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婆子哼了一聲,“那個該死的老虔婆!是眼紅了!見不得別人好!從她嘴裏就沒聽過好話!心裏惡毒又醃臢的很!這兩天還不是又嘴不幹淨了!”
來吃飯的聽她這麼說,想到這兩天的傳言,本來就好奇八卦,又正吃飯,也沒啥急著忙的,就跟薑婆子打聽八卦這事兒。
薑婆子眼裏閃了閃,抿著嘴不屑道,“看著前兒媳婦馬上要嫁進有錢人家了,比他們陳家好上百倍,這不受不了,嘴上跟抹了啥一樣,啥難聽的話都能說的出來!”
關於胭紅的流言,謝婆子還真說過,且是恨恨的咬牙切齒的說。那個女人是和離走了,她兒子卻再也沒有娶上媳婦兒,全是被他們害的!被那個該死的女人害的!
眾人恍然,這謝婆子的嘴還真是惡毒,啥樣的話都往外說。胭紅娘倆被謝家虐待的不成樣子,被她二妹妹接走了,過上好日子了,要嫁個好人家了,她這看不慣,出來亂放話,恨不得前兒媳婦死了才好!
很快,鎮上的流言風向就變了,矛頭直指謝婆子。
薑婆子知道那樣齷齪的流言肯定不是謝婆子先傳的,但要是說有人求親不成,故意亂說話,那就會得罪好些求親被拒的人。反正不管誰先傳的,這個老虔婆也嘴巴不幹淨,就把屎盆子扣在她頭上,讓眾人都罵她去!
謝婆子氣恨的大罵,聽到有人背後說嘴,就跟人大罵了一架。
不過她這一罵,還真是把罪名坐實了,都說她見不得前兒媳婦過的好,見不得人家再嫁,還是嫁給比他們陳家好的人家,妒恨人家,就敗壞人家名聲。
聽著外麵的消息,胭脂總算鬆了口氣,卻還是不解氣,“他娘的吳子康心思簡直太陰暗齷齪了!”
這兩天胭脂學會罵人了。聽她說話又帶了出來,吳子川看她一眼,“不許跟胖子再學了!”“是他該罵!”胭脂拉著小臉哼著鼻子。
“好的不學,光學壞的!”吳子川瞪她,示意她坐自己懷裏來。
胭脂也知道她這兩天氣的總在罵人,笑著朝他蹭過來。
“再不學好,打你屁股!”吳子川在她屁股拍了下。
胭脂不滿的噘嘴,“我是太生氣了嘛!”
吳子川看著她氣哼哼,紅潤的小嘴噘著,滿眼含笑親了下,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啊!?真的啊?”胭脂瞪大了眼。
“不相信我?”吳子川挑眉。
胭脂張了張嘴,回了他一句,“你真八卦!”
“我會算卦!”吳子川道。
胭脂咦了一聲,“你會算卦!?算什麼卦!?”
“我來給你看看手相。”吳子川拉著她的小手,看了又看,一本正經道,“你今年二十有二了。你有一個好相公!相貌英俊,學問斐然,極疼愛媳婦兒!”
胭脂囧,伸手掐他的脖子。這家夥就是個道貌岸然的混蛋!
吳子川摟著她哈哈大笑。
吳子康看清園並沒有受影響,外麵反而都在罵胭紅的前婆婆和謝家的人見不得別人好,敗壞胭紅名聲,心裏是又怒恨又鄙夷不屑。以為收買了薑家的人幫著說話,就沒人知道了!?自己做得出來,就不要怕別人說!
而田氏就是其中那個懷疑的人,聽說之後臉色不好的跑過來質問。一聽是吳子康搞的鬼,點著吳子川罵了一頓,讓胭脂立馬給趙家送信兒,說定親的事兒,“那趙家有那點不好,趕緊定了,把親成了,看還有人敢眼紅妒忌亂說話的!”
胭脂忍不住朝天翻了一眼,“等忙過這幾天,我們就去縣城,把大姐的婚事安排好。”田氏就認定那趙家了。
“你收了人家給你的禮!?”胭脂臉色有些寒。
田氏臉色難看,“我哪收人家禮了!隻不過是買東西的時候碰到了,一個小簪子而已。反正那趙家都已經那麼好了,趙二少爺是個好的,直接把你大姐嫁過去不就行了!這事兒就這麼定了!”
外麵匆匆忙忙趕回來的萬廣聽著這一番話,頓時有些傻眼,“少奶奶!胭紅小姐的親事定了嗎?有人來求親!”
田氏豎起眉毛,“再有誰來也不同意了!就定那趙家二少爺了!這話就是我說的!把胭紅叫回來,把婚事定了!”
“縣太爺來了呢?”
田氏立馬嚷著回嘴,“縣太爺來了也不同意!誰來都不同……”話沒說完,頓時愣住了,指著門口的李航,“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