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飛揚本來就不打算送她出去,衝她笑一笑,瞧著她走出了門才坐回到椅子上,端起杯子品一口酒,喃喃自語道:“他奶奶的,接下來誰還會來找老子談話?”

憑感覺,他覺得應該還有人來找自己談話,談的還是跟這次賭博有關。

話音剛落,鑽進兩個人來,他扭頭去看,不是別人,正在他的同事高運標和張趕誌,臉都泛紅,他有點生氣地問道:“你們倆喝酒了?”

“老大,這種場全不喝點酒怎麼能行。”高運標滿臉堆笑,把挎包的帶子扯一扯,又說:“如果不喝酒,不出去透氣,怎麼能給你拿來製勝的法寶?”

“別扯了,什麼製勝的法寶?”步飛揚把手一揮,”坐下說話,別在我麵前晃。”

高運標和張趕誌分左右坐到他們身邊,張趕誌眯著胖隻管笑,高運標又說:“老大,。是這麼回事,我和誌哥兒喝高了,渾身發熱,就到山裏的一條溝裏去洗澡,剛下水,被人堵在溝裏,說是有東西讓我們帶給你,我們就問是什麼東西,他們說是給你的製勝法寶,卻不允許我們瞧看,否則輕饒不了我們。所以,我不敢看,趕緊把東西給你送回來。到了這裏,一問才知道你住在吳秀彤的專用房間,我們就……”

“哆嗦,把東西給我。”步飛揚把手一揮,及時打斷了高運標的話。

他非常清楚自己的這兩個搭檔的酒品,高運標了喝了酒是話嘮,一旦說上了就不會停,扯那麼些陳年往事可以扯到天亮,他肯定得製止;張趕誌卻恰恰相以,一旦喝了點酒就不愛說話,問他為什麼不愛說話,他就會說喝酒說的都是酒話,沒用,沒用的話就不用多說,當然,該說的事還是會說,卻要精簡了來說,很簡短,反正是能短就短。所以,他現在人要做的是讓高運標少說話,否則耳朵不得清靜。

“嗯,東西在我這裏,沒動過。”張趕誌還是說話了,卻惜字如金,很短,說完就從包裏拿出一隻信封交給步飛揚後又補一句:“那兩個人看上去很凶,我們不敢好奇地瞧看這件寶貝東西。”

“他奶奶的,這是誰呢?”步飛揚拿著那隻信封,很鼓,捏一捏,感覺裏麵是照片,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老大,那人說你看了東西就知道他們是誰了?”高運標噴了一句,眼珠子一轉,還想說話,卻被張趕誌扯了一把,有些不滿地斥道:“你扯我幹嘛?”

“讓老大看信,咱們閃人。”張趕誌站了起來,不由分說,扯著高運標就出去了。

步飛揚沒有閑心看他們胡鬧,等那門關上以後,他啟開信封,隻見裏麵裝得有十來張照片,抽出第一張來看,是一個漂亮的沙婦抱著孩子站在一棟小洋樓前的照片,他不由嘀咕道:“這是誰呀?”

他從照片陰影上來判斷後麵有字,便翻轉過來瞧看,隻見上麵寫著:這是趙明義的私老婆和秘密兒子,房子是他去年在縣城買的,東郊區春華路二十五號。

瞧著看著,他的眼睛一亮,甚至有點激動了,有了這張照片,別說把趙明義從村長的位置上拉下來,就算是把他整去做牢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另外,這張照片上的房子說明說明趙明義的確不幹淨,否則哪來的錢買洋樓?還有,這張照片後麵這棟小洋樓的地址地標了出來,趙明義想賴都賴不掉。

這張照來得太及時了,如果這個問題村長敢搞點什麼名堂,這張照片就真的成了秘密武器,隻要甩出來,他就會乖乖地認輸。

這是誰給他收集的資料?他來不及思考,趕緊看下一張照片,情況差不多,都是一個女人或抱著孩子,或跟男人抱在一起的照片,後麵依然注明得有照片上的人是誰的誰。細細一數,有龍達鎮的鎮長的私房老婆的照片,也有工作組那些成員們的私房照,連趙琪華跟步誌龍的合影都有。

這些照片是秘密資料,他不敢多看,連忙收好。

這是誰收集到的照片?這回,他必須得弄清楚這件事了。

他把信封撕開一看,隻風上麵寫著“強漢”二個字,稍做思考,恍然一笑,“原來是他們倆,難怪搞得這麼神秘,也難怪他能搞到這些寶貝似的照片。”

正在這時,敲門聲響起,有人來了,他趕緊地調整好心態,把那照片和撕破了的信封收好,這才出聲讓來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