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暗查(2 / 2)

她看著那人熟悉路徑的在聽風閣裏穿梭,直奔她的臥室而去,這一下她完全知道這個人是來幹什麼的。

然後她緊跟著那人的身後而去,她倒要看看是誰這麼急著想要她赫連寶儀的命。

那黑衣人一路疾走,很快隱沒在西麵的宮殿群裏。

寶儀停駐在屋頂上,望著隱在夜色裏的宮殿,心裏暗想難道是她?

皇後的未央宮正是西麵這一群宮殿裏最氣派的那一座。

寶儀的腦海裏忽然掠過一個人,那人就是皇後宮殿前的侍衛統領——蘇駿。

聽其名就知道這個蘇駿是皇後的娘家人,寶儀見那黑衣人隱入西宮裏,便想起皇後的這個侍衛,他們的身形真的極其的相似。

燭火不甚通明的大殿裏異常的寂寥,帶著淡香有助安眠的香料從爐子裏嫋嫋而出。

皇後披著外衣端坐在椅子上,清冷的眸子裏看不出喜怒。

“怎麼樣?事成了?”皇後淡淡的問道。

她的前麵正單膝跪著一個人,身著內宮侍衛的服侍,頭低垂著,這人正是蘇駿。

“沒……沒有,那是因為……”蘇駿心裏惶恐著又急切的解釋原因。

“沒有?沒有你還有臉回來見本宮?”皇後徒然打斷他的解釋,一揮手桌上的茶杯立即摔落地上,濺了地上的人一身冷茶水。

蘇駿知道皇後已經發怒,不由得拉親帶故的說:“堂姐,不是我不想辦好事情,是因為我根本就沒有看見鳳儀夫人,我進到她的臥室想著一刀結束她的命,可是被褥裏麵根本就沒有人。”

皇後不由得震驚,蹙起眉頭質疑道:“你該不是沒有完成任務便說謊欺瞞本宮吧?”

“堂姐,即使我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欺瞞你呀,鳳儀夫人千真萬確不在臥室裏麵歇息。”蘇駿一臉的誠懇。

皇後直視蘇駿的雙眼,他不像是在說謊。她不禁奇怪赫連寶儀那麼晚了不在屋裏歇息還能去哪裏?更何況聽風閣外不是有禁衛軍看守著嗎?

皇後略帶嫌棄的瞥一眼跪在地上的蘇駿,他若不是蘇家的人,她還真不會輕易饒了他。

“行了,不要攀親帶故的,你不怕旁人的閑言碎語本宮還怕呢。自己注意些別讓他人知道今晚的事情,下去吧。”皇後不冷不熱的命令道。

蘇駿暗暗鬆了一口氣連忙行禮告退。

蘇駿走後,皇後的心久久不能平靜,她尋思著赫連寶儀的去向,最後她仍是不放心於是暗中派人監視聽風閣裏的一舉一動。

皇上自從昭儀娘娘小產後便極少進後宮,除了偶爾探視皇甫靜再無召見任何妃子。有多舌的宮女悄悄談起皇上是因為失子內心悲痛不願再見其他娘娘。

如此這般又過了一個月,寶儀仍舊沒有停下暗中的事情,這一個月裏,她外頭的人已經安插進入皇宮,和赫連那邊也取得聯係,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唯獨她派出去的人還沒有找到花容。

其間,她安插在宮裏的人探到消息,原來那天為皇甫靜送安胎藥的宮女櫻桃才剛剛被分配到皇甫靜宮裏不久。

皇後娘娘說皇甫靜懷了龍嗣是大功一件,是以從內務府裏多選出兩名侍女服侍皇甫靜。

出事的那一天,一直為皇甫靜端藥的侍女突然鬧肚子疼,這個時候櫻桃竟自告奮勇替那侍女去端藥,之後皇甫靜便出了事。那個櫻桃被處死後,也沒有人注意到這一細節。

這一月雖然勞累,寶儀卻收獲頗多,她完全相信皇後就是幕後主使之人,她現在正抽絲剝繭一點一點的將皇後的狐狸尾巴揪出來。

這一日禦膳房的人極早便送來晚膳,領頭太監一聲令下後一道道珍饈被擺上桌麵,端菜的侍女一個個魚貫而進又魚貫而出。

說實在的寶儀現在除了不能走出聽風閣,一切吃穿用都比以往好上幾倍,單從這上菜的排場就知道不一般。

她想定是她一開始的時候便和樓飛然抱怨她被眾人刁難,而樓飛然為了證明她並沒有被打入冷宮,是以吃的用的都比以往講究許多。

寶儀以為這樣的事情也不過維持幾天,不料每一天都是這樣的大排場,時間一久她也習慣。

寶儀唯一有點不習慣的是,皇上竟然許久都沒有來聽風閣看她。也不是說她想見他,隻是心裏有一點小小的不習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