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百轉千回又此時(3 / 3)

“哎,樓下的,..”

原來,是由於廁所管子又堵了,所以上來問問,知道自己剛回來,要回頭和家裏說一聲。

“嗬嗬嗬嗬”淩心看著剛才忙不更迭的樣子,“心虛啊,汗都下來了”

“沒事,我主要在想,如果是我爸媽回來了,我要怎麼介紹我的女朋友。”

下午日落後的風微微吹拂著,躺在天台上,又不知做了幾個夢的宣傑,望著漸漸昏暗的天空,仿佛身體擁抱的天際融化在天空中,他此時難得的腦子中空白。眼睛漸漸重了起來,有些困了,聽著風的聲音逐漸的就睡著了。

“哎呦!這都放學了?我…我曠了一節課是嗎啊?”那表盤上大大的指針刺激著宣傑,往樓下看,都有高一的小孩放學了。傑一邊跑一邊嘀咕著,好在不是什麼重要的課,天呐,哪有不重要的?撞見了政治老師,值得一提的是,宣傑是政治課代表,還有通用技術的,還有美術的,至於這個政治課代表還是自己一句“我送你離開千裏之外”給爭取到的呢?至於當時老師怎麼想的?也許就是找這麼一個出頭鳥吧。

“老師,這一學期,您辛苦了”

“政治好好考了吧,怎麼樣啊”

“肯定的,b是沒問題啊”

“我打你啊,才考個b就那麼高興”

下了樓才知道,原來,這節課就是自習,老師沒來。記得,上學的時候,就是這種難得的機會,讓自己能好好高興一把。自習?多麼好的課?結果,8班沒有了宣傑愣是沒有亂起來,這使得在樓道裏檢查的主任高興了不少。

“哎呦,差點啊”宣傑回來坐在位子上,擺弄了幾下書本,“老師都說嘛了?”

“說宣傑明天找她去”韓爍說,“你行啊,沒影了都,哪去了?”

“這個?哦,我在操場上看籃球,就睡著了,你知道的”

“怎麼沒讓籃球砸死你呢?”後麵的夏依惡狠狠的說道。

“哎呦,我手機落在上麵了,啊…..”宣傑沒反擊就“嗖”的一下飛走了。

幾步跑到了天台上,既然來了就再躺一會,清爽的空氣啊,有些雨的味道,不會一會兒下雨吧,躺下望了望,暗沉的天空,呈現了紅色。太困了,即時是每天都很早的睡覺還是覺得困,這樣他又睡著了。許久,沉浸在夢裏的傑,沒一溫熱的雨滴吻了一下,接著兩滴,10滴。

“哎呀!又過了半小時了?我去,行不行了還?”綿綿的細雨淋了下來,溫度漸漸的低了。這蓄藏已久的雨看來要給這燥熱的空氣降降溫。宣傑把自己的墊在身下的長袖校服蒙在了臉上,。好像不知從什麼時候,小孩們總是愛穿肥大的長袖校服,到很熱的時候才脫的。

“你怎麼來了?”一時,沒感到砸在校服上的雨點的宣傑,疑惑得看著舉著一把傘的淩心。

“借口出來了唄?你這還睡覺?有什麼好煩的?”

“那你出來也不好啊,你怎麼知道我不在班裏”

“你們班那麼安靜,再說我也上去看了啊”

“哎,天都涼了,你這淋著也不好!”說著把那校服又披在了她的肩上,隨風搖曳的劉海掛上了水滴,傑還未等她拒絕,就按住了她的手,順勢抱住了她,也許這是因為某種刺激,他情不自禁,接過了傘撐著,把頭埋在她的秀發中,“就呆一會,咱就下去”

“恩”此時,她洋溢著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臉頰熱的厲害,身體很溫暖,全世界都沒了聲音,隻聽見雨“噠噠”打在傘上。雨大了起來,風也變得寒冷,淩心擁得更緊了,他也不禁緊了緊,背著風雨,幾乎都打在身上,好似觸及到他一瞬間,雨化作冰錐刺在身上,他莫名的痛,卻讓他感到高興;他莫名的喜悅,通過淡淡的笑表現了出來。

回到了樓道中,她掏出紙擦他臉上的水,此時,她發現一張,俊美的臉,雖不是那麼突出,也是帥氣十足,棱角分明,他的頭發被水打得垂了下來,劉海蓋在額頭上,那漂亮的眼睛,要是不戴眼鏡是多好啊,那憂鬱的眼中閃爍著光芒。

他看到的她已不能形容的美,受不了是他的解釋,真想擁著她在她的唇上淺吻一口,可是他沒有那麼做。

“放學一起走啊,這天我一定給送你”

大大方方,肆無忌憚的回到班裏,推門就進,進去就傻眼了。

“李…李老師…好”此時,李老師居然出現在班裏講著話,宣傑已經無暇顧及班裏其他人的各種的眼光,他所有的無奈堆在了臉上,分明的寫著“崴了,撞槍口上了”

“宣傑,上課都這麼長時間了,你幹嘛去了?”李老師冷冷的說了一句。

“這個?老師,剛才下雨了,我那個在外麵嘛,就避雨了,但是後來一想這不行啊,我給上課啊…”

“行了,行了,宣傑還不知道你,快回位上吧”

宣傑總算出了一口氣,他並不認為李老師不追求這件事,至少肯定要告訴楊老師一聲。坐在了座位上,聽李老師布置作業和晚自習老師的吩咐。看到外麵的電閃雷鳴的,樹木被風吹的左右飄搖,天紅的像染過了紅色一樣。

放學了,宣傑也激動起來。沈曠怡看著這雨,心裏泛起了漣漪,她想起了去年也是一場大雨。

校門口已經堵車了,這很正常,宣傑沒有和死黨們一塊走,他就在樓門口,手拿著在櫃門裏一直站崗的傘,靜靜等著淩心的到來,並高興的和每個認識的人打著招呼。

這時,沈曠怡來到了麵前,傑發現她沒有傘,而每天她也是坐著車的,“你怎麼走啊”宣傑習慣性的問候。

“恩,沒有了,看來要淋著回去了”

要是以前肯定是宣傑自告奮勇的要求送她回去了,但是,他現在有些彳亍。他想到,淩心說過要和他一起走的,她沒有傘啊,可是,麵前的沈曠怡怎麼辦?他忽然有個想法,好在她們坐車是同一個地方,讓她們兩走吧,這樣都能照顧到了,隻是可惜了這麼好的天氣,給自己一個和淩心親密的機會。

正當宣傑要把這麼一個好辦法告訴沈曠怡時,“宣傑,還不送人家走,我有傘,原來我給忘了,嘻嘻”後麵出現的淩心讓宣傑,就像現在被雨澆了個透心兒涼一樣。他疑惑的望著淩心,她手中確實有把傘,她的表情,讓宣傑有一種不安。

“那..這個?”宣傑窘迫了,沈曠怡還在等著答複,咬了咬自己的嘴唇,也許就是這麼一個猶豫才讓宣傑糾結許多。也許也是這麼一個環境,讓宣傑腦子裏短路了。

“哎,你一定要等我回來啊,我送完她就馬上回來,拜托了”最後的那句拜托了,鄭重而堅定。他做的決定也是體現了他這好人的一麵。轉頭對沈曠怡說:“咱趕快走吧”

望著宣傑和沈曠怡的背影,淩心淡淡的一笑,“笨蛋,還是朋友重要啊,這就對了,猶豫個啥?”

“淩心,謝謝啊,幫我拿傘,你看看,韓爍那小子都不等我就走了,你們家宣傑呢?”

“恩,他?哦,還沒下來”

“那我就放心了,還擔心你怎麼走了,那麼拜拜啦,明天見”

“恩,明天見”淩心告別了趙婕,“是啊,我也擔心,這麼大的雨,我怎麼回去啊”

次日,清晨,天放晴了,空氣清爽起來,城市難得有彩虹出現,整個城市被洗得幹淨漂亮,隻是道路有些泥濘,清新的空氣,沁人心肺,每個毛孔都在呼吸。宣傑回想著昨天晚上,輕輕得吐了口氣。

他撐著傘,已經走了很遠,有些心神不寧,他明白那把傘不是淩心的,而此時,沈曠怡打破了一時的安靜,“想起那天,我覺得還是給謝謝你,不過,你現在應該回去一趟吧”

宣傑一陣,拉起她的手,把傘握在她的手裏,眼看遠處有一輛出租車有人下,立刻就攔了下來,二話不說給了司機20塊錢,他知道沈曠怡家不遠,20塊應該富裕,“師傅,剩下的錢我同學就行了,謝謝”他把沈曠怡送上了,把傘就留在她那裏,她還未拒絕,宣傑開口道:“謝謝你,你知道我吧,不多說了,明天見”

她欲言又止,笑了笑,坐在車上的她又回頭望了望,“哎,宣傑,果然啊”不禁眨了眨眼睛,看著雨下得越來越大。

心亂,怎麼不早想到,他這時打了電話,怎麼不接呢?接啊,“喂,…”聲音裏滿是顫抖。

焦急的問:“等我了嗎?”

“嗬嗬,..哪有..我都上車了”淩心顯然很冷了,風使她聲音不禁得顫抖,掛了電話,她此時這躲在樓門口,手機往家裏打過電話了,可是路上堵車,看來還有一段時間。她此時,獨自欣賞這愈下愈大的雨。

“等我,一定要等我啊”傑鼻子裏一酸,迅速地跑著,雨下落在地麵啊和你說過,濺起水花,空氣仿佛越加朦朧起來,宣傑,有些喘不過氣來,心口還有些疼痛。不過,他還是忍了過來,本來這15分鍾的路程好似跑了15年。站定了,看到她了,看了許久,他在組織語言,直到她看到了他,嗚咽了幾下,又忍了回去,他跑上前去,蹲在了她麵前。

“有傘不打,全身都淋濕了”她柔和而又顫抖的說。

“對不起,我真傻,怎麼會沒想到呢?那你怎麼和我學呢?”他淡淡的說。

“嗬嗬,是啊”她淡淡的笑了。

“你不該騙我啊”他忍著欲出的淚,忽然抱住了淩心,她的身上好冷,瑟瑟發抖的聲音,因為哭泣更加失去了往日的聲音,“那我喜歡你怎麼辦?真的很害怕你走了”

她微笑,慢慢推開了傑,在傑的臉上吻了一下,是鹹的?是熱的,傑的臉上早已分不清哪是雨水,哪是淚水了。而他這百感交集得看著這個在自己懷裏的女孩。

“呼---”像往常一樣,總是時不時的深呼吸,讓自己緩解下壓抑。這一天,他過的相當輕飄,他的腦海中,隻剩下昨晚的感覺,他已經分不清方向,而他一直認為上學時,不應該這樣。可是這樣的喜歡怎麼不說呢?難道是青春期在作怪?之後,他發現那時候正是對的。他一直想起她,突然,跳動的心髒頻率使他失去了力氣,覺得很累。中午,爬到了天台,還好,努力吸食著空氣。

她靜靜地走到他跟前,在他旁邊坐下,兩人不語,她伸出手撫摸他的臉頰,手指間劃過風,他抓過她的手,又一次把她攔入懷中,呼吸著,他身上陣陣香氣。他的心髒,是有了些動力。他緊緊擁著她,那安全感,忍不住,淚水又劃過了臉頰。

兩人久久相擁在天台上,天上的太陽,投射在他們身上,溫暖這由於,昨天的大雨略顯清冷的周圍,盡管他倆都因為昨天而發抖,而沐浴陽光的他們心此時貼在了一起而溫暖起來。

畢竟,還是夏天啊。

高二的回憶,在高三重複了幾遍,宣傑有幸福,也有遺憾,也就有後悔。樓道中,遇到自己厭惡卻還要裝作友好的惡心人物們讓自己也是嘖嘖了一些時候。宣傑知道該學習了,至少要擺出個態度來,有了態度自然,學習就會有了動力,畢竟,還有淩心的作用,在催化著他努力的學習。

高考對他們曾經是那樣的遠,總是以旁觀者的身份評論著,而現在高三的他們竟然就站在了高考前。印象裏,宣傑認為高三的氛圍並不是太過於緊張,隻是後麵越來越炎熱的空氣,越來越少的黑板上的數字,給所有人帶來的壓迫感才是真真切切的。

傑因為自身的缺點而膽寒,他想吧時間停留,學習的成長也不是一天的事情。不過有所覺悟就不晚。人生應該充分利用時間,這樣能把時間盡量的拉長,在你專注於某些事時,原來那無聊的時間自然就一眨眼就過了。舍棄無謂的東西,投身於重要的事,完善自我,可他想到了逃避這個殘酷的現實。孰不知他想逃過這一段錦色年華,他的幸運就是他隻是想想而已,內心的深處,那自己的本質告訴自己,無論怎樣,我都要努力像前!隻是,他不知道,那樣逃避的,曾經認為是懦夫的想法的出現是因為自己不知不覺中改變了。

他此時的成長路上,麵臨了許多的問題:沒有定力,消極,總是抱怨,恐懼。和初中自己的變化,也是成長中的一點。不過,變成了這樣讓自己也苦惱了不少。最直觀的就是那些不及格的成績。

夏天已經到了後半段,7月的炎熱,油綠的葉子,強烈的光,四季的變奏曲彈奏到這,開始強烈高亢,熱情充斥這自己,似乎感染著每一個人,不管你內心有多少的苦悶,拿出來讓太陽曬一曬,就會發現不見了。人生有許多方式去活,看之選擇了。生活是充滿驚喜的,就像這夏天,有炎熱過頭,卻總會有那讓人盼望的雨,讓你舒暢清涼,讓你揮灑一切的不快。

考試座位讓宣傑惆悵了半天,他麵對就坐在自己周圍的沈曠怡和淩心,站了半天,此時,她們正聊的開心。

“你們兩,怎麼會在這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