有另一條更勁爆的消息爆出來。雖然我不知道這個辦法會不會奏效,但是值得一試。”
這是娛樂圈裏慣用的伎倆,一個明星爆出醜聞,就放出更勁爆的新聞來掩蓋。
她知道自己的名氣不比軍警司,但在目前,她這詩倒是最新鮮,最有吸引力的。
至於能不能達到預期效果,隻有放手一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