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區公園裏,一個小姑娘歡快的蕩著秋千。不遠處有一個石桌。石桌左右坐著兩個人。
年輕人馮玉堂十分英俊,麵龐精雕細琢般。他嘴角習慣性微翹,這種微笑讓人如沐春風,似乎能穿透昏暗的雲層。
對麵是個古稀老人,老人此刻皺著眉頭,臉色耐人尋味。他右手停留在半空,拇指與食指間捏著一隻象棋,遲遲沒有落下。圍觀的群眾竊竊私語,有的搖頭,有的稱讚,有的交頭接耳議論著下一步究竟該落子在哪裏才能逢凶化吉。
“我輸了。”好一會兒後,老人歎息著把手中棋子放在了棋盒裏。“小夥子好樣的,接連三局,我居然連一次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穀老頭,讓你平時欺負我們,這回遇到高手,認慫了吧!”
“不必氣餒,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我相信你肯定能扳回一局,嘿嘿…哈哈!”
穀老陰沉著臉,“你們神氣個啥,有本事你們來,看我不分分鍾把你們斬於馬下。”
接著帶著小女生般的怨氣憤懣起身,“你小子就不能讓著我點,真是不懂尊老愛幼,老子不玩了。”
馮玉堂暗叫糟糕,我可是來討好他的哇,怎麼反而把他給弄出脾氣來了捏,以後相處隻怕少不了刁難和摩擦。
正想著法子如何收場,突然,有人笑著道:“哥們,修為不錯,我倒很想和你走一局。”
說話的人身形纖長,劍眉星目,臉色白皙,卻白皙過了頭,近乎蒼白,眼神中露出玩味的笑。
“哈,開明,是你,真是好久不見。”馮玉堂爽朗笑著,“來來來,好久沒有跟你下棋了,自從學校出來,找個好的棋手真心不容易。”
穀老頓時氣不打一出來,“臭小子,你說什麼?是說老子不夠資格做你對手嗎?你有膽子再說一遍。”
話落就揮胳膊擼袖子,完全一副地痞開打的架勢。這暴脾氣,沒誰了,說來就來。
馮玉堂總算參透了久聞不如見麵這個詞,果然是鼎鼎有名的滾刀肉。“大爺,咳咳,我可沒有半分侮辱你的意思,我也就隨口那麼一說。”
“臥槽,你隨口一說就侮辱了我的名聲,你若是認真的來我不得舉世聞名,遺臭萬年呐!”
馮玉堂白眼一翻,險些暈厥,這都哪跟哪啊,你可真會接話茬,咋越說越離譜了呢!
“你小子給我說清楚了,究竟是怎麼個意思,如果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看老子不三下五除二摔得你個人仰馬翻。”
圍觀的大爺們也都知道這老貨的臭脾氣,簡直是個暴君,不做點什麼的話,這粉嫩的花朵沒準就折在這了。立馬好言相勸的安撫。
眾人七嘴八舌,好話說盡,才終於壓下了他的怒氣。
穀老氣呼呼的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的暼著馮玉堂,“你倆不是要下棋嗎?還不快點開始?”
“保安小白臉,認真點,給我把他幹趴下。”這句話自然是對李開明說的。
對於穀老,在這裏幹保安的李開明早就有所耳聞。
穀老一生赫赫戰功,傳奇事跡,令人稱道,還有一位近乎完美的孫女。但這兩件事還不值得李開明“另眼相看”,真正引起他“注意”的是穀老遠近聞名的暴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