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身子,並兒眼睛哭得都腫了,撲到公孫墨染的懷裏,嗚嗚咽咽地哭訴道:“墨染!”
“嗯。”下意識的答應了一聲,手便有些發僵的抱著嬌媚的身子。“墨染,我想家了,我想我哥哥了!我,我想回家……”
曾經有人說起過,我的愛人在哪裏,我的家就在哪裏,可如今並兒這般模樣,分明是並沒把羽王府當成自己的家,是啊,羽王府興許真的不是家的模樣吧!
哥哥?如果所記不錯的話,這是她第二次說起她有個哥哥了。曾經她說過,我自然有個哥哥了,你又了解我多少呢?是的,與其說了解,不如說一無所知更恰當,他不了解她如今的所有人際關係,僅限於如今所看到的開始,其他的都是一抹黑。
“傻丫頭,還值得為這哭鼻子啊?想哥哥了把哥哥接來羽王府不就行了,再者說了,早就跟你說過,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也是你的,羽王府原本就是你的家,家都在這兒了,還能去哪?女孩子早晚得出嫁不是?”
說到出嫁這個有點敏感的詞彙,不隻是並兒,連公孫墨染都不再繼續做聲了。
穿上火紅的嫁衣,坐上轎子,與心愛的人拜堂成親,幾乎是所有女人的美好夢想,可她的並兒現在還不能,之所以如此,即是因為自己的父皇母後在執著於與陸家的指腹為婚的問題。既然如此,他又如何能夠委屈他的女人來做個側室呢?等吧,不然還能如何?
等到陸懷義真正找到他的女兒的時候,他倒要看看父皇母後還再以何為由頭來阻止這件事情。
靠在公孫墨染肩頭,終於並兒止住了哭聲,緩緩說道:“青王爺還在等著你呢,你且去吧!”
“姑且讓他等著吧,他能有什麼正經事?”是啊,無非是中秋將至,一些個必須安排的瑣碎事宜,不然還能有什麼急事兒?自己最近也是愛上朝不上朝的,肯定是老頭了指使他來給自己安排工作的。
果然,看到公孫墨染,青王第一句話就是,“三哥,你這上朝的時候點個卯,現在連老頭子的麵也懶得見了,這有事吧,還得我這個做弟弟的跑來跑去的做傳聲筒。”
“嗯,那是你自找的,我又沒求著你。”說著話,公孫墨染一屁股蹲在了椅子上,悶著頭,一聲不吱。
“我的親哥唉,你這又是為哪般啊?”
“沒事兒,煩!”
“馬上要中秋了,舉國同慶,放假三天,大家都笑的合不攏嘴,你有啥可煩的?”
公孫墨染心道:我能不煩嗎?連個名正言順的媳婦也娶不到,哪象你們啊?
但既然是心理話,自然不必說出來,所以,依舊不吭聲,悶著頭,連敬茶送水這些最起碼的禮節也懶得講了,好在青王是他弟弟,素來知道這位三哥的脾氣稟性,知他這個樣子是心裏不痛快。
忽然想起今天聽人講起的那件有趣的事情,止不住偷偷樂了一下,然後才問道:“三哥,今天聽人說起在陸大夫的醫館裏,三皇嫂說要找人給你娶個十房八房的老婆的事情,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