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饒命啊,奴才錯了,奴才下次再也不敢了,饒命啊……”
李媽媽和石安哪裏想到這個節骨眼上偏偏安國侯和寧親王世子來了,大驚之下哪還顧得上給沈幻依下馬威,立即開口求饒起來。
安國侯親自下的令,侍衛自然不顧李媽媽和石安的叫喊將二人拉出去劈劈啪啪的打了起來。
“這是什麼?”
府中丫環下人各個垂頭大氣不敢出一聲,沈良武看了一眼一個丫環手中端著銅盆,銅盆裏盛著暗黃色的水,指了指問道。
“回,回侯爺,是……是艾草水。”
端著銅盆的丫環戰戰兢兢抖動著身子,好半天才支支吾吾的說完了一句話。
“大膽奴才,胡鬧。”
沈良武抬腳一腳踢掉那丫環手中的銅盆,氣呼呼的喝道。
“父親息怒,都是女兒不孝……”
沈幻依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話,並不為李媽媽石安等人開脫,隻說是自己不孝。
“與你何幹?都是這些奴才作死,待會兒你先去你祖母那兒請安,她會派人帶你去你的院子,並安排其他事情的。”
沈良武看了一眼燕寧對沈幻依說道。
“是。”
沈幻依點頭答應了一聲,沈良武這才看了一眼跪著的奴才眾人喝道:“都滾遠些,還跪在這裏丟人現眼麼?”
“是。”先前的那些下人們忙站起身,逃命似的離開了,片刻間將大門口的火盆等東西收拾得幹幹淨淨。
大門外開始還有李媽媽淒厲的哭喊聲傳來,慢慢的便沒了聲音,隻有石安斷斷續續的聲音傳了過來。
“今日擾了世子的雅興,微臣甚是惶恐,還望殿下賞臉,讓微臣備酒席向殿下賠罪。”
沈良武等人都走幹淨了,這才向燕寧鞠了一躬,惶恐的說道。
“好了,本世子今兒來這隻是為了看一眼本世子的未婚妻,此時見她安然回來了,便也放心了,本世子就不叨擾了,改日再來。”
誰知燕寧卻話鋒一轉,並不答應沈良武的邀請,擺了擺手扭頭看向沈幻依。
“我聽說你今兒要回來,所以專程來看你的,人既然看到了,那我就走了,改日我來接你出去逛逛,今兒你路途勞頓也累了,便不擾你了。”
燕寧嘮嘮叨叨的說了半天,又抬手摸了摸下巴,一副審視的模樣說了一句,便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恭送世子。”
沈良武哪裏敢留他,忙躬身行禮,送他離開。
沈幻依見這人來去如風,攪合了一場說走就走,說話也有頭沒尾的,頓時心裏納悶,但此時縱有滿腔疑問卻也無法詢問,隻好也跟著行禮送他。
燕寧走後,沈良武這才站直了身子重新打量了她一番,最終歎了口氣道:“這次將你接回來便是因為你和寧親王世子的親事,聽說,寧親王府的墨玉扳指在你的手中?”
沈幻依聽了這話心中頓時有些明白了,卻還是抓不到頭緒,隻好點了點頭輕輕應了一聲:“是。”
“父親,父親,你回來了?”
沈幻依話音剛落,便聽到一個嬌軟的聲音遠遠的飄了過來,緊接著一股香風撲鼻而來,裹著一團身影,那身影到了跟前,一頭便紮進了沈良武的懷中,摟著他的脖子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