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瀟瀟先前明明說是自己稟報了何南堯才出來尋找天火鏡的,這會兒卻說是自己偷跑出來的,分明之前說謊了。隻是蘭馨似乎早就料到,倒也沒生氣,陰陽怪氣地盯著何瀟瀟的臉,似笑非笑道:“你也騙我。”
何瀟瀟哪識得蘭馨臉色何意,急忙說到:“我不是有意的,我不好意思說嘛。我門派天火鏡確實被偷了,我就想趁機出來磨練磨練,然後跟爹爹說了,爹爹不許,我就偷跑出來了,後來到了西風城就被幾位師兄師姐找到了。昨晚,她們原本打算在客棧落腳,第二天就帶我回去,結果發生了那些事。”
蘭馨倒好奇起來,這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為什麼還惹得不會說謊的大小姐,要編謊話,於是問到:“那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
何瀟瀟更加吞吐,磨嘰了半響,才緩緩道來,卻讓蘭馨聽到了熟悉之人。
隻聽何瀟瀟道:“因為我偷跑出來一是找天火鏡,二是來找逸楓師兄的,我聽說逸楓師兄來了萬毒宗的地盤,所以就想萬一能見到就好了。逸楓師兄在霹靂門的時候,我就一直很敬仰他,可他去了中心塔之後便沒有回來過。”
這一提,把蘭馨拖回了兩年前,想起當時發生的種種,不由笑道:“你敬仰他?就一小孩子還能被敬仰?你敬仰他什麼?”
她這麼說完全在理,林逸楓比蘭馨稍小一歲,而在蘭馨眼裏,他之前的行為作風就是個孩子。所以對蘭馨而言忽略年齡不談,林逸楓就是個小屁孩。
誰知這小屁孩在何瀟瀟眼裏確實個人物,看她還一臉憧憬地說到:“剛正不阿啊!我是一直想成為中心塔法術師,所以想著見見師兄,讓他跟我講講怎麼成為中心塔法術師。”
聽何瀟瀟一說,蘭馨都快哭笑不得了,果真倆小孩放到一起,還真是分不清誰更像孩子,隻笑笑道:“剛正不阿…也是,就那固執蠢笨的脾氣卻是可以用剛正不阿來形容。”
蘭馨的一時感念,帶著很熟悉的韻味,倒讓何瀟瀟有些驚喜,忙問到:“你認識逸楓師兄?”
蘭馨沒有否認,也沒什麼可否認的,淡淡點了點頭:“認識吧,還真兩年沒見了。算是兩年前在雷鳴城一起戰鬥過的戰友。”
“戰友是什麼意思?”何瀟瀟自然不知蘭馨來自外世界,更不知蘭馨的一些特殊詞彙,問了起來,卻是蘭馨懶得解釋,也沒多計,轉而問到更讓她興奮的事。
那便是雷鳴城之事,兩年前雷鳴城毒瘟一事過後,便傳得沸沸揚揚,畢竟牽扯一個城,因此何瀟瀟也有耳聞,沒想到今天竟見到了當時至於毒瘟事件中的,仿佛跟神話一樣難以置信。
於是便問到:“你參與過雷鳴城事件嗎?好厲害!我聽說當時轟動一時呢,全城鬧毒瘟,到處都是不死人,好在有中心塔的法術師將這件事平息了。”
何瀟瀟聽說的是篡改過後的版本,當時中心塔的法術師趕到雷鳴城之時,事件早就平息了,主使死了,毒瘟解了,剩下的不過一些破壞後的房屋修複。不過白道自然不會告訴世人,這件事是幽魂王和黑白海一起解決的,那白道的臉麵往哪擱,於是篡改了一些內容。
蘭馨雖在雷鳴山中也有聽說白道對這件事的說辭,自然知道那群人打的什麼注意,不過白道也稍稍平息了一點黑霜的壞名聲,也算幫他正名了,更改了他弑父滅國的說辭。
黑霜對此事自然是一言不發,而蘭馨和黑霜心意相通,也沒作計較,便就隨白道愛怎麼說怎麼說罷了。
隻是這會兒聽何瀟瀟說出來仍覺刺耳,於是冷哼了一聲,不屑道:“白道還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你別憤憤不平,雖然你們黑白海隻是輔助這件事,但也算有功,聽說貢獻了很多錢財。” 何瀟瀟不知道整件事來龍去脈,更不知道蘭馨在不忿什麼,隻以為蘭馨在為黑白海報不平,因為她當時也聽說黑白海參與了此事,為了難後修建提供了大量錢銀。
蘭馨並不想作何解釋,便沒理她。好在何瀟瀟話更多些,又想到了其他事,更問到:“對了,那你見過雲玉瑤術師嗎?”
一聽雲玉瑤,蘭馨就更不高興了,直接耷拉著臉,冷冷道:“見過。”雲玉瑤這個名字,在蘭馨眼裏就是黑霜“舊情人”的代名詞,哪能高興,她就是小氣鬼,不喜歡雲玉瑤沒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