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越青鸞拿過敷在司徒風銘額頭上的毛巾,起身走到洗漱台上清洗。
“水,水。”
越青鸞拿毛巾的手一頓,杏眼輕抬,震驚的轉過身去。
床上,司徒風銘眉間形成了個大大的“川”字,薄唇微微張開,“水,水。”
毛巾從手中掉落,越青鸞渾身一顫,久久沒回過神,直到床上之人再次呢喃,她才有所反應,快步走到桌旁,手腳發抖的給他倒了一杯水。
迅速拿到床前,“水。”越青鸞從後扶起他,司徒風銘雙眼依舊閉著,唇上一涼,他將茶杯中的水一飲而盡。
“咳咳。”
越青鸞緩緩將他放了下去,司徒風銘咳嗽了幾聲,又再次睡了過去。
她咬唇,吸了吸鼻子,“我去找前輩來看你。”說著,她蹣跚的跑出去。
推開門,一股冷風襲來,披風也顧不及披上,她提著裙擺跑出去。
蘭渝昊正想去找司徒正商談些事情,剛走到園中,遠遠的看見越青鸞的身影朝他這邊跑過來,蘭渝昊驚喜的大步過去。
卻在要觸碰到她的時候,越青鸞直直的繞過他,跑開,“鸞兒!”他追上去。
越青鸞腳下沒注意,直直摔在雪地上,她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立刻從地上起來,蘭渝昊扶住她的胳膊,“你這是去哪。”
“不用你管。”她麵色微冷,甩袖而去。
“鸞兒!”蘭渝昊衝著她的背影輕喊。
她急急跑到黃三房門前,抬手敲門,“前輩,前輩!”
房門被打開,黃三吹著胡子,“丫頭,什麼事這麼急。”
“司徒風銘醒了。”她被凍的僵硬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
“那小子醒了?”黃三挑眉,“你等我會。”
“是。”
黃三轉身進去,不多會又出來,身上多了個藥箱,“走吧。”
蘭渝昊還留在原地發愣,看著方才碰到越青鸞的大手,掌心中還留有餘溫。
黃三和越青鸞腳步匆忙的過來,蘭渝昊看過去,那兩人就直接從他麵前過去,絲毫沒有注意到他。
蘭渝昊皺眉,思忖了片刻之後,大步跟上去。
到了司徒風銘房間,黃三仔細給他仔細檢查一番,越青鸞站在一旁,沒有注意到蘭渝昊進來。
他看向床上之人,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司徒風銘……視線注意到他的手臂,嘴角浮起一絲嘲諷。
黃三摸了摸胡須,輕點頭,看向越青鸞,老眼注意到她的手腕,輕咳,“丫頭,你這傷怎麼弄的。”
聞言,越青鸞看過去,才發現自己的手腕已經紅腫了一大塊,她垂眼,“大概是,方才我去找您,摔了一下,所以不小心扭傷了手。”
蘭渝昊聞言緊張的上前,拿過她的玉手,“鸞兒,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越青鸞一愣,“你什麼時候來的。”她收回手,臉上一抹嫌惡閃過。
“這小子是誰啊。”黃三瞄了他一眼,從藥箱中翻找著什麼。
越青鸞別過眼神去,似是不想回答。
蘭渝昊見此,微躬身子,作揖,“在下蘭渝昊。”
一聽,黃三不屑了一下,“噢,蘭渝家的小子。”
蘭渝昊微眯眼,沒有多說什麼,看向越青鸞的手腕。
黃三從藥箱中拿出個藥瓶,“呐,丫頭,拿去每天抹幾次,過兩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