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兩個假動作啊,項衝被晃了老遠,卻執意救球,往右撲去,看來這手不傷也給傷了,項衝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那汗水灑了一地。
傑也喘著小聲說,“打不著就算了,何必呢?…楞子”
看著議論著的觀眾,發現不少認識人啊,林妙兮、淩心,二姐…..當然還有韓爍、劉昊等等。本來,他還是想展現下自己的大將風度的,但又想想那麼虛偽幹什麼?隻是打了聲招呼就走了。臨走時,對林妙兮和淩心招呼到,“丫頭們,走吧”
“是,少爺“
“恩”宣傑大刺刺地把拍遞給了林妙兮,“你還敢答應,找打!淩心咱一塊”
“誤會..哎,錯了,姐….哎?你們….”
如果,高三都是這樣的歡聲笑語就好了,可是,時間是公平的…….
眼看就要有了一個考試了,這次的宣傑備考情緒高漲,他好像找到了久違的狀態,又一次能讓他點燃起久久消沉的士氣。我是這麼認為的。他的懈怠主要來自於遲遲沒有讓自己滿意的勝利,那個能和自己分不出勝負令自己尊敬的對手也沒有了。而這次反擊的號角是一個偶然吹起的。
數學課上,睡了一節課的傑,懶懶的托著腮看著正發愁的韓枘,“哎,你幹嘛呢?算什麼這麼半天?”
“你都沒聽課,能會嗎?”
“也對,我好歹做一道吧”宣傑,咋咋嘴,隨便找了一道,三下五除二寫完了,“哎哎,這題怎麼簡單啊,是選b嗎?”
“我哪知道?”韓枘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他也做不下去了,準備和別人一樣聽答案。
老師好像對全班都對一道題專注認真的情況喜聞樂見,她滿意的點點頭,問了王玄嶼選什麼。
“我認為是a ,但是…”
“嗬嗬,哈哈,這個不是瞎鬼嗎?怎麼可能嗎?明明是cd嘛”宣傑咯咯笑了起來,後來他停住了,因為教室裏太安靜了,大家都詫異著。
而老師一愣,這不是正確答案嗎?他能做出來?其他人不以為然,都認為宣傑又是搗亂,韓爍還來句“cd,還mp3呢”全班又笑了起來。
“這,很簡單嗎?把那些未知數都變成1,帶入,一算不就有了,你們那麼算,可不a最對?那是老師總講的方法,我認為太麻煩了”
老師暗歎,這宣傑還真說對了,麵對宣傑一再的追問,吳老師隻好點點頭,讚許到“不錯,還真蒙對了”
“那老師,為什麼是兩個選項呢?”
“題錯了唄,你們都沒看這個空的定義域寫錯了?要是有理數的話,就隻是c了”宣傑搶過話來說,平時總是接下茬,還冒頭說錯的宣傑,這次卻是大滿貫,中獎似的幾率著實讓班裏每個人都為之一感歎。
這是自己的實力啊,宣傑開始崇拜自己了。
猶如打了雞血般興奮,是劉昊給宣傑的評價。大家還都對宣傑之前的表現記憶猶新,一開始的高一的種種爆發,語文還考過全校第一,初中的他更是可怕。隻是,漸漸的,不知怎麼變化的,他就成了現在這匪夷所思的樣子。這一周裏的,高漲的學習熱情,煽動了全班。連宣傑都學習了,簡直是不可思議,難道他不害怕失敗了嗎?
淩心和自己打的賭,幾乎,不是全部都是自己輸了,可是,她的學習成績卻有了下滑的趨勢,她也無不奇怪為什麼會這樣。
於是,考試就這麼來了,似乎瘋狂了很長的時間,內心包裹著無法抑製的心情幾乎溢了出來,宣傑熬了許多個夜晚所換來的什麼就讓展現個大家了。他感覺自己的強大,內心得以平複,他要承擔得起這飄逸的舉動。想到這淡淡的微笑爬上了嘴角。
王子凝在樓道裏美滋滋的走著,雖然表麵上波瀾不驚,心裏可是歡喜的很。他對這次考試時胸有成竹,發揮得中規中矩,仿佛看到喜人的結果。碰見了宣傑不免要“挑逗”下。
“你是青春期,還是不想上了,我聽說你這幾次都很早出來啊”
“如果,能按我想的重來多好,我早就想那麼幹了,帥一把”
“嗬嗬,這也叫帥,看看得第一的我,這才叫帥”
“切,我不在乎虛名”
“謔----,說得很豪氣嘛,那你好好看著,這回,我,把王玄嶼打敗吧”
“好的,我也很討厭,那個沒事就借我《讀者》,笑嘻嘻看我笑話,還學習那麼好的小子,如何被我們彬彬有禮的一班第一打敗的,如何?”
“你這說的都是什麼啊”
“沒什麼,嗬嗬,“宣傑瀟灑的走了。
考試都結束了,這次連淩心的麵兒都沒見,就和孫浩,曹立去網吧了。他不免有些興奮,其實,自己的實力是清楚的。宣傑出眾的地方中有一個就是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怎麼樣,所以他估分是很準的。考的壞了,考的好了,都有心理準備,這樣才可以裝作如無其事。而他也會有失誤,比如高一時的那麼令人痛苦的數學考試,那真切的給宣傑詮釋了什麼叫做: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其實造成這個原因的就是,自己的期望和真正的發揮不成正比。
宣傑一路上回味著考試,他讓齊霽給淩心帶的他自己回家的口信,讓淩心感到一陣陣奇怪。她感到要有事情發生了。宣傑的心裏難道也變化了嗎?
轉天上課來的宣傑,已經恢複了平靜,但是之後卻讓年級裏不平靜了一回。他那巨大喜悅的極限就是平靜的表現。
“造反啊,我可聽說,別的卷子也有把對的空劃掉的?“楊老師氣憤的在座位上運著氣,“我問你,你怎麼想的?”
“恩..那個,不是,我不知道那是對的啊,拿不準啊”宣傑很無辜的樣子。
“不知道你能劃了?你知道那些老師都多生氣嗎?都找我告狀了”
“楊老師,你對我最好了,你和別的老師說說,您還不了解我嗎?”
“我不認識你了,你自己去和其他老師解釋吧,哼,我對你好,你就這麼氣我?“
經過楊老師一頓海批,宣傑還是樂於接受這樣的批評的,他也嚐到了區別對待的甜頭,而那甜頭其實到8班不久就開始了。畢業後,宣傑還是認可“楊老師可寶貝兒我了“,老師緣真的很好,因為都有種惋惜和期望。
偷看了自己的成績單後,宣傑長出了口氣“哈哈哈,我靠,雖然可惜了,但這回也是出了口氣,沒白熬夜啊”剛攥了攥拳頭,就聽見後麵有人喊:“宣傑,馬老師找”
“你是要造反嗎?”大辦公室裏,通用技術的馬老師強忍著怒火,一字一頓的說:“我就奇了怪了,一張100分的卷子,讓你七劃八劃的,愣是60了,算的還挺準。”
所謂的大辦公室就是什麼老師都有,也就是除了班主任的任課老師。生物的蔣老師來了一句:“哎,我也正想找你呢?你是要造反,這生物怎麼寫的?也是80多的卷子,怎麼也變成60了?”
“行了,蔣老師,這就不錯了,宣傑你過來,”地理的羅老師也不樂意了,雖然宣傑地理還考過32,但是這次也是不能忍的。
“老師我不是造反”羅老師還沒說話,宣傑就頂了一句。
“不是造反是什麼?你就是成心的,你要是不造反,你不寫就完了嗎?還寫了對的,劃了,不就是給我們看嗎?”
“哪是啊,我,您看我地理一直不好,所以我都不知道對不對啊,我怎麼能劃那麼準呢?不是?您明見”
“哎,對啊,你一說,我,這平時,你學的也有起色多了..”羅老師又仔細看了看卷子,眼看就要忽悠過去了,政治的王老師推門進來,“宣傑,你是要造反嗎?我這政治課代表啊,哎,羅老師,你別聽他解釋啊,他可能說了,都是假的”
“….”
有時候,看似平靜,其實就是炫耀,不表現就是最大的表現。自嘲看似不要麵子,卻是對自己一個保護,有時,還是很好的表現。而一種“若無其事”,故意讓你看出裝出來的,那就是赤裸裸的表現。
學生會上,老師照例開始冗長的總結,還有種種的危機。這些早已經被無視掉,最主要的,還不是念分環節。
“下麵念一下年級的排名,各科的第一名”主任清了清嗓子獨立起來,本來到這個環節都是選擇睡覺的宣傑不知道有多激動。
“語文第一名,三班,劉暢88”
“數學第一名,一班,王子凝 93”
“別別,別崇拜我,我會驕傲的,眾望所歸吧”王子凝開始炫耀起來。
“物理,8班,王宣傑90”全場嘩然了,不知所措的問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化學,8班,王宣傑,85”平靜不下來了。
“政治,8班,王宣傑,89”幾乎驚爆的全場,無法不把焦點投到宣傑身上,一些人都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激動的表現出他們的不可思議。
“生物,8班,王玄嶼,97”
“曆史,8班,王玄嶼,93”
“英語,一班,李儀,94”
“地理,一班,徐亮,90”
場下的效果,已經讓宣傑相當的滿意,而全年級前3名沒有宣傑的餓時候,場麵又一次的亂了起來,
“宣傑,你這是在炫耀嗎?”韓爍的不樂意,所有人的說不出話來,都讓宣傑顯得格外的從容。宣傑最後的名次僅僅是9的時候,所有人也按捺不住自己複雜的心情。他們每個人無不認為宣傑就是一個傳奇。
“宣傑,傳卷子啊”盧琪後麵拍了一下宣傑。
“啊,呼-----”他長出了一口氣,又是複習卷子回頭望了王,黑板上寫著,距離高考361天。真不明白,寫這麼早幹什麼?“嘿嘿,夏依,你的王子凝不行啊”
“….她又犯什麼病了?”夏依看著回過頭的宣傑,和盧琪說,“他回頭不給我卷子,就說了個這個?”
嘩,卷子放到了桌子上。
“哎,韓枘,你說,……我剛才和你說的這些要是真的我給多猛?”宣傑把剛才想的一通都告訴了韓枘,而他卻絲毫沒有察覺韓枘真是隻是給個耳朵,人家還寫著題呢?
“是呢?”韓枘放下筆,慢慢轉過頭來,看著宣傑,“可是,你覺得可能嗎?“(那淡淡的眼神,明顯就是服了)
“啊,是不實際,”宣傑咂咂嘴,“哎呀,你都寫這麼多了?這不是寫完了嗎?”
“可不?你,哎”韓枘也咂咂嘴,“除了愁就是想美事,服了”
“怎麼無精打采的?”回到家裏,老爸看到狀態不對,隨口問了一句“搞對象了?”
“哪?哪?有啊”嚇了一跳,“好險”
“這孩子,你讓你爸說中了吧,我看你就心虛了”老媽一插話。
“我腎虛…”宣傑撇下一句話就回屋裏了。
“快會考了,好好學習,都快高三了”
“知道了---”
此時的他正透過窗望向遠方,心裏不知道想什麼,那窗外的景色是多麼的熟悉而陌生,不明白那景色到底有多大的魅力,他為什麼總是看不夠?其實,他是看不夠自己。心在變化,景色也就變化了。
一晃時間掠了過去,自己從牙牙學語到初長成,其實該什麼時候,就要幹什麼事,盡力求的是一個不後悔。那些目眩神迷的千萬種變化,那稀奇的感覺侵染了自己,所以會迷茫,青春啊,是多麼的美好,它華麗短暫,因短暫華麗而珍貴。此時,正是稱作韶華的時候。
車站前,和淩心並排站著,這次的考試並沒有發生自己的想象,他還是輸了,差了很多,而他似乎也不在執著賭約,那些畢竟有些略顯形勢了。此時他正望著她那清澈如湖水般的眼睛,拉起她的手不知說出什麼,隻是他從她眸子裏看到的自己,這時,正被那深邃的眸子吸引,無法掙脫般溺水了。
轉天,又是一個車站前,又等到了她一起去上學,他笑了起來,之前,自己抽風似的走到學校隻為了與馬玉璿相遇,太傻了。淩心卻像約好的一樣,這是緣。
“你笑什麼?”那聲音如清新的音樂,那樣舒服。
“沒有,笑自己以前太傻“(多年後,他還是那麼想的)
問世間相看兩茫茫,天地不合又何妨?癡人為何笑癡人?
會考的時候,兩個分在了一個考場,而考場還恰恰是在自己的家門口,步行隻有幾分鍾的時間,劉昊他們可沒那麼幸運,還要騎車去考場。這樣,宣傑邀請了淩心到家裏吃中午飯,而她也欣然的接受了,家裏早留好了飯菜,但為了表現一下,宣傑還是把自己唯一會做的荷包蛋漏了一手,還好這次沒糊了,傑高興極了,能看到自己喜歡的人吃著自己的飯還讚不絕口,正當他陶醉時。
“當當當”什麼情況?誰啊?老爸?老媽?開玩笑啊,這個時候來?他戰戰兢兢的問:“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