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天未亮,天很冷,天很幹,風刺骨。娟兒坐上父親趕著的毛驢的車開始了她的第一次買賣之行。娟兒可能是由於昨晚有些激動,導致她有些犯困卻依然興奮。坐在車上的她終於可以掙錢了,可以幫助家裏減輕負擔了。他們要賣水果和大米小米等等,可謂說樣樣俱全,根本就是一個行走的雜貨鋪,因為父親覺得與其守株待兔的等人來買,不如自己拉著出去賣。走了很長的路,他們終於來到了一個村落,天也終於亮起來了,剛進村,就有人來照顧他們的生意,那個人說要買5斤小米,父親就很熱情的為她稱了起來,但是他沒帶夠錢,娟兒就和他父親跟隨著他去他家,他們來到了一個沒有圍牆,甚至連柵欄都沒有,然而在正門口有一個衣衫破爛,還有點單薄的小男孩坐在一個墊著破布的大石墩上,趴在一個方板凳上讀著唐詩,娟兒說到:“我都會背了”並隨口即來“兩個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窗含西嶺千秋雪,門泊東吳萬裏船”。娟兒的父親也隻是一笑而過,他也正拿著錢出來,可那錢卻有一分兩分的厚厚的一遝湊了兩塊兩分錢。父女倆就趕著毛驢接著去做買賣了,出門左拐進入了一個小巷子,巷子身份安靜又顯得些許淒涼。走著走著,從隻有半扇門的門戶走出一個衣衫襤褸的婦女,她麵黃肌瘦,但精神飽滿,激情昂意。來了直問:“有紅棗和核桃冇有”。父親連忙回到:“有有有,應有盡有”。她說:“來3斤紅棗,5斤核桃,5斤大米”。父親麵帶些許懷疑,就問:“您買這麼多東西是”?隻見那婦女喜麵盈盈地說:“家裏添的一男丁,這可是頭一胎,得買些有營養的補補”。稱完之後,隻見那婦女從自己的褲子內側掏出一麻布口袋,拿出錢結了賬,娟兒父親這才漏出笑容來。也說了幾句恭喜的話。婦女倆就又接著做買賣,接著趕車,接著叫喊,這樣終而複始……
漸漸地,一天也就這麼過去了,回到家中的父女倆也早已疲憊不堪,晚飯也顧不得上吃,就想好好的睡上一覺,娟兒也沒了輟學後的鬥氣誌昂,拖著自己疲憊的身體躺倒床上,思考著,總是這麼的每天叫喊做買賣也不是個長久之計,這樣是掙不了大錢的,可不做這個的話,娟兒也想不到任何的其他門路了,但她此時有種感覺,有種大的生意要來臨的感覺,卻不能準確的說出它,更別提去實施了。天更暗了,娟兒睡得比往常都早。這一夜,她做了一個很長很真實的夢。在夢裏,她們的瓦房平屋變成了洋樓別墅,毛驢拉車也變成了豪華汽車,家人們都其樂融融的圍坐在大屋子裏的大桌子旁享受著山珍海味。可以用三個字來形容,美滋滋。這是她穿著綢緞服侍來到大門口,謔,門口兩旁的大石獅子可真霸氣。娟兒興奮的想跑出去玩耍一番,她剛出家門不遠,就看到了一個乞討兒,他毫無力氣地趴在地上,麵前放了個小盆,娟兒急忙跑回去給他拿了幾個大餅來,乞討兒隻手用盆敲擊地麵,頃刻間,從小胡同,小巷子,總之四麵八方湧上了許多乞討者,他們並未哄搶,而是其中一人數了數人數,平分了那些餅,吃完後也都散去了。迅速而有紀律。娟兒驚呆了,不僅僅是因為乞討的人數眾多,還有他們所具有的穩而不亂的製度。她想,雖然我家富足了,可周邊依然有這麼多食不果腹之人,若是他們也能吃飽飯就好了。忽然,她聽見父親叫喊自己名字,亦慢慢地睜開了眼。這是她才明白,剛剛隻是一場夢而已,但確實如此的真實。她跑向自己的父親,說:“咱們去外麵看看吧?”父親一臉疑惑:“外麵?門外?院子外?村外?縣城外?”娟兒說:“不是這些,我想去省城看看。”父親遲疑了一會兒,說到:“可以,但咱得有了足夠的財產。還是先掙點錢再去吧!”娟兒同意了。她們婦女倆日複一日的這麼過著,終於,攢的錢差不多夠了,娟兒的哥哥壯實因破壞學校公共財產以及謾罵師長而被學校勸退,其父親對壯實是一頓好打,嘴裏喃到:“該上的不上,不該上的還那麼優秀,哎”。無奈下將存的錢物賠償給學校。但學校拒絕接收壯實,這讓一家人很是傷心。娟兒的媽媽細語道:“要不讓娟兒接著上學?”,隻見她的父親建業停頓了,似乎在考慮,突然,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就說:“哎,算了吧!做生意挺好的。”娟兒的母親銀杏就回應了一句:“好,聽你的!你永遠是我的、咱們家的當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