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進來的正是秋心,她手裏正端著冒著熱氣的藥碗,打開門卻突然看見一個衣衫襤褸的汙濁男人正站在屋裏。
倆人看著對方當場愣住,看見對方的眼裏的自己都有驚懼之色。
秋心望見那個衣衫襤褸的男子眼裏驀然閃過一絲冷意,她這才想起來要喊救命。
秋心連連倒退剛剛喊了一聲“救命”,她的嘴就被那男子捂住,後麵一陣強勢的冷風劃過耳邊,她頓覺後勁一陣吃疼。
秋心立即感到一陣眩暈,還未完全暈倒前不可思議的睜大雙眼瞪著那個汙濁的男子,心裏卻是記掛著屋裏的寶儀。
很快,她手裏的藥碗摔落,秋心已然暈倒在地。
耶曆王子看著這個宮女在眼前軟到在地,暗暗舒了一口氣,他差一點就暴露行蹤。
以免召來更多的麻煩,他現在不打算殺了這個宮女,他使勁將不醒人事的宮女拖到屋裏的暗處,又快速清理幹淨門口破碎的碗片。
原本就睡得模模糊糊的寶儀,隱隱感覺到有人再靠近她,而且是很陌生的氣息。
寶儀迷迷糊糊的撐起身子,透過紗幔努力分辨清楚屋裏的情況。
“秋心,你在嗎?”寶儀忍不住開口問道。
卻見有一人慢慢向她走來,也不知道是不是秋心,又問道:“秋心,是不是你?”
待那人就要走近她床前,寶儀才暗覺不妙,淩空一躍擒向黑暗中的人。
來人似乎沒有料到她會武功,吃了寶儀一拳才接住寶儀的第二招。
寶儀有病在身,招招使來頓覺吃力無比,讓她覺得奇怪的是,和她對打的人好像也底氣很不足。
一時之間也難分上下。
“你是誰?是要來取我性命的嗎?”寶儀冷冷的發問道。
耶曆王子剛想回答,門外卻傳來一陣噪雜聲,他心裏一驚,若是那些官兵來了,他必定再次被抓回牢獄。
不,他不要再回去那個陰暗潮濕的牢獄,他要逃出去!
寶儀也聽到外麵一陣腳步聲傳來,看來都是為了這個人來的,這個人是刺客還是盜賊?為何突然闖進她的寢殿?
就在寶儀走神的時候,男子一把掐住她的細脖,她忍不住張嘴,男子卻快速的往她嘴裏塞進一個小藥丸。
寶儀吃驚,直覺告訴她這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她不停的咳嗽、幹嘔想要咳出那粒藥丸,“你……你給我吃了什麼東西?”
“別枉費力氣了,這毒藥已經吞到你肚子裏,你怎樣都吐不出來了。”耶曆王子單手撐在桌子上,冷冷說道,他已經筋疲力盡不能再拖拖拉拉。
“毒藥?你究竟給我吃了什麼毒藥?”寶儀大駭,一把抓住男子的衣襟厲聲逼問道。
“是我們耶曆部族特製的毒藥,若是沒有解藥,三日後必定毒性發作,活活的痛死。”耶曆毫無畏懼,悠然解釋道。
寶儀微愣,耶曆部族?這個人是耶曆來的?可是耶曆不是被盛天滅了嗎?怎麼還有活口出現在這裏?
她忽然想起來,那個耶曆王子並沒有被處死,而是被樓飛然關押在盛天的天牢裏。
難道這個人就是耶曆王子!?他是逃犯,而不是刺客更不是所謂的盜賊。
寶儀腦子裏快速搜索一切有關耶曆的信息,臉上卻不動聲色,她鬆開男子的衣襟,往後倒退一步。
“哼,笑話,你以為你說我吃的是毒藥就是毒藥啊,如果是什麼有益身體的藥丸呢?那我豈不是上了你的當。”
寶儀一臉鎮定的反擊道。
耶曆怔住,這個女子真是不簡單,給她吃了毒藥還一臉不慌不忙的反駁他,若是換了其他女子早就跪地求饒了。
盛天皇宮裏怎麼會有這般奇特的女子?她又是誰?
“不信你自己運功看看。”耶曆王子也不做過多解釋,直接指示道。
寶儀將信將疑的運功提氣,發覺自己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心口還一陣鑽心痛。
寶儀趕緊放棄運功,以手捂住發痛的心口,“算你狠,你想我怎麼樣?”
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接近,突然聲音頓住在屋子的門前。
耶曆王子心有些慌了,他用力抓住寶儀的手臂,急急的說道:“我要你幫我離開這裏,事成之後我自然把解藥給你。”
寶儀暗自苦笑,她還能選擇不幫他嗎?
“鳳儀夫人,末將皇甫佑,末將發現有逃犯潛入聽風閣,不知夫人可否將門打開,以確保夫人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