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醫的話音才落,朝堂前向炸開了鍋一般熱鬧,文武百官難掩驚訝的議論這突然發生的事情。
那位軍隊統領僵著一張臉,後背冒起冷汗,幸好他的利劍沒有刺下,否則他豈不是間接把龍嗣給殺了,這可是誅九族的死罪啊。
“現在,沒有人還想著清君側了吧?”樓飛然攬著寶儀,將她護在身邊,淩厲的眸子掃過朝堂前的文武百官。
聽到皇上的問話,眾位大臣不再言語,反而微微低下頭,即使他們想要處死鳳儀夫人那又怎麼樣呢?她現在懷著龍嗣,誰還敢放肆?
“既然鳳儀夫人懷有龍嗣那便是大功一件,現在將功抵過老臣也不再追究鳳儀夫人的過錯,希望鳳儀夫人日後安耽後宮裏,相夫教子安分守己才是。”三朝老臣果然不同凡響,在皇上麵前都敢說這樣的話。
“本宮會記住大人的教誨的。”寶儀的語氣很是客氣,垂下的眼眸裏麵卻一片冷意。這些大臣本就是無事生非,皇上不理朝政也不是她一個人說了算的。
鬧騰了好幾天的清君側一事終於了結,宮裏終於回歸平靜。
寶儀坐在鳳儀閣的倚欄前,雪白的雙腳未穿鞋履隨意的晃蕩著,及腰的長發隻在腦後用碧玉簪子挽成一個簡單的發髻,清新而淡雅。
天氣越來越炎熱,她輕搖娟扇望著遠處湖麵上的搖曳荷花,心裏有淡淡的鬱悶。
回頭望向屋裏,樓飛然正端坐在書桌前批閱奏折,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他都不自知。
自從清君側的事情結束後,皇上便常常在鳳儀閣批閱奏折,一來方便照顧鳳儀夫人,二來鳳儀閣是建在湖邊,在炎熱的夏季是比較涼爽的,皇上在此批閱奏折就沒有那麼悶熱。
由此一來,皇上幾乎每時每刻都守著寶儀,這讓她少了很多與外麵聯係的機會,這讓她憂愁不已。
“夫人為何皺著眉頭,是有什麼煩心是嗎?”樓飛然倏然來到寶儀的身邊,關心的問。
寶儀有些慌,掩過心裏的慌亂,扯開笑容輕聲回答:“臣妾沒有什麼煩心事,隻不過是天氣太炎熱心裏有些煩悶。”
“一會朕讓人送冰鎮梅子湯來,夫人喝一些梅子湯就不會那麼煩悶了。”
寶儀微笑著,抬起手袖輕輕為皇上拭去額頭的汗珠,低歎著說:“皇上,其實…皇上不用對臣妾那麼好,臣妾又不是真的懷有龍嗣。”說道後麵,她的語調不由得降低,仿佛有一絲失落。
“夫人這是什麼話,你是朕的愛妃,不管你有沒有懷有龍嗣朕都會對你這麼好的。”樓飛然斂起神情,不滿寶儀剛剛說的話。
“臣妾不明白,臣妾明明沒有懷龍嗣,皇上為何要欺瞞文武百官呢?若是大臣們知道事情的真相,那臣妾又該是死罪。”寶儀滿心糾結。
樓飛然遙望遠處荷花池上一片粉白的荷花在風裏輕輕搖曳,不由得深歎,“其實這計策是皇甫少將軍告訴朕的,一開始朕也不知道該不該這樣做,但朕要護著你又得給文武百官一個交代,思前想後朕才決定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