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直關掉視頻,拉開話題:“來這裏有什麼事情嗎,爸?”
“這是警局托付的案件。”周澤端把文件遞給曲直。
曲直立刻把文件攤開,大概看了一遍,皺起了眉頭。
死者是一個三歲的小嬰兒嘟嘟。
'證人也隻有五歲,是死者的姐姐毛毛,指證是經常來家裏借錢的舅舅抱走並溺死了小家夥。
“我現在就去辦。”
“等一下。”周澤端叫住了曲直,“你等一個人。”
車上。
曲直也開始想不明白了,為什麼施遠鴻非死乞白賴的要跟著來?
施遠鴻看透了她的疑慮,開口解釋:“我剛到潼市,學校的領導要考驗我的能力,所以我必須要頻繁出勤。”
“那就這樣吧,你在也方便一點。”曲直發動車子,“那邊放著這次案子的大概情況,你自己看一下。”
被害人嘟嘟的家境看起來還不錯,在別墅區買了一棟房子,有車,沒有老人用贍養。
曲直下車,發現嘟嘟家門前站著一個男人。
“我真的沒有做出這種事!”男人似乎絕望了,扒著門框,裏麵的另一個男人像要把他趕走。
施遠鴻衝上去,把男人拉開。
房主一下子把門關上。
“你好,你認識這家人嗎?”施遠鴻掏出警官證,“我們是警察,來調查嘟嘟遇害的案件。”
“警察啊,青天大老爺啊,我真的沒有害死我外甥啊,他們都不相信我,我真沒幹這事啊!”男人撲通一聲跪下,抱住施遠鴻的大腿。
“你是嘟嘟的舅舅?”曲直拿出文件,“張慶山?”
男人眼含熱淚點點頭。
“你起來,我們問你幾個問題,不要慌,如果你是清白的,我們是不會冤枉你的。”施遠鴻把他拉起來。
“我真的不知道啊!”張慶山又開始哭天搶地,“外甥的屍體出現在我的魚塘裏,可我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回事啊!”
“報案前一天你在幹什麼?”曲直問到。
“那天沒什麼事幹,我就在屋子裏睡覺呢。”
“有證人嗎?”
“我連媳婦都還沒娶呢,哪來的證人?”張慶山此刻變成了一個人生悲劇。
“回去吧。”施遠鴻揮了揮手,“走吧!”
曲直不解的看了看施遠鴻,卻也沒阻攔張慶山離開。
“你幹嘛讓他走,他是嫌疑犯。”
“他沒說謊。”施遠鴻食指交握,“提到嘟嘟的時候,他的表情沒有異常。”
“要萬一是你看錯了呢,他是嫌疑人,跑了你能負的起責任嗎?”
“凶手不會是他。”施遠鴻隻強調事實。
“你太武斷了。”曲直翻了個不明顯的白眼,開始敲嘟嘟家的門。
“誰呀?”裏麵的男人悶聲悶氣的應到。
“警察。”曲直用力敲了敲門,“我們是來調查嘟嘟的案件的。”
不一會,門便開了。
“您好,我們想……”曲直一進去,裏麵衝天的酒氣撲麵而來,“我們想找您了解一些情況。”
“什麼……嗝……情況。”男人踩了一腳地上嘟嘟的照片,“我什麼都不知道。”
“您的女兒或者夫人在嗎?”曲直四下打量了一番。
“女兒在,老婆出了事就回老家了。”男人用力抹了一下嘴巴躺在沙發上,“你們自己去樓上找吧。”
曲直無奈,邁步上了二樓。
“毛毛。”曲直和施遠鴻每個門都推了一遍,最後在兒童房的桌子底下發現了毛毛。
曲直示意施遠鴻噤聲。
“毛毛,毛毛。”曲直蹲下身子,眼角眉梢都變得柔和。
毛毛蜷縮在桌角。
“別怕,姐姐來救你了。”曲直伸出雙臂,“過來,讓姐姐抱抱。”
施遠鴻看著她的背影,蹙眉。
幾分鍾之後,孩子的心裏防線崩塌了,撲到曲直懷裏大哭。
露在外麵的胳膊有青紫交錯的傷痕,很可怕。
“逮捕毛毛的父親,毛毛交給兒童保護中心。”曲直抱起毛毛,“這傷痕不是新的了。”
施遠鴻拿起電話,打給展玉。
在等待的期間裏,曲直給毛毛找了一瓶奶,一個麵包,然後把她放在凳子上給她梳小辮子。
“毛毛,姐姐問你個問題。”
施遠鴻聽到這句話,開始觀察毛毛的表情。
毛毛乖巧的點頭。
“你知道是誰抱走弟弟的嗎?”曲直把毛毛的頭發梳好,然後把她抱在懷裏。
“舅舅,是舅舅抱走的。”
施遠鴻的眉頭皺的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