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澤宴側過頭看著她,故作驚訝的樣子:“你怎麼能這樣想我呢?我像是這麼自私的人?難怪剛才那個舅母說你是個小沒良心的啊,還真是沒良心。我這不還是為了你?你剛才不是還說了,我這也算是幫你解決一個心願嗎?”
裴亦萱撅了撅嘴,接著就翻了個白眼:“你還真是敢說,我懶得理你。我可告訴你現在是在我的地盤裏,你說話做事什麼的呢,最後是要思前想後一下,不然可是要吃虧的!”說著揚了揚他還牽著自己的手。
簡澤宴知道她的意思,是警告他要鬆手,可是他卻握得更緊了:“吃虧?你覺著我們倆一起的話,要吃虧誰更容易吃虧?你真覺得我在你這就沒辦法了,真就無可奈何手足無措了?”說這話的語氣還特地搭配了由心而生的傲嬌。
裴亦萱不自覺就又瞪大了眼,眼前這個男人,真的是簡氏總裁嗎?
這麼懷疑著,就不經大腦地開口了:“你怎麼突然這麼不要臉了?你要記得你可是簡氏總裁啊!”
簡澤宴自顧自牽著裴亦萱往前走,聽著她這麼說了,當即回答:“簡氏總裁這是外人看的,在你這嘛,我就是你的簡先森。至於要不要臉的問題,前幾天無意間聽到有人說一句話,我覺得現在說還挺合適的。在你這吧,臉是什麼,玩兒去!”
被他這麼一說,裴亦萱就忍不住笑著嗤了一聲,佯裝嗔怒地看了簡澤宴一眼。
兩人信步走著,路邊是一棟棟裝修走豪華鮮豔風格的小樓。裴亦萱看著這些風格統一,樣式各種的小樓,心裏感慨萬千。
想當初,自己在這裏長大的時候,這裏村民總體條件並不是很好。家家戶戶唯一賴以生存的,就是種水稻,一年到頭就是圍著農活忙忙碌碌的。
當時也主要是交通不夠便利,現在就不一樣了,據說很多人會外出打工,賺了錢就往回寄,多數都是做房子了。外出打工的,也多數是青壯年,這其中有很多就是裴亦萱小時候的玩伴。
而大多數老年人呢,留在家裏也種不了太多水稻,幹脆開始種點土茶自己炒著賣。雖然說炒茶什麼的都很費時費力,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這裏挺多老人家就是喜歡自己搗鼓。
裴亦萱走上外婆曾經住過的老屋時,突然對簡澤宴說:“一會兒帶你去我堂舅堂姨媽家的茶園看一下,這邊幾乎家家戶戶都有種點茶樹,一是自己喜歡喝,二是可以賺點小錢。這個消息也是我後來聽我哥說的,據他所說這些土茶是良種來的,而種植培育出來的很用心,所以很不錯。”
簡澤宴點點頭:“嗯,行啊,我家老頭子和楚爺爺都是喜歡喝茶的人。那些高大上的名貴茶,他們喝了不少,倒是這小山村裏的土茶,還真是沒見過的。”
正說著,就見一個穿著厚厚的軍大衣,肩扛著鋤頭,大概五六十歲的男人朝裴亦萱他們迎麵走來。
一見來人,裴亦萱眼前一亮,心頭就有個聲音:說曹操曹操到啊!
輕輕掙脫了簡澤宴牽著她的手,上前衝來人打招呼:“大堂舅,您好啊,我是小萱萱。”
宣茂廣一愣,看著眼前的少女,愣了好半天。過了好一段時間,才反應過來這是誰。當即就變了臉色,冷哼一聲,不搭理裴亦萱,越過他們直接就要走。
裴亦萱愣住了,她沒想到以前那麼喜歡她的堂舅,會這麼對她。
立馬什麼也沒多想,轉身就追過去,一把拉住宣茂廣的手臂:“堂舅,我是萱萱啊!”
這話讓宣茂廣停住了腳步,猛的轉過頭,盯著裴亦萱語氣很是不善的道:“你是萱萱?你會是我們家的萱萱?哼,才不是!我們家萱萱是個可有孝心的孩子了,你?怎麼會是我們家小萱萱?”
簡澤宴在他們身後聽著,仔細觀察著裴亦萱的神情,心裏很是擔心。
責備,又是責備!
本來她心裏很不好受了,現在一個兩個又都因為她外婆的事來責備她。簡澤宴突然就覺得很心疼了,當即就掏出手機給宣禦豐去短信了。
內容很簡單:我們在宣門村,你家那些親戚因為你奶奶的事為難亦萱,看著想點辦法,不然合作的事就……
點到為止,這個簡澤宴最近用的越來越順手了。
在裴亦萱和那個堂舅還在說著什麼的時候,宣禦豐就回信息了:馬上到!
發送完這條信息,宣禦豐就請假出發了,好在臨近下班時間,倒也走得順利。在下樓的時候,宣禦豐還是給他媽媽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