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ac/dc。八分。香草味。在我的監督下戒了咖啡和酒。喜歡讀葉嘉瑩，喜歡別人誇他每個方麵，最得意的事情是做出了貓咪小呆的主程序。先說好，我們不是單方麵照顧——我們彼此照顧。”
柳思默然。
敏知惦記著她的湯，沒工夫再和她扯，“你來我這，就為了說這個？”
柳思如夢初醒般地開始匆匆在自己的包裏翻找，最後捧出一袋子塑料包裝的糖，“慎行他以前喜歡吃這個，在國內買不到的，我給他帶了一包，你幫我交給他吧。”
敏知答應了，接過那一袋糖，見柳思沒有道謝的意圖，忍不住刺了一句，“不用謝，再沒事了？”
“沒事了。”柳思道，她看起來似乎還有幾分不舍。
敏知實在不耐煩了，“你要是想見慎行的話就直接去找，他算是半個名人，網上到處是他的郵箱地址；瞅著他不在，來我家堵我算是怎麼回事。這是第一次，我姑且不跟你計較。現在我明確告訴你，我這裏不歡迎你。我懶得知道你怎麼曉得我住在這裏的，反正這之後你要是再敢來，我就告你騷擾。”
柳思這才作罷。
醫院，唐洛私人病床前。
“您好，唐先生。”敏知沒有在唐洛刻意散發的威壓下發怵，她笑眯眯地道，“我是您兒子慎行的現任上司······兼女朋友。”
唐洛挑眉。“你膽子不小。”
“我看不出膽小的必要。”
“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我是研究化學的——您不是已經問過慎行我的職業了嗎？”
唐洛眼瞅著這場較量有輸的趨勢，連忙就此打住，“我要和小言說一會話，你們去陽台上兜兜風吧。”
敏知笑了笑，同一邊的朱言禮貌地點頭致意後，才隨慎行出去。
慎行一邊陪著她往陽台走一邊感歎：“你看見我爸剛才那副表情了沒？——嘖，這大概是我人生中最輝煌的時刻了。*”
陽台挺寬敞，旁邊擺了不少盆栽，空氣很好。
敏知掏出那袋糖，說：“這是柳思給你的。”
見到花花綠綠的那糖，慎行的第一反應卻是皺眉，“她來找你了？”
敏知聳了聳肩，不置可否道：“你喜歡吃甜啊。”
“嗯。不過我現在一見到這糖就犯惡心，怕是無福消受了。”慎行接過包裝袋，仍蹙著眉說道。
“沒關係，世上甜食多了去了，肯定有比這糖更好吃的。”敏知搭著他的肩，“我老家有一種糖，叫石頭糖，特別好吃，改天我帶給你嚐嚐。”
慎行的眉終於舒展開來：“好呀！那個石頭糖是酸甜的還是綿甜的？······哦，綿甜的，太好了，我就喜歡綿甜的，蓼花糖那種純甜的也不錯，我都喜歡！······這個愛好不會讓我顯得很幼稚吧？會嗎？”
“當然不會。”敏知笑道。她聽著慎行越描越黑的解釋（“雖然隻有小孩子才吃糖，但是我從吃糖中發現了許多人生哲理，所以才會長大了依舊喜歡的！我很成熟的，一點都不幼稚······”），偷偷地想，嗜甜這個愛好隻會讓你在我心裏變得更可愛罷了。“不過不可以吃太多，小心得高血糖。”
正在大講特講自己有多成熟的慎行瞬時噤聲。大概是這因為場麵過於戲劇性，過了三秒後兩人對視著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