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一定還有辦法的!”茯苓漸漸的失聲,意識到了天命的決絕,她的力量是如此的渺小無力。
“你這狐狸不知悔改!”藥聖撫袖離開。
洞口,“她,求什麼?”夙夜在藥聖將遠去的時候問了一句。
“她那狐狸娘親到了壽命的盡頭,當出那無常爺來勾魂的時候就被她生生的打回去,偏偏那閻王不知是不是受了誰的指令。”說到這裏藥聖忽的抬起頭來看看那高空之上,不知在想些什麼,“來了一次被擋回去就沒在來過,那小狐狸也受了嚴重的傷。不知你有沒有見過那東麵的一隻沙狐,帶著巨大玄鐵鏈的狐狸,媚術了得,她很是疼愛這狐狸,也抱她來這裏看過的。救活她之後,也不知那沙狐說了什麼,讓這小狐狸賴上我,也有數月,若不是考慮到你要來求破聖單,我早就離開了,說到底還是你們神族欠我的!”藥聖不滿的瞥了一眼呆愣的夙夜。
“那,她娘親還有救嗎?”夙夜又問。
“說來還有一個辦法,畢竟我藥聖的名號也不是隨便得來的!”藥聖又頓了一下,隨即說:“不過那狐狸也要受好大的罪,連我也忍不住心疼。”
“……”夙夜還不知要如何開口,身後又傳來了茯苓的驚呼聲。
“我就知道,你絕對會有辦法的,我說了用我的命去換也好啊!”
“真是!你不在床上躺著是要怎樣!現在讓你聽到我也很難辦的!”藥聖看上去有些發怒,一副糾結的神色。
“那那你幫我救就好了啊!”
“不救!”
“救。”
“你的命又不是你的,你有什麼權利浪費!”藥聖被刺激了,直接向茯苓一吼。
“所以救阿娘是要用我的命咯!還有,我的生命即使不是我的,也輪不到你來安排!你必須幫我救!”
“喝,你又是什麼身份,能夠要挾我?”
“你……”茯苓似乎真的找不到理由。打架她可打不過這個萬年老妖怪,身份,她似乎隻是一隻野狐狸,哪裏來的身份可言?她更加威脅不到這老頭。
忽的她靈光一閃,用著她最快的速度撲上了夙夜,雙手變成了利爪,按上夙夜纖長的脖頸,雙目猩紅的看著藥聖。果不其然,她的舉動讓藥聖立刻就慌了神,“你放下手,快點,他不是一般人啊!快放手啊”
茯苓以為她成功的威脅到了藥聖,殊不知藥聖是擔心她的安危!藥聖隻好將目光轉向夙夜,可夙夜卻置之不理。見兩人絲毫不理會自己反而在一旁眉來眼去,茯苓又收緊了手中的束縛,然而由於她本就是強撐著一口氣,一用力又砸在了夙夜的背上,那愈加濃鬱的體香惹得夙夜又倒倒吸一口冷氣。
於是現場成了這個樣子,一個白發老頭,一臉茫然的盯這麵前相擁的男女,女子一臉凶惡,手還是尖爪似的抵在男人的頸間,而男人在那爪下,白玉的脖頸被割破流出殷紅的血液,流露的卻是十分窘迫的神色,耳朵紅的像熟透的蝦子。
“我覺得那男人該不會喜歡上你了吧?我沒看出來我家的茯苓竟然都要比我受男人歡迎了呀,不錯不錯。”身著紅裝的女子爽朗的擁著懷中的小狐狸,手不斷的輕撫這它柔順的毛皮。
“她還是沒醒?”一隻高大的九尾白狐向著女子的方向走來。在離女子三不遠的地方化作人形,看去是一名三十左右的婦人,一絲不苟的富貴髻,斜斜的插了一隻檀木紅瑪瑙石的簪子,一身雪白的裘衣,紅色金花紋的寬腰封,腰佩血蓮雙魚玉佩,一雙狐狸眼裏卻充滿了暖暖情意。伸出手將茯苓從蔻丹手中接過來,想輸些內力給她療傷,卻尷尬的發現使不上一絲仙力,“我忘了,我已經死了,化作人形後,哪裏還有什麼內力在。”那婦人的語氣裏充滿了哀傷,她將狐狸貼近她的臉,感受這皮毛下的溫暖,雙眼蓄滿淚水。
“能活了就好,也不想這小丫頭這兩天是如何過來的,兩天裏昏了多少次,一醒就是哭,哭了就昏,也沒好好休息,既然你醒了,那就多陪一會兒,我先走了。”說完拉著身上的鐵鏈就忽的化作青煙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