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優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揉揉了脖子,再轉了一下頭,感覺到是沒什麼大礙,就是著脖子疼的緊,想那無名也是下了狠勁了,不然他的這脖子啊,也不會這麼的疼,不過,其實也不能怪他,怪就隻怪他效忠的是那六皇子李煜,而他,剛剛好,和那六皇子李煜不是站在同一條的線上,如果可能,他到是想把那李煜從那線上給拉下去,讓他知道,這世上不是所有都是他說了算的。
這麼硬的石床,還真是睡不習慣啊。
不過啊,他的胃口都養刁了的,幾時睡過石床啊,還不是天天都是高床軟衾的。
搖了搖頭,把腦中的模糊的影像搖出腦中,大概是剛醒來的緣故,現在的思維還不是很清晰啊,有點頭疼,躺久了,連思維都變的懶了起來。
易優撐著石床,想坐起來,但是那雙手一碰到那硬質的石床,生疼的厲害,卻是不想軟倒下去,也就隻能先咬牙撐住了。
小心的用手腕著力,慢慢的讓身體起來,好不容易的靠著牆開始喘著粗氣,總算是坐了起來,不過這手,那些傷疤卻是又裂了開來。本來昏睡的時候結痂的傷疤,現在因為用力,又是撕裂開來了,比之前更是猙獰了很多。
易優看著手上的那些血跡和傷疤,但是現在卻是感覺不到多大的疼痛了,大概是疼的麻木了,或許是他的心開始對這傷麻木了吧。
看見湄湄和那李煜這麼親密的在一起,其實他首先想到的不是湄湄舍棄了他,而是氣那李煜又不知道施了什麼詭計,讓湄湄聽信了進去,不過,最大的可能,就是那李煜以他或是那周家來要挾吧,其實也脫離不開這兩個啊,那李煜現在握在手裏的把柄,除了他們周家和易家,別的也沒什麼了,那周家的是周宗的官爵,易家的就是那商行了,雖說這民不與官鬥,但是他對這自家是有信心的,易家的產業可不是隻有在京城有的,而他也在與那湄湄逃離的之前,就把這些給安排的妥當了,相信爹爹知道後,就會了解他這麼做的用意了,而且相信爹爹也是早就知道這皇家終是不可盡信的,也是不可久留的,所以,相信他會做出最好的選擇,而他的離開,也是在逼著爹爹做選擇了,他家的子嗣也不是隻有他一個的,所以,相信他們會更好的活下去。
隻是他,不知道還在望著那孔洞生活多久。
易優本想站起來活動一下筋骨的,但是在伸腿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一個硬硬的瓶子,本來還以為隻是不小心碰到的東西,但是仔細瞧了瞧,看清楚是藥瓶子,拿起來看了看,但是光看這外麵又是看不出個究竟來,隻好拔開了塞子,在鼻子下麵聞了聞,是傷藥。
看著這不知道是從哪蹦出來的藥瓶子,易優可不認為是那李煜,他可是沒這麼的好心呢,不看著他越來越痛苦就不錯了,所以,可能是那個一直跟在李煜身邊的無名了,看來,這個無名也不是那麼的不近人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