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荼靈結舌,踢了一腳雪,“死寸步。”
越青溪挑眉,出來,“誰惹我們荼靈姑娘生氣了?”
“溪公子。”荼靈福身,“我沒有生氣。”
“是嘛,可我明明聽見某人罵了一句死什麼?”他故意拖長了尾音,戲謔的看著她。
荼靈咬唇,“我沒有,溪公子,您能不能別這麼八卦了,我走了。”她埋頭離開。
越青溪揚了揚折扇,搖頭聳肩,“得,這種好人還是別做的好啊。”他感歎了聲,進了別院。
推開房門,黃三也在裏麵,給司徒風銘胸膛上紮了不少銀針。
越青鸞沒有注意他進來,等他走到自己身邊時,愣了一下,小聲問:“你怎麼來了。”
“軍中無事,叔父又在招待蘭渝家的人,我就過來看一看風銘兄如何了。”越青溪坐到她身邊,低聲說著。
越青鸞視線一直落在司徒風銘身上,“噢”了一聲。
“青鸞姐,你可認識蘭渝昊這人。”良久,看著黃三給司徒風銘針灸眼睛都累了,他突然問。
越青鸞微點頭,“當然認識。”
“我是問,你和他很熟嗎?”
她轉頭看向他,“怎麼這麼問。”
越青溪收緊了折扇,揚唇,“還不是因為元昭妹妹嫁給了他,自然是擔心元昭妹妹有沒有吃虧。”
“這你可以放心。”她說著,繼續看向司徒風銘,“能讓皇上親自賜婚的,能壞到哪裏去。”
“這倒也是。”越青溪挑挑眉。
黃三拔下最後一個銀針,額頭上已經冒出了不少細汗。
越青鸞起身,“前輩。”
“沒事。”黃三站了起來,收好銀針。
房門在這時被敲響,越青溪過去開門,“怎麼了。”
丫鬟行了行禮,“回溪公子,今日府中來了貴客,老爺吩咐,請溪公子,青鸞郡主,還有黃老前輩,晚膳之時前去大廳。”
“知道了,你下去吧。”
“遵。”
越青溪關上房門。
“我就不去了。”黃三過來,“老頭子我可不喜歡這種應酬。”
“我也不去。”越青鸞坐到床邊,“我想多照顧他,萬一他突然醒了怎麼辦。”
越青溪聳肩,“唉,那好吧,看來就我一人去了。”他似是的無奈的說,“不過還是拖著小商兒陪我一起去的好。”他竊笑了聲。
大廳之上,等司徒正入座,蘭渝昊才坐到一側,看眼入座的人,越青商還有一個小丫頭跟一個男人。
“哎?鸞兒和老前輩怎麼沒來。”司徒正問道。
“回叔父,前輩說他不想參加這種應酬的晚餐,至於青鸞姐,她想照顧風銘兄,就不過來了。”越青鸞拱手道。
“這樣。”司徒正微點頭。
“照顧司徒風銘?”蘭渝昊臉色變化了一下。他不是死了嗎。
“嗯。”越青溪輕應,“對了,蘭渝公子,忘了與你介紹一下自己,在下越青溪。”
蘭渝昊倒是記得他,越府都二公子,沒想到他也在這。“蘭渝昊。”
“我知道你。”越青溪明媚一笑,“你娶了公主殿下,這事如今這南越誰人不知,不過我那元昭妹妹任性十足,蘭渝兄日後可要多多包涵。”
蘭渝昊隻是回以一笑,沒有再多說什麼。
“對啊,蘭渝公子才與公主大婚,就急忙趕來北荒,蘭渝家果然是代代出人才啊。”司徒正說道,舉起酒杯,“來,老夫敬你一杯。”
“晚輩不敢當。”蘭渝昊拿起酒杯與他相碰,一口喝下,辛辣的感覺瞬間在喉嚨出蔓延開。
越青鸞沒來,蘭渝昊吃這飯也沒了什麼意思,吃了幾口飯,和司徒正客套了幾句,就以剛來北荒水土不服的為理由離開了大廳。
見蘭渝昊走了,越青商拿著筷子戳飯,思索著什麼,一副沒胃口的樣子。
“小商兒,飯桌之上不可沒了禮儀。”越青溪給他夾了個菜,笑道。
越青商努努嘴,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附耳過來,越青溪配合的低下頭去。
“昊哥哥喜歡鸞姐姐。”
越青溪一怔,壓低了聲音,“這話可不能胡說,蘭渝昊已經和元昭成親了。”
“我胡說幹什麼。”越青商撇嘴,“總之,我老覺得,昊哥哥來這,根本不是為了支援,就是想來見鸞姐姐。”
聞言,越青溪也迷糊了,如果是這樣,那司徒風銘豈不是又多了個情敵,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蘭渝昊和元昭已經結為夫妻,現如今夫君去千裏迢迢的來見越青鸞……
越青溪皺了皺眉,這麼一看來,這個蘭渝昊還辜負了元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