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要的結果。
“有結果了。”穿著天藍色製服的工作人員拿著一張紙來到焦急等待的李昀晴麵前。“這是調查結果，你們看看。”
於皓然和李昀晴對看一眼，接過了接過。
“怎麼可能？”李昀晴一下子就呆住了，“怎麼可能會是這個地址？”
“什麼？”於皓然看著李昀晴的臉由緋色漸漸變青，疑惑不解地拿過。
“西交民巷二號街45號。”他輕聲讀出，腦海中浮現出這地址。“這不是……”
李昀晴的腦子亂成一團，狐疑地往工作人員的方向望去，“你確定，沒有弄錯嗎？”李昀晴一遍一遍回憶著自己家的地址。
西交民巷二號街45號，沒有錯啊，但是怎麼會是這裏呢？
於皓然也幡然醒悟。
“沒有錯的，雖然我實習生，但是電腦係統是不會出錯的，你們如果需要進一步確認的話，可以跟我來，親自操作。”天藍色製服以毋庸置疑的口吻說道。
“晴子，我想地址沒有錯。”於皓然堅定了想法，“會不會你家真的有第三方人員？”
此時的局勢越來越不清楚，但是浮出水麵的線索讓人覺得不具有真實性。
“回家看看。”李昀晴穩定了情緒，捏緊結果單，衝出了門。
出租車在西交民巷二號街45號的門口停下，李昀晴呆站在門口好半天，望著門牌號出神很久。喃喃自語道：“怎麼會是這兒呢？”
握著紙的手輕輕垂下，小拇指和食指向內彎曲，這是人緊張時的表現。
“我陪你，先進去看看。”於皓然拉起她的手，踏過油柏路，進入綠草茵茵的夢魘。
此時的李昀晴知道，一切都無法挽回了。
家裏空無一人，隻有灰塵在從窗戶中溜進來的陽光中漫舞飛揚。空氣中遊動著不複從前的味道，那是妻離子散的淒涼。
小涵阿姨的屋門、李蘇榕的屋門，就連紅管家的屋門都緊閉著。
沒有人在了。
李蘇榕花高價買來的那種老式的留聲機在吱吱呀呀的放著那些令人沉醉的歌謠。
李昀晴走過那曾經走過上萬遍的樓梯，旋轉著向上，好像是在跳舞一樣。
自己屋裏一樣的昏暗。
有目的的，兩個人幾乎是同一時間伸手推開了菀白房間的門，走進了色彩亮麗的房間。
眼前一下子開闊許多，走在剛剛打過油的木板上引出一串串咯吱咯吱的聲響，一直伴隨到床邊。
“她一直是個沒有秘密的妹妹。”李昀晴對於皓然這樣說，“可她現在變了。”李昀晴熟練地將床用力搬到上方，床板和床墊之中露出一條縫隙，再扒開一點，各色各式地小玩意呈現在眼前。
“這是我們的秘密基地。”李昀晴笑著在堆裏翻找著，“我們以前買小東西為了不讓小涵阿姨發現，就藏在這個裏麵。”
發簪、玩偶、卡片、明信片、影碟、本子、陶瓷娃娃……
她的手停住了，停在了一堆包紮的整整齊齊的信紙上，這是她們認識以後每周的信件。
無論相隔多近，每周發生的事情都會在一來一回的信上出現，春夏秋冬花好月圓傷心離別。這是女生之間的義氣。
扯開皮筋，清一色的淡藍色信封排開。
一張突兀的白紙橫插在其間，她抽開。
這是多麼不想看到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