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陸大夫不再靜觀看熱鬧,揮著手說道:“都散了吧,散了吧,什麼搶錢啊?
人家也沒說征婚啊,是你們自己主動跑上來介紹業務的,這能怨得了誰?”
“唉喲,好像真是這麼一回事兒喲,可是奴家真想給羽王爺介紹一個可心的美人喲,看著羽王爺這個鑽石王老五這麼一直單著,奴家真心的肺疼啊!”
“嗯,你慢慢疼吧,我們都撤了,實在疼不過來就讓陸大夫給你開一劑藥啊!”
並兒被公孫墨染象扛麻袋一樣直接扛回了羽王府,連口氣也沒順,直接把她扔在了床上,隻聽得唉喲一聲,“夫君,你要摔死我啊!”
“你這個女人,還知道我是你夫君啊?”
“知道,早就知道了一千年了。”
這話說的突兀,公孫墨染隻是稍做停頓,臉頰突然呈放大型出現在並兒眼前,“你剛說什麼?”
“唉喲,摔死我了,我剛說什麼來著?這一摔全給忘了,哦,對了,我剛說易碎物品,你不知道輕拿輕放啊,唉喲,這兒疼那兒疼,渾身疼啊!
郎君,替奴家揉揉唄!”若是擺在平時,這般的嬌俏,公孫墨染再大的氣也會停下來,幫她這捏捏,那揉揉,順便揩點油水,為自己多謀些美好福利,多擦點火花的。可今天這尊瘟神確實生氣了。
不隻是生氣,而且是非常之生氣,原本想要一起共度美好時光的下午就這麼被並兒的胡說八道給擾和了,當真是氣惱異常。此時,也不再理會並兒,大踏步向外走去。
並兒伸伸舌頭,知道,這次自己確實玩笑開的過份了,惹怒了這尊瘟神,不過,討他喜歡讓他轉怒為喜也並不是沒有辦法,並兒有的是主意。
羽王公孫墨染不過剛走出屋門,從屋子裏傳出一陣悅耳的歌聲,“阿裏郎啊阿裏郎,我的郎君遍山越嶺路途遙遠,你真忍心無情啊把我扔下,出了門不到十裏路,你會想家……,今宵別離後何日回來,請你留下諾言後我好等待……”
一首《阿裏郎》的民歌悠遠綿長地飄蕩在藏嬌閣,隻是讓並兒沒想到的是,一首歌唱完,並沒有預期的效果,哪裏有公孫墨染的身影?
人家估計早走遠了,那速度比聲速和光速都要快。
兩手托腮,原本是擊床而歌的,此時,卻是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床沿一動不動,不過瞬時,眼淚卻情不自禁的流了滿臉滿腮。
無聲的抽泣原比嚎啕大哭來的更讓人心痛,翻身倒在床上,用枕頭覆了頭動也不想再動一下。這是一個孤身女子在異度空間漂泊的無奈,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有的卻隻是挖空心思的討好他人,稍一不慎便會招來數不清的災禍,這是一種何樣的心情?
堪堪中秋將至,誰又在等我與我共度?
我又在等誰?不是有那麼句話叫每逢佳節備思親嘛!
也即如此,不管怎麼說,並兒從來沒把這個空間當成是自己的家鄉,還有那麼句話叫做狗不嫌家貧,自己的空間即便環境再不堪,那也得生自己養自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