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原因的名字在江湖之上出現了沒多久,便漸漸地淡出了人們的視線。
今時今日再次聽見這個名號,大多數人都還能想得起來。卻是不曾想到,江湖上那麼多的傳言,竟沒一個靠譜的。原是這原因竟是金鳳凰飛入了尋常百姓家,也難怪之後便沒了消息。
“不必聽他說了。”
公孫舜此時也向著這場鬧劇的中心走了過來,他的手覆在了遮住了他上半張臉的黑色麵具之上,一麵說著,一麵緩緩掀開了這幾年來一直罩在他臉上,仿若與他整個人都融為一體的麵具,露出那張與暮返幾乎別無二致的臉。
“若是不曾記錯,你的左肩上大概是有一塊馬蹄形狀的胎記。”
大多數人不曾見過成年的公孫舜,因此一時都還不未能反應過來。隻有皇甫侃扭過頭看向不遠處的公孫敖,露出了十分訝異的神情。
“你大約長我五歲,我便是在你走失的那一年出生。”
“暮返,可是如此?”公孫舜將手中的麵具十分隨意地扔在地上,轉眼看向暮返,微笑道:“還是該叫你公孫贛才是?”
“晚輩公孫舜,姑蘇公孫敖次子,見過諸位前輩。”公孫舜根本不曾給暮返反應的機會,直接向著圍觀在附近的眾人自報身家姓名。
大概是經曆了前任武林盟主重出江湖的震撼與公主殿下拜師武林的衝擊,眾人實在是應接不暇,一時應付不過來。因此眼前的君盡觴忽地變作了公孫舜,倒是不曾引起他們太大的反應,隻見公孫敖已然從人群之中踱步而出,身邊還跟著這些年來他唯一出現在眾人視線中的孩子,公孫玦。
公孫敖與公孫舜交換了一個目光,接著開口道:“犬子當年身陷險境,險些喪命。好不容易撿回了一條命後,這才決定隱姓埋名,不靠家族聲名,僅憑自己經曆世事磨難,闖出一片天地來。”
“同犬子一起瞞著諸位同仁,是老夫的錯。”
公孫敖說著,目光已經慢慢挪到了暮返身上。四目相對的那一刻,他的眼光躲閃了一下,卻還是迎了回去。
他早就懷疑過,此人會是他走失多年的長子。
之後公孫府盡數毀於此人之手,他便寒了心。行事作風如此歹毒,怕是那人也隻有相貌是碰巧與次子長得相似而已。
但不知為何,今日這短短的一對視,公孫敖卻是立即確認,這便是他的兒子。
“至於暮返,老夫卻不能確定,他是否就是老夫找了半輩子的那個兒子。”公孫敖將目光從暮返的身上移了回來,掃視了一圈周遭看熱鬧看得不亦樂乎的武林眾人,漸漸收斂了笑意,道:“不過即便是為了尋找親生爹娘而投靠那皇室中人,做下那些下作之事,卻也始終令人不恥。”
“皇甫兄,切不可被此蒙蔽了雙眼,亂了大事才是。”公孫敖深深地看了皇甫侃一眼,話中深意旁人許是不懂,但少有的幾個知情人卻是立刻明白了。
公孫敖是在告訴那些不怕事大的閑人們,無論這暮返目的為何,所求為何,甚至真是他公孫某人的兒子,也絕對不是可以容於這江湖之人。
“爹,依我看,暮返此人十惡不赦,合該從去年論藝大賽英雄榜上除名才是。”公孫玦輕聲開口道,她的聲音雖然不大,卻十分堅定,根本便是不容商量的語氣道:“至於今日的武林大會,更是輪不到他參與了才是。”
“依著任姑娘提供的那些證據,暮返謀害皇親,無論如何都是死罪難逃。”公孫舜接過公孫玦的話,卻是話鋒一轉道:“但這些證據全都仰仗任姑娘所獲,這才讓武林同道們看清暮返的真實麵目,得以懲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