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暈了又!”阿尋咽了口中的雞腿肉,見陳震隻是盯著自己不說話,心中有些忐忑,便走上前去,想了一肚子勸解的話,還沒說出口,阿尋隻覺得身體不受控製的飄了起來,陳震不知使了什麼招數,隻覺得眼前一暗,阿尋和陳震在何夢尋眼前消失了。
藍天,白雲,疾風,勁草,阿尋驚呼著飛上了高空,身下一震,腳下踏上平坦之地,驚慌恍惚間,阿尋坐了下來,觸手一片柔軟順滑。
風太大,阿尋睜不開眼,隻能勉強看見一個模糊的人影,“這是哪裏!你是誰!”一層淺黃的護罩升起,阿尋被吹的睜不開的眼終於看清了擋在身前的一片模糊。
那人站在一片赤金的羽毛間,兩邊有巨大的翅膀上下起伏扇動著,阿尋偏著頭,繞過那人看了出去,隻見一隻巨大的鳥兒正在山川間飛翔。
“飛,飛雞!”
“這是金翅大鵬鳥,算你的舊識!怎麼,這麼快就忘了嗎!”那人轉過了身,阿尋認真又仔細的看了看他,的確是和陳俊生很像。
“我想問一下,你是不是陳俊生的父親,我們見過的。”阿尋知道這人有些本事,又見他控著巨鳥在天空中飛翔,心中更是懼怕起來。
“哼!”那人冷哼了一聲,便轉過身不再看阿尋。阿尋心中更是忐忑,左摸摸右看看,見這巨鳥雖在空中飛翔,但並不顛簸,估計暫時是沒有性命之憂,阿尋的心放了一半兒下來。
巨鳥的背上有護罩,隔絕了外界的狂風,也隔絕了聲音,阿尋不知這鳥兒要帶著自己去向何處,那人站在前方一言不發,整個空間中安靜的很,鳥兒飛了許久,始終不見有停下的意思,阿尋坐不住了,從鳥背上站了起來。
“嘿!陳大叔!”深思熟慮了一番後,阿尋覺得這稱呼比較合適,“咱們要去哪裏啊!”那人偏了偏頭,阿尋見他的眉毛皺了起來,嚇得連忙又縮回了剛才坐的地方。
“我不叫陳大叔,我叫帝釋天。”那人說道,凜冽的眼神掃了阿尋一下,“至於去哪裏!到了就知道了。”
“帝,帝釋天!”這名字耳熟很,“哦!我聽望舒提起過。”
“望舒,你既然已經醒來,又何必要裝做不認識。”聽著阿尋的絮叨,帝釋天不耐煩的轉身說著。
“不,我不是望舒,我是阿尋來著,我,我和望舒共用一具軀體。”見帝釋天麵色不善,阿尋又是擺頭又是搖手的說著,“我一直在沉睡,剛醒沒幾天就,就被你找著了。”
看著阿尋的樣子,帝釋天有些拿不準,那望舒生來便古靈精怪,非同一般,她要裝成阿尋的樣子也不是不可能,“現在是誰醒著都沒關係,你是望舒也罷,是阿尋也好,我的話你要聽清楚了。”
“好,好!”阿尋乖巧的坐在鳥背上,對於這種惹不起的狠角色,阿尋是知道好歹的。
“我現在帶你去一處地方,那裏有你的靈根,如果找不到你的本體,那麼就隻能從靈根上取一段下來,重新打造你。”
阿尋聽的雲裏霧裏,但還得點著頭。
“重新打造的你,將會是另一個你,將會告別過去的,所有!包括記憶!”帝釋天的聲音很好聽,低沉又有磁性,可這麼好聽的聲音卻讓阿尋聽出了些傷感來。
一直平衡飛翔的大鵬鳥不知怎麼了,突然朝下方沉了沉,阿尋嚇的抓緊了身邊的赤金色羽毛,這才發現帝釋天站著的那塊地方陷了下去,轉了轉眼珠,阿尋心中似乎是明白了些什麼,試探著問了一句,“你是舍不得嗎!我曾經聽望舒說起過你們之間,也在夢境中看見過你們。”
“夢境!”帝釋天走了過來,離開了那處被他踩塌了的地方,大鵬鳥的翅膀扇了扇又回到了先前的高度,帝釋天停在阿尋麵前蹲了下來,眼中滿是奇異的光彩,“她的夢中有我!”
“嗯!”被帝釋天眼中的光彩嚇著了,阿尋偏著身子坐了,“隻是片斷,不連貫,她一直在尋找自己的記憶,可這些記憶隻有我能看見,她卻不知道。”
“你可以看到她的記憶本是不奇怪,你二人共用一具軀體,意識之間會互通。”
“可這些記憶隻有我能看見,她看不見,我猜,她要尋找的記憶是不是在我的身上。”聽著阿尋的話,帝釋天打量過來的眼神有了變化。
“她的記憶會在你的身上!這是什麼機緣呢!”帝釋天的眼睛緊緊盯著阿尋,像是要望進她的意識之地。
“我隻是猜測,也許並不是呢!”阿尋笑了笑,低頭避開了帝釋天,他的眼神凜冽極了,看的阿尋的魂兒都要飛出來了,實在是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