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一動,初夏笑的更開心的了,對著他揮了揮手,嘴唇微動說了一句話。
雖然聲音很小,但是東涼和黑衣人都聽到了。
她說:拜拜了您嘞。
東涼又是一笑,初夏的小動作根本沒有逃過他的眼。
黑衣人可沒有東涼這麼聰明,正在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也不管那麼多了,麵露凶色,又是一步。
初夏這次卻直接走到雪飛花的身邊,直接把她扛起來,往外走去,看都沒看近在咫尺的黑衣人一眼,看樣子就像是帶著雪飛花卻送死一樣。
黑衣人眼裏綻放出興奮的光芒,舔了舔嘴角,主人說了,誰殺了這個女人就給他無數的靈丹妙藥,還會幫他提高實力。
實力,是每個人難以拒絕的誘惑,黑衣人也不例外。
歌初夏,這可是你自找的!
黑衣人喃喃的說了一句,靈力聚以刀上,刀身發出刺眼的光芒,輕輕的顫抖,隻聽鏘的一聲,刀狠狠的朝著初夏的頭頂砍去。
勢如破竹!
擋無可當!
若是被這一下砍住了,絕對逃不了一分為二的下場。
初夏卻恍若沒有看到一樣,甚至連回頭都沒有。
黑衣人已經抑製不住的興奮了,卻在下一瞬間,這興奮陡然消失不見。
隻聽哐的一聲,刀好像砍在了銅牆鐵壁上一樣,直接被反彈了回去,黑衣人的手顫抖著,鮮血從虎口上流了出來。
眼裏劃過一絲恐慌,黑衣人再次提刀而上。
卻還是一樣的結果,哐的一聲再次被反彈回去,這次比上次還要嚴重,黑衣人直接被震飛了出去,卻詭異的好像撞上了牆壁一樣,人就那麼筆直的往地上落去。
噗噗的吐出了幾口鮮血,黑衣人的麵巾也隨之掉落,初夏回頭看了一眼,沒有任何的留戀直接走了。
那張臉,她沒印象!
做事做到這般的深藏不漏,背後的那個人真的不簡單。
若不是雪飛花的傷勢不能在耽誤,她真的想讓她作誘餌釣一條大雨。
東涼看著初夏的背影眼神頓了頓,視線輕飄飄的落在黑衣人的身上。
那是怎樣的一種眼神,淡漠,嗜血,卻又異常的平靜,如同一潭死水,卻隱藏著無盡的風暴。
黑衣人在看到那一雙眼睛的瞬間便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氣,軟趴趴的趴在地上,卻依舊昂著頭,對著他的視線。
黑衣人想反抗,卻發現自己已經動不了。
心中猛然生出一股絕望,他後悔了,他不應該接這個任務,他不想死,他真的不想死。
黑衣人劇烈的搖頭,祈求的看著東涼。
東涼笑了,如同一朵罌粟花的綻放。
砰。
黑衣人的身子隨著他的話音成了一朵血花,紛紛揚揚而落的血肉如同一場花雨,妖冶而血腥。
初夏並不知道這邊的情況,她不喜歡殺人,但是妖例外。
所以她剛才隻是用一個陣法把他困住而已,媒介就是她的血。
她那通毫無章法的攻擊就是為了布陣,迷惑對方,果不其然,對方真的上當了,被她困住了。
但是,她沒想到,東涼會為她做好了殿後的工作,確實,那樣的人不應該留著。
留一個,便多一分危險。
但現在,她已經無暇考慮那麼多,看著眼前十幾個的黑衣人,她突然有了殺人的衝動!
歌初夏何其無辜,受到這麼多人的追殺。
她何其無辜,要替她受到這樣的追殺!
殺意在心胸間翻湧,所謂的權利真的這麼重要麼?
她是不喜歡殺人,但是卻不是不會殺人。
兔子逼急了還會咬人呢!何況她可不是什麼兔子。
她是狼!
東涼慢悠悠走出來,看似很慢,但是不過一瞬間便站在了初夏的身邊。
手隨意的揮了揮,十幾個黑衣人便灰飛煙滅了。
初夏愣了,心中的殺意陡然消散,眯了眯眼:“別以為你救了我,我就會放過你,妖怪,我收定你了!”
撂下一句話,初夏便背著雪飛花走了。
東涼眼裏閃過一絲笑意。
收定了?本尊倒要看看你如何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