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權交由老婆大人發落。”
“那好,”阮藍說,“將事情始末從實招來。”
“一定要聽?”
“必須得聽。”
李奧陽看著阮藍不容置喙的眼神,再一次確認了藥物滴流的速度,隨後漫不經心道:“下午我爸和陸叔過去診室找我,說是廣東那邊的一家醫學院,想邀我去做一個關於鼻咽癌方麵的講座。因為他們看過我曾經在國外留學時發表的,關於這個病的論文,有些細節方麵,想邀我過去共同探討一番。”
“你的決定是?”
“不去了。”
“幹什麼不去?”阮藍不解道,“講學,造福病患的事情,為什麼要推辭?我剛查出這個病的時候,自己也曾在網上查了一些關於這個病的資料。我看廣東可是這個病的高發省份呢。”
李奧陽握住阮藍的手,嚴肅道:“去的話需要兩天時間,而且這之前和之後的幾天我都會很忙。因為我負責的病人不能耽擱,得根據實際情況決定該提前的提前,適合推後的推後。當然,這期間陸叔也會幫我,但一些老病患,他也全然插不上手。那麼這段時間,你怎麼辦?尤其是我不在家的兩個白天和一個晚上,你輸液怎麼辦?由誰照顧你?”
“奧陽,”阮藍輸液的那隻手輕輕覆在李奧陽的大手上,她看著他一雙深情地眸子說,“你是我的愛人,但你還有一個不同於普通人的身份,你是一名醫生。作為患者,我深深理解那種感覺,一旦病了的時候時候,醫生就是我們全部的希望,甚至是給予我們同病魔鬥爭下去的力量的人,尤其是我們這樣的病人。所以,你的工作很重要。”
“可是阮藍……”
“奧陽,”阮藍打斷他,說,“你最擔心的不就是我沒人照顧嗎?我怎麼會沒人照顧?不是還有陳姨在的嘛。至於輸液嘛,我可以調整時間啊,大不了這兩天我利用上午不做治療的時間,去醫院門診輸液室輸液就好了嘛。你看看,這哪裏存在什麼問題啊。”
“阮藍,別人誰照顧你我都不放心。”李奧陽眉峰緊蹙,他繼續道,“我都已經想好了,明天上午我就拜托陸叔,讓他想辦法幫我推掉。”
“你說話算話嗎?”阮藍話鋒一轉,如是問道。
“那當然,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那好,你說咱家一言堂作風是有針對性的,針對我可以,對嗎?”
李奧陽笑的壞壞的,他看著阮藍說:“我的確說過,針對‘我孩子們的媽媽’可以。那麼,你現在肯承認了?”
阮藍臉紅了紅,看著李奧陽壞笑的臉龐,道:“當然,我理所當然得是孩子們的媽媽呀。那麼現在我要行駛這一權利,”她學李奧陽捏自己鼻子的動作,捏了捏他英挺的鼻子,道,“你,孩子們的爹,必須去廣東的醫學院講這堂課。”
李奧陽見阮藍一臉的堅定,隻好隨她。卻也繼續壞笑地看著她,說:“那麼,孩子們的爹想要點實質性的獎賞。”說著,他朝阮藍俯過臉去,修長的手指指指自己的嘴唇。
阮藍笑了笑,知道他已經同意了,便蜻蜓點水般輕輕碰了碰他的唇。少頃,她剛要撤回身體,便被他有力的大手緊緊扣住後腦,之後,隻能意識全無地沉浸在他情意綿綿的熱吻裏。
吻罷,李奧陽極力隱忍著澎湃的激情,看著阮藍紅紅的臉頰道:“真期待成為實至名歸的孩子們的爹的那一天。”
阮藍這一次沒有羞澀的回避,而是伸出手臂攬著他的脖子,說道:“奧陽,對不起,我……”
“傻瓜,這有什麼對不起的,來日方長,以後你有的是時間補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