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糾結了很久,還是改不好,湊合著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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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塵不確定自己有沒有做夢,她還是站在那個鏡麵大陸的小寺廟裏,煙斂方下了早課回來,著著一件灰色的僧袍,衣角滾的是銀邊,腳上的銀鈴聲連著紅繩,安然地掛在纖細的腳脖子上,清脆的鈴音隨著輕快的步子陣陣清響。這鈴音她聽了不下千百遍,她有些呆呆的,院子裏的白梅初綻,芬芳正好。
煙斂說:“慕塵,帶你去看樣好東西。”
銀藍色的長發剛好齊肩,孩子伸出的那雙手,短小白淨,手指的骨節分明。
慕塵恍惚了一陣,忍不住點了點頭。
……
睜眼的時候頭頂是床幃繁複的花色,鼻尖縈繞的是熟悉的香薰的味道。原來那一切不過真的是一場夢,一場來不及後悔的夢。想著,她又將眼睛闔上,複又睜開,頗有點無趣地吸了吸鼻子。
“醒了?”她一動,旁邊的人就立刻出聲,那人好像是一直等著說這句話,出口有些急。慕塵側著身子坐起身來,看到守在床邊的人之後忍不住愣了愣:“國師大人怎麼會在這裏。”
東方容靜靜瞥了她一眼,不鹹不淡:“少主難道是覺得鄙人出現在這裏是閑得無聊散步來了倒也是可以的。”
東方容看上去沒事,所以那些事,又是一場飄渺的夢境吧。
但是……那些切膚的疼痛,仿佛就在眼前的場麵,真的就隻是一場夢麼?她上上下下將東方容看了好幾遍:“國師大人沒有什麼不適的地方。”
東方容這次索性是連眼皮都沒有翻:“少主莫不是這幾日睡傻了?”慕塵從來沒有希望過能從這個毒舌男的口中聽到什麼好詞。
“……”於是慕塵再次吸吸鼻子,默不作聲地將被子往上拉了拉。
東方容說:“既然醒了,鄙人就出去了。”
慕塵說:“哦。”
東方容站起身,低頭看了她一眼,半晌道:“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問?”
慕塵道:“沒有。”
“哦。”窸窸窣窣的,是布料摩擦的聲音,國師大人打開門,不知道是清晨還是午後的額陽光射進來,給人一種混亂時空的錯覺。
臨出門的是時候,東方容停了停,未轉頭,隻是道:“你昏睡的那日,紫陌給我療傷,說了一些事情。”
“紫陌?!”慕塵怔了怔,抬起頭來,將被子往上拉了拉,道,“他說了什麼?”
國師大人終於轉過頭來:“沒什麼,他隻是勸導……有些東西,鄙人,好像是不得不放棄了……不入世,明哲保其身,智者也。”
“?”慕塵完全不在狀態地聽他講了一大堆有的沒的,最後關心道:“那……煙斂呢?”
“你知道的。”
“……”
“或許,你還可以再見他……”東方容轉過臉,對著陽光說道,聲音很輕,像是在喃喃自語。
“?”慕塵耳朵比較靈,關鍵時刻還是能看懂唇語的,但還是愣了愣。
“沒什麼,好好休息吧。忘記說了,世子大人好像醒了。”國師大人闔上門,頭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