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你喜歡長安嗎?秦子賈的姐姐前不久去長安玩了一趟,回來後魂不守舍的。她是我見過最難取悅的人,長安能獲得她的芳心,說明這十三朝古都必然不錯。要不我現在發微迅問問她?”
敏知沒有意見,不過她又想到了一個問題:“你現在離開帝都沒關係的嗎?你們公司那個嚴凜——他是叫這個名字吧——他不會趁你不在搞什麼小動作吧?”
慎行像趕蒼蠅似地一揮手,“這個不用擔心,現在我們處於膠著狀態,我早派人去盯死他了,我現在連他午飯要吃幾粒米都知道,他不敢有什麼小動作。唉,天天被迫關注自己惡心的人的消息,我真是太可憐了。”
說到最後一句時,他語氣一轉,從厭惡轉為自憐,身體也頗為明顯地蜷縮起來,顯然想要通過對自己悲慘處境的誇張描述換得敏知的愛憐。
敏知偷笑,打開手機準備上一會網,“是啊,弱小、可憐又無助,是我們的唐首席沒錯了。”
慎行打開和秦子霽的對話框,敲下問題:“聽說你前一陣子去長安旅遊,很喜歡那個地方來著,我和敏知最近也要去,有什麼推薦的地方嗎?”
秦子賈的原話是“她瘋狂地愛上了那個城市”,而以慎行對秦子霽的了解,她那種狡猾冷黠到極致的人,能對某個事物產生興趣簡直是天方夜譚,所以如果連她都覺得長安引人入勝,那麼這個地方絕對值得一去。
秦子霽回複過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世人謂我戀長安,其實隻戀長安某。”
慎行:“???”這是什麼,是詩嗎?但是怎麼看秦子霽都不是一個有藝術氣息的人啊?詩詞這種東西,在慎行的印象裏,那向來是和華嵐集團掌門人絕緣的啊。
那個女魔頭不會被盜號了吧······
慎行小心翼翼地回複:“拿著手機的是秦子霽本人嗎?如果不是的話,那你可要小心了,她不喜歡別人動她手機的。”
秦子霽很快發過來一條信息:“你都想到哪裏去了。大唐芙蓉園,大雁塔,碑林,大明宮,城牆,某工大附中。”
過了一會又回複:“忽略最後一個,我手殘了。”
慎行:“哦,那有什麼好吃的嗎?”
“回民街。”
“······那玩意能吃?”
“我就不信你不明白我什麼意思——男子漢大丈夫,不要糾結於語法問題行不行?!”
慎行不敢回嘴,他默默地把她發過來的消息複製粘貼到備忘錄裏,然後回複道,“謝謝你。”
秦子霽毫不客氣地回複:“那就早點讓你家小姑娘以兒媳婦的身份來見見我和我爹娘。”
這個回複對他來說有點超綱,慎行思索了一番後道,“雖然我十分樂意把她嫁出去,但是那丫頭不好意思見公婆,我總不能綁著她去你家啊。”
秦子霽:“你怎麼還是這麼慫,算了算了,老娘我還忙,不跟你聊了,趕緊去跟你的敏知琢磨琢磨怎麼玩吧,拜拜!”
那句“你的敏知”讓慎行心情大好,他轉頭,對正在低頭玩手機的敏知說道,“我打聽好地方了,咱們訂票吧?”
敏知抬頭,笑著對他揚起了手機,上麵赫然是帝都到長安的高鐵官方訂票界麵。
慎行忍不住在心底裏暗喜:他們這麼有默契,就算是想自我否定說不是天生一對都顯得底氣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