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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安安抱著一個小包自覺的坐在停在一邊的黑色保姆車副駕駛的位置,讓喻清堯和梁臻坐在了後排。她尚且還不清楚喻總貿然來十裏長街的劇組是為了什麼,專門來接梁臻?她想也不敢想。小梁哥隻是個新人,怎麼得以喻總親自探班? 馬安安決定,閉上眼鎖住嘴,暫且當一個聾啞人。 一上車,梁臻瞅了馬安安一眼,平息著內心的波濤,問道:“喻總,您怎麼來了?” 喻清堯後知後覺才發現他這樣做有些不妥,皺了皺眉,“恰好路過清江市,想看一下十裏長街的拍攝現場。剛才已經看過了,聽說你的戲份今日已經全部結束了?” 梁臻端正的坐著,拉開自己和喻清堯的距離,“是的,謝謝您接我一程。” 喻清堯頷首,更深的話題沒有繼續。 怎麼來看,公司的老總過來接一個新人都會讓人產生旖旎的想法,司機是喻清堯從喻家帶來的司機自然不會多說,但是這個小助理馬安安呢? 喻清堯也察覺了自己的衝動,也許他不該這麼莽撞。 保姆車很快就到了十裏長街劇組的蓮花酒店,梁臻讓喻清堯在車內等一等,自己和馬安安一起上去清理行李。喻清堯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點了點頭,囑咐司機看到酒店的停車場等著他們。 一下車,馬安安就憋不住內心的疑惑了,可看見梁臻複雜的臉色,又不敢問太多,一副想問又不敢問的模樣可把梁臻給逗笑了,於是梁臻隻好說道:“問吧,我知道你想問什麼。” 馬安安一邊按著電梯,一邊如同犯罪分子般的偵察周圍有沒有可疑人物,小聲說道:“小梁哥,你其實和喻總是親戚?” 梁臻:“誒?” 馬安安:“難道不是嗎?要不然為什麼喻總專門過來接你啊……” 梁臻尷尬的笑道:“不是的。” 電梯來了後,馬安安把梁臻拉進沒有人的電梯,關上門,不可思議的看著梁臻說:“那是為什麼啊?小梁哥,你不會被喻總給……潛規則了吧?不不不,我們喻總可不是這樣的人……” 梁臻腦門升起了一陣虛汗,隻得道:“喻總是我的恩人。” 馬安安瞪著眼:“救命恩人?” 梁臻用手指彈了一下馬安安的額頭:“是知遇之恩。” 梁臻沒有說假話,隻是他在這份知遇之恩中又摻雜了情,名為恩情,實則還含有愛情。喻清堯來看他他很開心,喜悅的心情溢於言表,麵對蔣修澤對喻清堯的追求他很嫉妒,酸味都能浸滿他的整個胃腔。 馬安安托著腮幫子道:“也的確聽說我們喻大大對新人都很上心,小梁哥你兩情相悅的拍得這麼好,能得到喻總的青睞也很正常!” 正是因為兩情相悅的太過順利,還有劇組中還算友好的氛圍,讓梁臻對娛樂圈存有了幻想。這一次,關於演技方麵他什麼都沒有學會,可是卻明白了那些暗流一直在拉扯著他深陷其中。 喻清堯確實是順便在清江市處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但並非什麼需要他親自出麵的大事,隻是那日梁臻的話語還在他的耳腔裏回蕩,他對自己的心情實在是摸不透,他是掛念梁臻的,但又不僅僅是掛念而已。他想去求證,但他不明白求證的是什麼。一個月有餘未見,雖說剛才有蔣修澤的打擾,但是他看見梁臻時,心上實實在在的被什麼填滿了,那種感覺猶如上了癮,被一個人所驅使。 待梁臻和馬安安上車之後,喻清堯對司機說:“先送他們去機場。” 梁臻聽喻清堯的話,斷定對方接下來還有事,而他和馬安安的機票是定在兩個小時之後,問道:“您不一起回去嗎?” 喻清堯搖了搖頭:“我還要見一些投資方。” 梁臻沒有想到對方是在工作之前先一步來看自己的,臉一紅:“您不要太辛苦了。” 而坐在前排的馬安安,縱使有了剛才梁臻“知遇之恩”這一點的灌輸,依舊覺得這兩人的關係並不簡單,這種曖昧的氣氛,她見過很多,但是第一次在兩個男人身上見到,或許真的如梁臻所說,隻是把對方當做恩人?況且他們喻總對梁臻的態度…… 車廂內很安靜,安靜的馬安安鬧騰的性子都有些熬不過,然而坐在後排的兩個人分明很享受這樣安靜的環境,似乎是因為對方在身邊。 安寧而美好。 到達機場是四十分鍾後,梁臻和馬安安拿好行李說了再見後,抵達候機廳。 喻清堯沒有送梁臻,隻是吩咐司機在機場門口多留了一下,他闔上眼準備休息一會兒。從接到邱易要去清江市處理工作的消息之後,喻清堯當年愛好演戲不管不顧的性子冒了點蹤跡,當即代替邱易馬不停蹄的趕往清江市。一路上都沒有怎麼休息,保姆車是邱易先安排好的,徑直就去見梁臻,見到梁臻的那一刻,才明白了對方口中的“掛念”是為何物。 那種掛念是一種很玄妙的感覺,明明對方就站在自己的麵前,卻依舊覺得不真實。 也不知合眼休憩了多久,車窗外響起了一陣輕輕的叩門聲,爾後後排的車門被打開,灌進了外界的空氣。 喻清堯迷茫的睜開眼,看見梁臻進門的身影,訝異且呆滯地望著梁臻,“你怎麼……” 梁臻凝視著喻清堯的臉,還是顯得有些疲倦,但驚訝的表情顯得萌態十足,這讓他撓心撓肺,渾身都有一種不存在的東西在叫囂。他聲音柔和,從未有過的柔和:“我實在是不放心您,所以讓馬安安先回去了。” 梁臻還未到達候機廳,就決定回返,他不知道如何同馬安安解釋,隻是說他覺得讓喻清堯一人留下不好。也許馬安安知道了他的感情,所以才沒有阻止他。也可能是蔣修澤的出現讓他的危機感已經頻臨極點,他隻想……隻想現在就奔回喻清堯身邊,然後捉住他。 或許,他該勇敢一次。 梁臻抓住了喻清堯的手,沒有十指相扣,卻不妨礙兩人的肌膚相貼。他喃喃:“我有點想您,能讓我握一下嗎?” 那嗓音含了些沙啞,暗藏著說不出的情愫。 “撲通”一聲,喻清堯聽到了自己心髒跳動的回響。 成熟的果實落了地,含苞的嫩芽伸了肢體,沒有誰能控製得住自然的規律,也沒有誰能忽視不平靜的心。 直到到達目的地,他們兩人相握的手才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