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撓他滿臉花(2 / 2)

沈輕北將手纂成了拳頭,緊了鬆,鬆了再緊,眼神如墨的盯著欠揍的魚白,眼神兒似一盞絞肉機,要將魚白攪得粉碎,魚白不懼的回望沈輕北,一幅痛心疾首的模樣。

沈輕北心下也不確定了,不由狐疑,莫不是真如魚白帶來的家丁所雲,自己中了黴運的詛咒?

沈輕東則顯得有涵養的多,忍著不看魚白捂著肚子叫屈,露出八顆潔白的牙齒,淡然一笑道:“讓魚大管家見笑了,魚大管家將王家生意打理的風生水起,財源滾滾,怎會信那些民間挑撥離間之說,沈王兩家,不可因此生疑,壞了感情。”

魚白嘻皮笑臉終於有了裂痕,心中暗罵,特麼,誰與你感情?同行是冤家,你是我魚白天字第一號小冤家,你不知道?啐,這個“小冤家”太難聽,怎麼有種打情罵俏的嫌疑,還是天字第一號對手來得順耳!!!豬一樣的對手!!!

沈輕東客客氣氣的將魚白讓向宴會廳,按理說,魚白在王家權勢即使再大,也不過是一個奴才身份,而沈輕東則是沈家未來當家人,嫡長子親自出來迎接,算是給足了麵子,換做別人,定會受寵若驚。

可惜,他所遇到的不是別人,而是滑得流油、損得犯酸的魚白,一個偏不知好歹、見到老虎也要捋一捋須的浪裏白條、滑不溜丟的泥鰍魚。

魚白肚子痛得臉糾結在了一處,麵有難色道:“免了吧,大少爺,魚某人今日實在身體不適,哪天魚某人做東,請二人到紅樓去小酌一杯,那兒的火辣姑娘別提多消魂了。”

魚白迫不急待的攙著李大可的胳膊 ,不待沈家兩位公子答話,急匆匆向府外跑去,健步如飛,哪裏還有剛剛痛苦的模樣,邊跑邊毫不忌諱道:“大可,這沈府風水不好,快蹽!!!”

沈輕東寵辱不驚的臉再次碎裂 ,沈輕北則一腳將身側的一個小廝踹翻,一向廝文的沈秀才大罵了兩句“豎子無禮,小人得誌”,可惜,魚大管家這個“小人”根本聽不到了。

沈輕東費了好大的力氣,將河塘重新清理幹淨,又高價從市麵上收回了不少的龍魚,放了進去,這才舒了一口氣,如此一翻折騰,連節禮都是匆匆忙忙送的,因為討厭魚白的嘴臉,龍頭鎮沒有去,而是打發了沈府的管家直接送到了府城的王家府邸,而後直接奔知府管行府邸而去。

有人栽花花不開,無意插柳柳成蔭。

沒想到在管知府府上,卻碰到了同樣送節禮的魚白,沈輕東到達之時,魚白正與管行附耳熱絡的談著什麼,見小廝引著沈輕東而來,魚白神情不自然的看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將手中的一摞宣紙隱藏在袖管中, 本來熱絡的氣氛登時寂靜下來,如同夜半的蘭若寺,陰冷而詭異。

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沈輕東敢肯定!

魚白一雙眼睛毫不掩試的從沈輕東的身上看到身下,再從身下看到身上,那眼睛,竟似長了一雙手,將他沈輕東扒光看光一般無二,看得沈輕東背後的小風,比刮骨療傷還特麼疼。

魚白的嘴角噙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邪笑,忽而點點頭,忽而搖搖頭,嘖嘖歎道:“管大人,是不是就是?不知道這身上一模一樣不?”

管行一向厚臉皮的臉竟可疑的一紅,尷尬的咳了一聲道:“魚管家,切莫妄加揣測。”

魚白搖了搖頭,眼睛仍舊盯著沈輕東不放。

沈輕東忍不住摸向自己的臉,下巴光潔,沒有一絲胡茬兒;發髻規整,沒有一絲散亂;衣裳熨帖,沒有一絲褶皺......

沈輕東被魚白看得渾身發毛,手腳都不知該往保處放,忍不住問道:“魚管家,行事要光明磊落,話無不可當麵言,不可鬼祟行事。”

魚白眼中現出一絲委屈,對管行訴苦道:“知府大人,奴才還是說出來吧,沈公子心懷若穀,胸懷坦蕩,定會體諒則 個。”

深輕東嘴角一抽,心中生出一種莫名的驚悚之感來,突然有種再次上了魚白的當,被魚白下套的感覺,自己後悔自己為什麼又覺不住氣,裝做看不見,不聞不問不就好了嗎?

可是,姓魚的那的嘚瑟的眼色和話語,分別的潛台詞就是,不服,你來揍我啊!!!要多欠扁就有多欠扁!沈輕東感覺自己比那宰相肚裏能乘船還要寬廣,比那深府的河塘還要寬!呃,我的龍魚......沈輕東感覺自己手上指甲都在痛,真想如街上的潑婦一般,撓得魚白滿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