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若是自己人都免費的話,所有店鋪都被搗騰空了,隻是我位分小,折扣也低了些。”蘭馨笑笑道。
這白玉並不是身份證明,隻是一塊打折證明,而證明蘭馨身份的東西是一條銀質手鏈,因此就算將白玉給了顏子墨也無妨。
說話間已經午飯十分,神醫宗的下人已經做好午膳,喚二人進餐。
這裏手下大約十餘人,雖是不多,但基本都身法高強,唯有顏子墨一人卻沒有功夫,倒是奇聞。
這時下人喚兩人吃飯,蘭馨這才問到何瀟瀟,算起來差不多她的氣該消了。不過,沒想到何瀟瀟的脾氣如此大,竟還沒有消。隻聽下人說到,她在後院一個人坐著,一句話也不說。
何瀟瀟比蘭馨小兩三歲,脾氣卻不比蘭馨小。蘭馨本不願管她,徑自往飯廳走了去,可是不知為何,走到一半,又調轉了方向,往後院走了去。
蘭馨來到後院,見何瀟瀟一人坐著,背影竟顯得有些淒涼,一時覺得是不是自己是女子給她留下的陰影太大了。
於是還是走了過去,竟見何瀟瀟在悶頭痛哭,倒是嚇了她一跳,心想何瀟瀟這是有多喜歡花花公子,竟在這裏放聲大哭。
心下竟軟了幾分,想寬慰一二。隻是,讓蘭馨一本正經地勸她倒是不可能,於是玩笑道:“唉!我不是男子你就這麼失望啊?是不是早知道我是個女子,你昨晚就直接丟下我走了,懶得管我?”
“不是!”何瀟瀟一聽止住了哭聲,大聲否定道,就算蘭馨是女子,她昨晚也不會丟下蘭馨逃走,她不是那種不講義氣之人,說話間憋紅了臉,卻看蘭馨一點正經也沒有地笑著,委屈再上心頭,別過臉去,憤憤說到,“我失望是你騙我。”
蘭馨仍舊不正經,眺望著高空的雲,笑道:“我可沒單騙你一人,我什麼人都會騙的。”
何瀟瀟一聽更生氣,轉過頭來看著明明美如天仙,卻沒有半點真善美的蘭馨氣道:“你騙人還理直氣壯了!”
蘭馨沒理會她的生氣,把頭抬回來,理直氣壯道:“出門在外騙人怎麼了?不騙人早晚被人騙。”
何瀟瀟更是覺得蘭馨的話沒有道理,不過卻想不出反駁之語,哼哼道:“歪理!你是黑道中人吧?”
對於這個問題,蘭馨沒做思考,根本不避諱,直直說到:“有一半是。”
她從來不怕別人說她是妖女,以前林逸楓也好,雲玉瑤也好,都說她是妖女,她本就是妖女。更何況現在更加名副其實了,她是黑霜的馨兒,黑道懸域幽魂王的未來王後,怎麼都算是黑道的人。
何瀟瀟雖是有氣,但又好奇,經過昨晚對何瀟瀟而言的“出生入死”,她恐怕已經心底把蘭馨當朋友了,隻是嘴上不認,因此對蘭馨的事好奇地問到:“什麼叫一半?”
蘭馨張了張口,卻不知從何說起,畢竟是女兒家要講感情上的事,要隨便說出來還是有些羞澀。更何況還是對於一個認識不到兩日的人,確實不好開口,於是直接擺了擺手,故作不耐煩道:“跟你講不清楚。”
何瀟瀟見一樣問不出來,又問另一樣:“那還有一半呢?”
這次蘭馨倒也爽快,直接就回答到:“黑白海的。”
何瀟瀟聽著蘭馨的回答,再想了想這一日蘭馨的說話作風,也覺得蘭馨思維想法甚是怪異。這下想來反倒能理解了,哼哼道:“七協會的?難怪!爹爹說你們這些‘商人’比黑道的人還不可信。”
蘭馨不由笑了起來:“你爹說得沒錯。”她覺得何南堯的想法甚是合理,說實話,在這個亂世,黑道雖然在世人眼中盡是陰險歹毒之徒,不過卻不知,那夾在黑道和白道之間的七協會在更是狡猾萬分,他們表麵上人畜無害,可堂而皇之地壟斷了經濟脈絡,到處穿插人手。
若不是奸詐狡猾,又怎麼能在兩道之間找到平衡之所,屹立千年不倒。
看來何南堯還是有幾分審事度人的能力,隻是不知何瀟瀟怎麼就沒學到半分,這難免認得蘭馨調笑道:“你爹既然都告訴你這些,知道江湖險惡,怎麼就放心讓你跑到這裏來?”
何瀟瀟一時語塞,低著頭,臉瞬時紅了起來,吞吞吐吐道:“其實…其實我是偷跑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