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光冰滿嘴噴糞,顧笒眉頭擰成了麻繩,整張臉黑如碳。
不過,他話鋒一轉道:“馬總,實不相瞞我看上你的妞了,可否讓給我?”
顧笒說的生澀,雖說商場裏打滾著,可該有的底線一直都在,說這些流氓的話還是頭一遭,隻因朱悅溪,他要保。
馬光冰臉色一僵,看了眼躺在沙發裏的朱悅溪,說實話這種貨色真的好難遇,可遇不可求,偏偏她還主動送上門,這到手的肉卻拱手相讓,不是他馬光冰的手筆。
他不舍得!
顧笒清楚馬光冰的花花腸子,笑言:“聽說馬總對新安一塊地皮有想法?”
馬光冰沒否認,點點頭,他是想買下來建地產,隻不過因為他早些年殺了現土地局局長的弟弟,審批之路才難於上青天。
他也想過用黑的,不過顧笒今天這麼一提,他倒可以用白的來解決問題。馬光冰不冷不熱地說:“顧總消息靈通啊,確實不假,不過馬某人能力不足還沒買下來。顧總這麼一說,莫非有好的良策送給馬某人。”
“當然!”顧笒看向馬光冰身側的朱悅溪,“馬總,明人麵前不說暗話,那塊地現在在我手裏,馬總要是將她送給我,那塊地我們共同合作。”
“當真?”馬光冰有些不敢相信,就為了一個女人如此大方?而且據他所知,顧笒的老婆美色不在朱悅溪之下,難道家花都不如野花香?
“我出去打個電話!”馬光冰說。
顧笒:“馬總請便!”
馬光冰出了包間,趕緊給手下人打電話確定那塊地是不是在顧笒手裏。
馬光冰離開,顧笒站起來,走到朱悅溪身邊問:“溪溪,你到底想幹什麼?”
“笒哥,我沒幹什麼啊。”朱悅溪整了整被解開的衣服,這麼一撩反而讓堅挺的部位露了出來。
顧笒眼眶發緊,移開視線道:“沒幹什麼就給我回家!”
“回家?我那是家?”朱悅溪反問,“一個人住那麼大房子,不孤單?”朱悅溪起身湊近,貼著顧笒的胸膛,似哭似笑:“笒哥,承認你愛上了我很難?”
顧笒震怒:“這就是你自暴自棄的原因?”逼他現身,滿足她口中的愛。
“是!我就是要逼你來找我,我知道笒哥你已經不愛晴姐了,你已經愛上我了對不對?你承認你愛我怎麼了?難道我沒追求愛的權利?”
“溪溪,你有追求愛的權利,但是你喜歡一個有婦之夫就是不對,我和卿晴兩情相悅,我不會做對不起她的事!”
顧笒嚴聲厲色,肅嚴的五官崩的緊緊的,仿佛山雨欲來的恐怖。
“不對,你一定愛上我了!我說我怕打雷聲,你就連夜從床上爬起來過來陪我,不是愛是什麼?
我說我怕蟑螂,你就滿屋子找出蟑螂窩,又給我重新裝修房子,不是愛我是什麼?
我說我想去萬佛山,你就大冬天的開車帶我去,你不是愛我是什麼?
……太多太多了,你做了那麼多,不是愛我是什麼?”
顧笒被問住了,他做了那麼多事?他從來都沒注意,他做的這些隻是為了朱老爺的委托,哥哥對妹妹的關愛,他沒想過突然有一天這樣的愛從朱悅溪嘴裏出來變了質。
“溪溪,這件事我不知道怎麼和你解釋,總之我很愛你的晴姐,你不是把淺兒當你的親侄子待嗎?那你就做好姑姑的角色。”
“我不要!”朱悅溪一下子就哭了出來,趴在顧笒的肩頭,揪著他的領口拍打著:“笒哥,愛我好不好?你愛我吧,沒有你的愛,我會死的,自從爸爸媽媽一起車禍離開後,再也沒有人對我好了,隻有你,笒哥,是你對我好。
我每次看見你和晴姐在一起時,我的心就像千萬隻螞蟻在啃咬,就是這裏……”朱悅溪抓起顧笒的手放在她的胸口,酥軟有彈性,“笒哥,你摸摸它好不好?就是這裏,好痛好痛……”
“對不起!”顧笒任由朱悅溪抓著他的手放在她的心房處。
“我不要對不起,我隻要你愛我,笒哥,要我好不好?我可以不要名分,我做你背後的女人好不好?你不是說晴姐生完孩子後脾氣不好嗎?我保證,隻要做你身後的女人我一定不吵你不鬧你……”
顧笒眉心直杵,“夠了溪溪!我不許你作賤自己!還有我說過了,因為你爸爸於我有救命之恩,當年要不是他的收留我早就餓死在街頭了,所以如今對你做的一切都隻是報恩,沒你想的那層意思!”
朱悅溪滯了一秒,一把扯開自身的衣服,伸手就去解顧笒的衣服,“笒哥,我知道你不想辜負晴姐,沒關係,不要臉的事我來做,就算晴姐發現了你就說是我勾引了你……”
“夠了!”顧笒一把推開朱悅溪,朱悅溪一屁股坐到地上。
重重的一聲,也打在了顧笒的心頭。
捫心自問,日日對著如花似玉的朱悅溪,他是男人會有想入非非之時,可是,他更是一個丈夫一個父親,他不容許自己想的過多。
“溪溪,你現在就給我回去,馬光冰這裏我來應付,還有,以後有什麼事告訴我助理,需要請傭人做的事我都不會過去了。”
顧笒堅決地背過身不看朱悅溪。
“笒哥,你生氣了?”朱悅溪淚眼朦朧,還記得她十四歲那年,她正在學校上課,是一個比她年長七歲的笒哥來接她放學的。
也在那一天,她知道她的爸媽出車禍死了,也是在那一天,笒哥出現在她家,早上給她做好早餐,晚上待她睡著了才離開,隻是因為她總是做噩夢,夢見爸媽離開的一幕。
那時候是他們最快樂的時光,她從失去至親的痛苦中走了出來,她以為日子就那麼過下去,直到有一天,笒哥領回一個叫著卿晴的女人,世界就是那麼小,卿晴,她的閨蜜,她大學的學姐,也隻比她大一歲,笒哥卻讓她叫卿晴為嫂子。
她怎麼甘心!
她不甘心卻也改變不了什麼!
卿晴到了法定婚齡,他們就領證結婚了。
她的那份愛,就那麼放在了心底,可是任她怎麼藏,也藏不住,喜歡、愛,真的控製不住。所以今天,她故意勾引了馬光冰,因為她知道顧笒最近與馬光冰搶奪一塊地皮,她想賭一把看他的笒哥是不是也把她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事實上賭贏了,笒哥願意拿地皮換她。
這些不是愛是什麼?
可為什麼笒哥還是不願意承認他的心意,他明明也很在乎她啊?
朱悅溪抹著眼淚,攏了攏領口,站起來說:“笒哥,我愛你的心永遠不會變!你今天不接受我,我會一直等你,大不了我一輩子不結婚!”
朱悅溪賭氣地說著,轉身進了包間裏的衛生間。
站在門口處的馬光冰攥著拳頭捏的“咯咯”響,他正奇怪朱悅溪怎麼會那麼巧地在他車邊扭了腳,原來拿他當猴耍!當翹板!
很好,他就要捉了猴子露出她的猴屁股!再抗壓的翹板他也得掀了!
馬光冰笑嗬嗬地推門走了進來,“顧總,怎麼站著了?”
“沒事,隨便看看。”顧笒隨口說著,視線一直緊盯著關閉的衛生間,裏麵的水聲“嘩啦啦”地傳來。
“看來顧總真的很喜歡那個妞啊!”馬光冰順著顧笒的視線,調侃著。
“坐,馬總對於我說的事怎麼想?”
“那感情好啊,擇日不如撞日,我們現在就談談合作?”
顧笒點頭,“好,我讓我的助理過來。”
馬光冰默認了,顧笒打電話叫進了李輝安,有備而來的顧笒拿出了合約。
馬光冰大致掃了一眼,工程建設項目的一切決策權在顧笒手裏,而他馬光冰隻是負責冰山一角的材料采購,這一塊的油水顯然滿足不了他的胃口,不過這白白送上門的肉,不夠塞牙也可以嚼它一嚼,好歹也有點肉味。
馬光冰二話不說地簽上了字,顧笒淡然地看著,李輝安鬆了一口氣,好歹這個馬光冰沒有得寸進尺!
這時,朱悅溪從衛生間走了出來,很自然地站到了顧笒身邊,馬光冰揶笑:“顧總好能耐,我就出去打了通電話就把小妞泡上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