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飛揚的話還沒有說完,一件物事飛來,他正在跟張誌遠扭在一起,來不及躲閃,恰恰地被擊中了後腦勺,頭一發昏,招架不住,瞬間的昏迷,著了套,被張誌遠摁翻在地。
陸靚麗見幹翻了步誌揚,大喜,趕緊拿繩子過來幫著捆人,兩人一齊動手,把半昏迷的步飛揚摁得結結實實。
弄完了,陸靚麗撲在張誌遠的懷裏,哭道:“該死的,你怎麼不早來,我被這個狗養的步飛揚嚇出魂來了。他已經知道咱們在記者站的貨物交易,說是有警察會去抓人,咱們怎麼辦?”
張誌遠輕軒地扶摸著陸靚麗的頭發說道:“管球他的,我已經把財產轉稱到國外了,咱們天不亮就可以坐飛機離開,隨便他們鬧去。”
“你真的連我的護照也辦了嗎?我怎麼事前一點都不知道?你怎麼會有我的證件?”陸靚麗很疑惑,這個張誌遠實在太神秘。但是,他能幫著她把護照辦好就是好事,她也想出國,卻沒有那個資源和能力,現在張誌遠幫著辦了這件事,暗暗高興。
“嘿嘿。”張誌遠得意地笑一笑,從隨身的包裏拿出一隻信封,遞給陸靚麗後說:“這是一星期前,咱倆纏綿過後我取走的證件,現在交給你自己保管。”
陸靚麗接過來一瞧,果然是她自己的證件,還多了一本護照,想著可以出國逃禍,也就沒有責怪張誌遠,以如在國內擔驚受怕,還不如隨著這個男人到國外生活。
一個多月前,她昧著良心坑害步飛揚成了罪犯,高運標跟她鬧翻,絕堅地走了,不知去向,她為了自己能很好地生存下去,便去見許如風討要職務和金錢,並為了那麼一點點利益做了許如風的臨時女人,也就是她說的成了步飛揚的小外婆;然而,許如風畢竟老了,有心無力,隻是玩弄,而沒有實質性地發生那皮肉之事,弄得她心癢難耐。恰恰在那個關口,張誌遠出現了,把她帶走,給予溫存,解決了她的需求。從那以後,她就成了張誌遠的秘密女人,每次去應付完許如風那個老男人,都要跟張誌遠泄一泄,兩個人倒也搞得恩愛有加。
此際,陸靚麗依在張誌遠的懷裏,瞟一眼步飛揚後說:“我們要走了,那這個人怎麼辦?”
步飛揚其實已經醒了,卻裝昏沒有睜開眼,想著脫困的辦法。
張誌遠摟著陸靚麗冷笑一聲,“許如風曾經吩咐過不要傷他性命,但是,咱們真正的老大卻下令讓他在這世界上永遠消失。”
“你說什麼?許如風還不是咱們最大的頭?”陸靚麗的確不知道那個組織中太多的事,一直以為許如風就是最大的那個頭子。此際,她一聽許如風上頭還有人,不免有點吃驚還好奇。
“他當然不是。”張誌遠再次發出冷笑一聲,“咱們的老大現在有了國外公民的身份,卻一直在國內活動,黑白兩道通吃,他利用許如風把生意做得很大,原打算最近兩年把錢賺足了就收手,把咱們都弄到國外去,一切也就結束了。但是,步飛揚的爹媽卻弄了一個調查組下來查咱們,現在弄到這個地步,隻怕咱們的秘密已經不是秘密了,老大也從國外回來了,準備把我們提前撤走,這次就是在全省範圍內做最後一次生意,隨帶把各人的事辦好,所以,絕對不能讓這個步飛揚壞了咱們的計劃。”
“哦,原來如此。”陸靚麗嘴上說著,忽地又覺得不對,捧著張誌遠的臉又說:“我之前一直沒聽許如風說過撤離的事情,難道我不在撤離的名單中嗎?”
“嘿嘿。”張誌遠輕輕地刮了一下陸靚麗的鼻子,“笨蛋,咱們這個組織這麼多人,怎麼可能全部撤走,實話跟你說,也就是有身份的那幾個人撤走,其他人都是留下來當炮灰的,如果不是我的話,你就是炮灰,懂了嗎?”
“懂了。”陸靚麗這回是真懂了,也感到幸運,如果不是陰差陽錯地成了張誌遠的女人,這次真的就成了炮灰,想起來就後怕。此際,她才覺得那個組織真的很可怕,並不是她想象中的那麼簡單。現如今,她也隻好依賴張誌遠了,卻有點不放心,捧著他的臉說道:“我現在無依無靠了,隻能依靠你了,出了國,你別拋棄我好麼?”
“放心,我的老婆已經去世了,有一個兒子在國外,又不跟我在一起生活。”張誌遠捏一捏陸靚麗的臉,“以後,咱倆就相依為命吧。”
“嗯。”陸靚麗順勢倒了張誌遠的懷裏,正要說話時,張誌遠的手機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