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收服邱助理的妖孽,敬上。(上)(1 / 2)

“該死的。” 戴著金絲邊眼鏡、穿著煙灰色細條紋的休閑西裝、肌膚偏米白、五官精致且模樣斯文的亞洲男人在去往M國的飛機上,爆了一句不太像樣的粗口,全然不符合他此刻的儒雅形象。 能讓歡藝的首席助理氣得咬牙切齒的,唯有上頭的那幾個老家夥,意外的是,這一次,並非是上麵那幾個老頑固惹出了一些是非,而是另外一尊大神。 若不是飛機已經起飛,他恐怕會有跳機的衝動。 那位佛爺摸準了他恐高的性子,上飛機之前還要做不少心理建設,何況強行跳機呢? ——喻承淵。 他不止一次這樣齜牙嗔目的念出這個人的名字。 “您好,請問你有什麼需要嗎?”空姐注意到邱易的麵色蒼白,體貼的詢問道,見邱易沒有及時回答,又用英文重複了一遍。 邱易伸手推了推鏡架,保持完美優雅的微笑,回應說:“不好意思,我有些恐高,能給我倒杯溫水嗎?” 妝容精致的空姐見了英俊帥氣的男人嘴角勾起引人無限遐想的微笑時,撲了腮紅的臉蛋上又覆上一層桃色的紅暈,扭著小蠻腰去為這位乘客倒上一杯熱茶。 邱易揉了揉擰在一起的眉心,在心中把喻承淵罵了個狗血淋頭。 喻承淵個小不死的。 之所以這麼生氣,不過是因為他又被套路了。 當登機之後,在報紙上看到梁臻和喻清堯已經回國的消息時,他就知道喻承淵又騙了他一次,騙他喻清堯讓他連夜過去M國處理事情,目的就是為了把他騙出B市。 他甚至能猜到喻承淵的煞費苦心是為了什麼,說出來有些驚世駭俗,好笑得很,誰能想到那個喻家的三公子,會要求在一場酒後的一夜情中,讓他對他負責。 負責個腦袋。 邱易想到這事就來氣,拽著手中的玻璃杯抿了一口溫水,灌滿整個口腔。 流動、溫熱的水在他的舌尖上蕩了蕩,流進喉嚨口,順著食道往下。 他還記得那天醉後喻承淵的吻,還有他自己的癡迷。 都說了隻是一夜縱情,哪知道那人完事了之後,懶洋洋地看著他來了一句:“邱易,你要對我負責。” 表情是誘人的,腦袋儼然一副不清醒的樣子。 被上的是他,他都沒要求這尊大神負責,憑什麼他要變成被動的一方? 邱易當時抽了一根事後煙,比著中指還了一句:“媽的智障。” 自那天開始,喻承淵就開始發神經了。 隔三差五的找他麻煩不說,明麵上的暗示也不少。 喻清堯在M國和梁臻準備著電影的事宜,哪有時間打點歡藝,喻承淵就看死了這一點,嘴上說著幫著自家弟弟打點歡藝,實際上就要準備拿捏他。 他就是想讓他過不去。 他邱易在商場上跌爬滾打也有些閱曆,哪能玩的過喻承淵睥睨天下的商界之王? 他自小就崇拜他,崇拜到情迷願意作為下位者,這可不代表他要對他負責。 想到這裏,邱易隻覺後麵的菊 花隱隱作痛,取下了眼鏡,戴了眼罩,闔上了眼。 那晏晏笑顏,終究還是停留在了舊時。如今商場笑麵虎之稱的喻承淵,在他麵前,又有哪一麵是真,哪一麵是假。 行,他喻承淵想玩,那他就陪到底,再說他本來也無法與喻家抗衡,他在人喻承淵麵前就是螻蟻撼大樹,無用功。 在飛機上曆程十幾個小時,從飛機上下來時,邱易有些疲憊,神色有些懨懨。 機場外早就有專門的接機人,找舉著寫著“邱易”的牌子一個都沒有,倒是舉著寫著“喻承淵的老婆”的牌子的倒有一個。 醒目,刺眼。還特麼搞些國際化,中英文結合。深怕別人不知道。 邱易冷笑兩聲,困倦的瞌睡因子陡然全無,抬步站到了那個舉著牌子的外國佬跟前,似笑非笑的用英文來了一句:“我是喻承淵他爸。” 心裏又默默的對喻老說了聲對不起。 能占喻承淵的便宜,就得玩命的占。 絕對不虧。 坐上外國佬的車,也沒有問去哪兒,就徑直被帶到了一個陰森陰氣的地方。好在邱易不怕鬼,要是別的什麼人來,估摸著要嚇破膽。 那個外國佬把車停在了一道鐵柵欄外麵,邱易提著行李準備下車,外國佬又說:“行李,我,提回,酒店。” 哦,還是個會說中文的外國佬。 邱易不疑有他,畢竟車牌號和這外國佬的長相他已經拍了下來發到了朋友圈中,並且備注——失聯,請找他。 喻承淵在下麵回了一句,怎麼不找我? 邱易敲了兩個字,嗬嗬。 喻承淵也不甚在意,不要臉的回了句,麼麼噠。 目送外國佬開車離開後,邱易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整理了下襯衫領,從鐵柵欄的開口處走了進去。 經過一片灌木叢,就看見了一個宏偉壯闊的建築物,尚且還看不到全貌,想必年代古老。 邱易沒想到著陰森怪氣的地方還別有洞天,再經過一個路口,有一對可愛的外國男童女童腳步跌跌撞撞的迎上他,一人一句,叫了邱易兩聲“爹地”。 奶聲奶氣的,很可愛,可他不喜歡小孩。 邱易腦門上青筋直冒,正準備說一句我可不是你們的爹地,男童拉著邱易蹲下來,踉踉蹌蹌的,用肉肉的小手給邱易的西裝外套胸口的口袋上,別了一朵別致的粉色的玫瑰。 女童軟乎乎的扯了邱易的褲腿,和男童一起帶著路。 走了大概三分鍾,邱易看清楚了之前看到的雄偉的建築物具體是何物。 灰白的教堂矗立在天與地之間,兩側的塔樓勾勒著千年的故事,雕花浮上每一塊凝土磚瓦,圓形的拱門邀請著他的到來。 溫柔的歌聲伴隨著肅穆的鍾聲交織傳遞到他的耳腔,那一瞬,他感覺到他的心田被神聖的光溢滿,逐漸化為柔軟。 邱易皺著眉,停下了腳步,遣散了牽著他的外國小孩,滯留在原地。 他知道他不該進去。 他知道裏麵等著他的是什麼。 這是喻承淵備給他的大禮,而他卻不能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