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輟學(1 / 1)

在寒風蕭蕭的一個夜晚,一個13歲的小女孩兒正在窗前的放著發出微微光芒的煤油燈的裂了幾條縫的案板上讀著知識改變命運。她就是娟兒,正是這句話,讓她有了與尋常人不同的觀念與看法。她喃喃自語的說,知識改變命運,但命運卻在自己手中,自己的父親也屬於高中畢業的一位高材生,現在不照樣還是在家裏做點小生意,讓全家勉強有一口飯吃,並且還要供養她們姊妹三個上學。想到這裏,她腦海中浮現了一個衝動且令自己興奮與激動的想法。那就是輟學回家和父親一起做生意。此時,風聲沒了,什麼聲音都沒了,甚至這個環境安靜的有點嚇人,眼前看到了另一個世界,這個世界中她的家庭因為自己開上了轎車,穿的都是綾羅綢緞,住的也是一個大大的宅院。不自覺的,她的嘴角上揚,突然的,被一陣‘咚咚咚’的心跳聲打散了自己眼前的幻境。然後,她慢慢的合上了這本可以改變命運的書。靜靜地躺到床上的她還為自己即將要做的事情而興奮的合不上眼。不知何時,天已經朦朧朧的亮了。然後,再也忍不住要將自己的想法告訴她的父親,於是乎帶著自己黑黑的眼圈來到未從美夢中醒來的父親身旁,搖晃著,呼喊著把她父親驚醒了。她說:“爸,我要退學,跟你做生意”。她爸並沒有反對,也沒有生氣,隻是說了句:“先去睡覺”。此時娟兒對輟學就更加的堅定了。回到床上,依然為自己輟學後做生意,掙大錢而興奮不已。“咯咯咯“,天亮了,8歲的娟兒就起床為沒起床的家人們炒了一鍋大白菜,還有一鍋小米粥。白菜炒的異常的香,但是娟兒並沒有吃,盛好飯菜之後的娟兒就拿起自己書包一蹦一跳的向學校去。到了學校,僅有大門緊閉,寒風呼嘯。但娟兒並沒有覺得冷。靜靜地等待大叔來開門,主任來上班。終於等到了主任,她急忙跟上去,說出了自己要輟學的想法和決心。主任急忙問娟兒:“是不是家裏太困難,上不了學了,父母供養不起了?若是這樣,我資助你。你學習這麼優秀,又這麼聰明,好好上學,未來一定會大有出息的。”娟兒回答:“我輟學是為了跟父親學做生意,掙錢,學習的機會留給我哥和我弟就好了,我不在乎我自己的文化能有多高深,認識幾個字就行了,就希望家人們過的富貴”。說完,娟兒跑了,向著家的方向。回到家,娟兒氣喘籲籲的從缸裏舀了碗水喝,家裏唯有母親坐在堂屋織布,她告訴了母親自己輟學的事情。她母親沒有生氣,反而是微笑了下,娟兒很禮貌的幫母親整理那些麻線還有紡好的布。邊整理邊向母親詢問關於做生意的一些事情,但是母親並沒有給娟兒講任何關於生意的那些事兒,反而給娟講起了他們家之前的盛況,“我嫁到這裏之前,咱家在這十裏八村也是數一數二的有錢人,因為你太爺爺聰明,會做生意,會來事,在官場上等很多場合都可以運用自如,但後來慢慢地你太爺爺也老了,生意也打不如從前了,又加上後來文革鬧革命,咱家雖然沒那麼的富裕了,但溫飽之餘零花還是夠的。自從你太爺爺走之後,咱家雖也做生意,但都是些小打小鬧的生意,幾乎就是坐吃山空了,到了你這輩,也就是你所看到家裏的這個狀況了”。娟兒此時頓了一下,或許有了一絲對輟學的悔意,或許對自家發展的感慨,又或許是對這個社會這個命運的多舛所迷離,她也不知道自己具體想的是什麼。隨後,娟兒沒說話,就靜靜地打掃衛生。母親見此狀,也沒多說什麼。娟兒的主任當然不願意娟兒退學,於是放學後,主任親自來到娟兒的家。看到的母親依然是在堂屋織布,於是她走上前去,還沒等主任開口,娟兒的母親說:“主任,我們尊重也支持娟兒的任何決定,來,先喝杯茶吧!”。慈祥的母親將茶遞給主任。主任見此狀,也沒再說些什麼,隻是麵帶遺憾與失落。隨後就聊了幾句家常就離開了。然而娟兒卻在主任走也沒敢出去與主任會麵,或是不敢或是愧疚或是猶豫或是不知該說些什麼?僅僅隻是透過那個曾聽蕭蕭風聲的木窗看著主任憂愁離開的背影。這天晚上,娟兒沒有吃飯,而是一臉茫然的順著自己常常玩耍的小樹林,樹林中依然有一條在月光映照之下顯得明亮的蜿蜒小道,抬起頭來也隻能看到密密麻麻的黑影,也依然有隱約著看的到的月亮,黑影外的小空隙,也閃閃的像星星一樣。隻是心情卻不一樣的,她不知自己在想些什麼,也不知未來會怎樣,也不知自己做的選擇對還是錯。她晃了晃自己萌萌的小腦袋,突然喊到:“我要掙錢”。難道一個13歲孩子的眼中就隻有錢麼?或許她隻是想爭取那份屬於自己的自由自己的那個目標。此時的她,提醒了自己,勿忘初心,不能忘記自己最初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