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要好好逛一逛,否則豈不是白來南疆一趟。”寶儀立即高興的邁向那些眼花繚亂的商品。
“你身體還沒有完全好,不要太勞累了。”
季天磊的話音才落下,卻見一群士兵粗魯的推開擁擠的人氣群,嘴裏還不客氣的地喝驅趕百姓,很快原本擁擠的大道就被這些士兵清理出一條通暢的大道。
寶儀站在季天磊身旁,對這一幕深感莫名其妙,她的好興致一下子被打斷,不由覺得掃興,“這是怎麼回事?”寶儀低聲問道。
季天磊卻是無奈的搖搖頭,看來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兩旁的百姓也是滿含不滿的議論紛紛。
通暢的大道這時出現一隊人馬,從這陣勢看來這前頭的定是一位將軍。
那隊人馬一直前行,最後竟是停在季天磊的麵前。
那將軍看見季天磊之後臉上沒有一絲恭敬之態,他翻身下馬走到季天磊麵前行禮說道:“守衛統領哈努恭迎世子回南疆,王妃已然在宮內設宴為世子接風洗塵,世子一路幸苦了。”
寶儀覺得這個守衛統領這一番話說的很是客氣,並不像奴才對主子說話的語氣,他的語氣裏麵隱隱藏著傲氣,這樣看來,這個哈努定是南疆王的寵妃魅姬的人,有魅姬在他身後撐腰,季天磊這個不得勢的世子他根本無須放在眼裏。
“王妃果然思慮周到,連小王的接風宴都準備好了,那我豈不是不去都不行了。”季天磊似在自嘲,而每一句都是暗諷魅姬。
“世子請——”哈努隨即做出請的手勢,也不再多說其他,他的目的隻是接世子進宮如此而已。
季天磊望向身旁的寶儀,淡笑著輕輕的問道:“怎麼樣?敢不敢和我去見見我父王最寵愛的妃子?”
“笑話,我不是說過我赫連寶儀還沒有怕過什麼,不就是見一個妃子嗎,有什麼不敢的。”即使她早已經知道魅姬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她也沒有什麼可怕的,反倒是更想一睹魅姬的芳容。
季天磊看都不看那個哈努一眼,拉起寶儀的手一把將她抱上哈努騎過來的駿馬之上,緊接著他也躍上馬背,拉起馬韁繩直奔南疆王宮而去。
隻餘身後一眾百姓的唏噓起哄之聲,還有那個守衛統領哈努的一臉不可思議,這世子去了盛天一次,回來之後怎麼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難道是在盛天撞了邪?還有那個女子又是誰?
季天磊也不知道自己為何突然有這樣奇怪的舉動,他就是一時的衝動想要這樣做,好似自他遇見這個赫連公主那天起,他就想要大膽的做回最真實的那個自己。
他心裏如何高興就如何做,不用在顧忌他人的看法約束自己。
寶儀雖然很詫異季天磊這突然間的舉動,卻沒有抗拒,她能感受到他正在慢慢的釋放自己,他渴望從禁錮他的牢籠裏麵解脫出來。
季天磊的快馬一路長驅直入進入王宮裏麵,就連守衛宮門的侍衛都被嚇一跳,他們還沒有來的急看清楚馬上的究竟是何人,快馬已經掠過他們進到宮裏。
守衛兵們大聲嗬斥著想要追回這個膽大妄為的家夥,然而他們辨認清楚那人的背影正是他們的世子之後,他們都愣住了,心裏都不禁想著,世子怎麼會做出這樣出格的事情,最要緊的是他前麵還有一位女子。
賞月亭建在湖心上麵,是整個王宮景致最好的地方。
魅姬正端坐在賞月亭的宴桌前,她麵前正擺放著一盆花,那花色純白無暇,整朵花呈漏鬥狀,花朵碩大而美麗,卻不知道為何,這朵純白的花在魅姬麵前隱隱泛出絲絲邪美。
突然一名侍女走到魅姬跟前,俯下身在魅姬耳邊低低的耳語了幾番。
魅姬柔美的雙手仍舊擺弄著麵前的那盆花,豔麗的紅唇卻已然冷冷的扯出一抹笑意,“哼,咱們的南疆世子還真是有出息了,帶著一個女子騎著馬就這般橫衝直撞的闖進王宮裏麵來了,不愧是英勇的世子爺。”
“那個女子又是誰?”魅姬漫不經心的問道,世子一向極少接觸女色的,如今卻帶著這個女子闖進王宮,看來這個女子不簡單呐,讓他們一向正兒八經的南疆世子都瘋狂了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