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洞口,夙夜和藥聖兩人正在拉著閑話。
“也不知道你小子是耍什麼壞心眼,求情是隨便求的嗎!那小狐狸死了該怎麼辦?”
“不會的,你不是說你是藥聖,什麼病都能治?”事實上,夙夜心中想的是‘如果你治不好,那就拉你到天雷池劈一劈,到墮仙台跳一趟好了!’這可是他第一次如此強烈的想救一個人啊!如果死了他一定會良心不安的!這是夙夜對於他諸多反常的舉動的解釋。那為什麼會如此強烈的想救呢,或許隻是單純的不想讓她死吧。
“那是當然。”藥聖有些得意,“不過那小狐狸也是執著,我好久沒見過這種性格的生靈了。”他又長歎一聲,要一個人複活的代價,那裏是普通人能接受的呢?“不要叫他她小狐狸了,她不喜歡,她叫茯苓。”開口的一瞬間夙夜就後悔了,他一個人知道就好了,其他的她不喜歡最好!小狐狸是他一個人的!
如果是自己呢?她也會付出生命也要救他嗎?
夙夜對於他突然冒出的這個想法感到奇怪,可他偏偏想知道。他和她好像沒什麼關係吧,為什麼會想這麼一個問題來為難自己呢?
他是她的救命恩人?所以她的命以後就是他的了對吧?想到這裏,一絲紅暈又爬上了他的雙頰,而他卻沒有發現,還是一臉正經。而對於旁觀的藥聖……小樣,喜歡就說嘛!一個人在這對著狐狸影臉紅個什麼勁!真是矯情!看不下去了。
光顧著心亂和臉紅的夙夜對於藥聖怒氣衝衝的離去並沒有察覺,整個人呆愣愣的看著婦女懷中的小狐狸。然後羞答答的挪過去,挪過去,用誰也聽不到的聲音在離狐狸幾丈遠的地方說:“我能,抱抱它嘛。”然後飛快的離開。
幾天後,狐狸醒了,可惜在未來的一段時間裏,她都不能使用仙術了,也就是說,夙夜見不到小狐狸的人形了。
但這似乎並不能改變夙夜一觸碰到茯苓就會臉紅的毛病。多少次蔻丹和藥聖路過茯苓的樹洞時總會見到一個身穿白衣,一臉爆紅,但麵色正經,行色匆匆的人從洞裏逃出來,惹得他們笑聲連連,尤其是被打斷煉藥不得不重新收集材料煉製破聖丹的藥聖徐老,更是笑得紅光滿麵,春光燦爛。
日子似乎很平淡,尤其是當茯苓終於從沉睡中擺脫出來的時候,更是滿山穀的都是歡聲笑語。
夙夜經常被報答恩人的理由被茯苓拉著到處閑逛,她會和山穀裏沒一隻妖怪做好朋友。
比如第一麵就受到傷害的那顆小茯苓,在經過夙夜仙氣的洗禮之後,更加的通人性。
還有一隻三天換情人的蜘蛛精,說是混跡在情場多年,但沒次聽茯苓講蔻丹的話本裏的人間情愛故事時,卻總聽得入迷。茯苓講故事倒是真的厲害,別說是蜘蛛精,連他這未開情竇的神君也會被吸引,聽得忘了時間,不過浮空之林裏本來就沒有什麼時間的概念。在這裏,時間不過就從穀口到穀外的來回不斷的奔跑。
“天上也有個和你們很像的神仙,她不過每天駕著馬車跑來跑去,無聊極了。”
“馬車是什麼,會比我跑的快嗎?”
“就是由馬拉著的椅子,要比你快得多。”
“馬不會累嗎?”
“我倒是沒有聽過她有換了馬的意思,想來那馬是仙馬,不會累的。”
……
諸如此類的問題茯苓一個接一個的問了很多,夙夜也是有耐心的一個又一個的回答,似乎是來者不拒。但徐老也曾一樣問過某些相似的問題,卻被夙夜很狠心的拒絕了。引來蔻丹的一陣嘲笑,“兩個人好好的膩歪,你一個糟老頭插什麼腳。”
聽到這話的夙夜拉著不知所雲的茯苓的手飛也似的就逃離了現場,卻惹來蔻丹更大聲的嬉笑。
“喂,神族的小子,破聖丹我煉好了,你拿著早點給我滾回去!省的那破家夥找我麻煩。”
“……”他…還不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