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竟然知道?”蘭馨一愣,蕭辰天說話之勢,看樣子早已知道,而他沒有半點反應,想必接下來不管她提什麼,蕭辰天都不會欣然出手,這不由讓蘭馨覺得希望落空,心中冷了下去。不過她還是抱著萬一的想法繼續問到,“難道您不擔心雷鳴城早晚全城毒瘟蔓延,危及到你們黑白海嗎?”
蕭辰天擺擺手,道:“無妨,據我城中暗樁觀察,此毒瘟隻會通過食物、唾液、血液傳播,隻要不沾染就不會被感染,若真爆發了更大的毒瘟,我把我黑白堂用結界封印住,便傳不到這裏。”
“那你雷鳴城中的生意呢,生意往來線都斷了,不做了?”蘭馨接連問著,似乎想挖盡心思把所有能危及到黑白海的可能性都找出來,說服蕭辰天。
她這麼急切,自然被蕭辰天看出來了,直接說到:“姑娘,你來我這,該不會就是為了讓我幫忙解決雷鳴城之事吧。其實,這件事我本不想參與,畢竟毒瘟之事還沒有完全暴露,現在雷鳴城還受中心塔保護,若我派人前往,攻打一二,就壞了規矩,必然會引來中心塔的不滿。我並不想被他們拉入敵人行列,反而害了我黑白海的子弟。”
蘭馨不由手中一緊,握緊了混沌令,蕭辰天看在眼裏,笑道:“姑娘,即有混沌令,隻要說出要求,我必然肯允,就算與中心塔為敵,我也會遵守七協會的古訓——見七諾令,如現初代,逆天改命,必允所求。”
蘭馨心中一喜,立即問到:“真的?”
“決不食言,不過,姑娘可想好了。一旦我應允此事,來日姑娘若有其他所求,我都不會再答應。”蕭辰天認真的看著她,見蘭馨心中還有猶疑,便又再道,“其實姑娘也不必因此事用混沌令,隻要雷鳴城毒瘟之事擴散出去,消息傳到中心塔,他們自然會派人來解決。現在中心塔已派小輩弟子前來查看,隻需要等待幾日便可。還是姑娘是善男信女,見不得別人受苦,這可不像花若影的徒弟啊。”
“我並不是善男信女,隻因此事關乎我心中一個十分要緊之人。而且我也並非花大會長的徒弟,雖得花大會長抬愛,欲收為徒,不過因為我並不是這裏之人,總歸要回去的,因此並沒有拜於她門下。”蘭馨此時已經因為蕭辰天的婉言拒絕而有些魂不守舍,他問什麼也沒藏著,便答什麼。
而蕭辰天一聽卻起了興趣,原來衛蘭馨並非花若影之徒,那花若影還肯把混沌令給她,想必她是有過人之處,或有恩於花若影,就細細問到。蘭馨也就把先前混沌堂發生的一係列事情,都跟蕭辰天說了,當他聽到蘭馨提起那座幽藍大門——天譴之門時,突然麵色一驚,一時脫口而出:“不可能,天譴之門早就不複存在了。”
一道念頭閃過,蘭馨的記憶被拉回穿越那日,泛著幽藍的大門仍清晰在目,若她真是穿過那道門過來的,回去一定是要找到那道門,再穿回去,於是忙問到:“您果真知道天譴之門,您說不可能是何意,它不複存在了,什麼時候的事?”
“兩千年前。”蕭辰天深深看向窗外,輕歎一聲,說的話並無玩笑之意。
蘭馨身子微微一顫,兩千年前就已經消失了,難怪蕭辰天說不可能,可不是天譴之門又會是什麼,好不容易找到一點線索就這麼斷了,蘭馨不甘心地問到:“既然大會長說天譴之門兩千年前已經不存在了,那您怎麼知道它存在過,還有它究竟是何物。”
“其實,我也是無意間在黑白海密室中見到的,那日花若影來尋我求聖物一用,我便領她去密室,後翻到一本舊書,上麵隻有兩頁內容,其餘全是空白。那兩頁內容中一頁便畫著天譴之門的形狀,而另一頁隻寫了幾行短字‘天譴之門,席卷世間,天地驟變,幸得萬靈,消散殆盡,可保蒼穹’,及記載時間夕曆一零六六年秋。”蕭辰天細細道來其中淵源,他說到這裏頓了頓。
而後繼續說到:“雖然這本書不知何人所有,但按日期細細算來,和我會初成日期是同一年,所以大抵是初代會長的,即是初代之物,就沒有讓外人知道的道理,而且之前我們從未聽過天譴之門,因此便把這個當作了秘密,若不是姑娘見過相似之門,我想花若影也不會對你提起。”
蘭馨聽完蕭辰天所述,方才明白原來蕭辰天之所以這麼吃驚,因為自覺除自己和花若影以外沒有人知道天譴之門,原本還以為這天譴之門有何玄妙之處,現在看來不過是早已經消失的大門罷了,更多的蕭辰天並不清楚。再看蕭辰天手背上的暗血花,閉合著,且仍是暗紅色,隻是紋身而已,恐怕也隻是單純喜好,便沒再問,一時不知該失落,還是該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