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會保你登上高位,贏得任朝陶。你替我除去這四個人,如何?”
暮返聞言不由暗歎那人比他還會權衡利弊來擬定條件,不過若非如此,此人也不會手握武林之中如此多的秘密,他雖然不是以武功製霸武林,但卻以這些秘密成為了無人敢於抗拒之人。
“我隻要高位,不止在武林之中,而是更為高貴的位置。”
暮返抬眼看向那人,與他藏在麵具之下的雙眸對視道:“還有,我不會動皇甫越分毫。”
那人聽見暮返如此說,意識到他已經將皇甫越隔出其中了兩次,不由多看了暮返幾眼。他觀察暮返已有一段時日,心知此人是個極重情誼之人,不然不會二十年來依舊對當年失散的爹娘念念不忘,也不會在被趕出崇胤宮後因為對枉死的師弟心懷愧疚從而拒絕使用武功多年。就是這樣的重情重義之人,若是在外力的推動下走向極端,反而會比本就冷血無情之人更為決絕。這也是他為何選中他的原因。
此時看他對皇甫越如此維護,那人便也不再強行逼迫,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那麼,任朝陶呢?”
那人又一次發問,隻聽見暮返低聲道:“大人您也說了,想要除去君盡觴,與其正麵相碰,不如用計。”
“任朝陶與君盡觴的弱點,就是他們彼此。”
暮返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頭仿佛有什麼東西忽地一下被放鬆開來。先是感到一陣舒暢,卻在之後又隱隱地有一種再次被繃緊的感覺。
“弱點這種東西,隻能拿來利用。”
他說著,不再在意那被繃緊的刺痛感,波瀾不驚地開口道:“其他用途,我沒有興趣。”
暮返看著麵前的任朝陶,想起與那人立下約定的一日,忽的一陣氣悶。他抬著她下巴的手微微用力,將她的臉猛地推開。任朝陶一陣暗痛,立即皺起了眉頭。隻看見暮返站起身來,轉過身看向任朝清道:“另一個醒了麼?”
任朝清在黑暗之中朱唇微啟,低笑著拍了拍手。任朝陶這才看見她的身後還站立著兩個彪形大漢,隻聽見她道:“去把那女孩兒帶上來。”
任朝陶不知道他們的葫蘆裏賣得什麼藥,隻是看著那兩個彪形大漢消失在任朝清身後的走廊盡頭,沒過多久,便帶著一個奄奄一息的少女來到了這暗室之中。
“阿玦?!”
若是此時隻有任朝清一人,任朝陶便能確定,這個局隻是針對她的一次報複。可是此時任朝清卻與暮返結成了同盟,還綁來了公孫玦。任朝陶有些不解地看向那兩人,卻在與暮返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忽地明白過來。
公孫玦與她之間唯一的聯係,是公孫舜。
但公孫舜早是“已死之人”,暮返不會不知道。
他是察覺到了可疑之處,所以想要驗證?
驗證什麼呢,暮返與公孫舜素昧平生,何苦設下這麼大一個局引他前來?
任朝陶正想著,卻聽見公孫玦猛地咳嗽起來,本就嬌小的身軀此刻更是縮成了一團。任朝陶急忙移到她的身邊想要替她順氣,卻見公孫玦睜開了眼,在看見暮返之後驚得立刻往後退了好遠,撞到那兩個彪形大漢其中之一的腿上,卻被他立刻踢開。
任朝陶急忙趕至公孫玦身邊,隻見她一臉驚恐地看著暮返,死死地抓住了任朝陶的手臂,顫聲道:“任姐姐,我,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