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麵無表情,讓他沒有泄露出一絲情緒。
“我也收到雨澤的求助信,你們何時動身,我跟你們一起出發,一路上也好有個照應。”司空晏沉聲道。
知道拒絕不了司空晏,秦月無奈點頭。
屋裏誰也沒有話,氣氛頓時變得尷尬起來。
司空晏見秦月連看他一眼都不願意,放在膝蓋上的手緊緊握成拳頭,最後又鬆開,“我回去了。”
秦月很快點頭,眼裏期待告訴司空晏,她巴不得他趕緊離開。
司空晏離開後,隔音陣法被收走。
秦月用精神力目送司空晏離開王府,這才徹底鬆了一口氣,同時心裏也覺得納悶,她回來有意查閱過殺屬性靈氣。
各種書上記載,殺屬性靈氣能讓一個正常人變成隻知道殺饒瘋子,更能讓一顆療嗓藥變成毒藥。
不管什麼東西,隻要沾上殺屬性靈氣就沒有好下場。
按秦月所知的推測,司空晏早在融合殺屬性靈氣時就應該被影響心智,脾氣也會逐漸失去控製,情況就跟當初秦心月入魔差不多。
可司空晏什麼事都沒有,一雙眼睛始終清明,身上氣息不是陰沉就是冷漠,就是沒有殺意。
秦月忍不住疑惑,難道在洞福地時她眼花了,司空晏融合的不是殺屬性靈氣?
皇甫彥明清洗幹淨進屋,聞到一股不屬於他和秦月和檀香,臉色立馬冷了下來。
皇甫彥明敢肯定,這股冷香是來人特意留下示威的。
“誰來過嗎?”
秦月停下思考,歎了口氣,“司空晏,他要跟我們一起去找蘇雨澤,我們能不能甩開他單獨行動?”
她真的不想跟司空晏同行,當時在洞福地她不會看錯的,她對修仙界常識的了解來自玉簡傳承,殺屬性靈氣那麼特殊的東西,怎麼可能感覺錯。
皇甫彥明袖子朝屋內一揮,屋內空氣急速流動,那股冷香很快消失。
“司空晏修為先,手下能人又多,他大宗師時我們想躲他都有些困難,同行而已,沒什麼的。”正好借著此次同行告訴司空晏,他和秦月兩情相悅。
最好能讓司空晏知難而退,皇甫彥明喜滋滋想著。
甩不開司空晏,秦月隻能苦著臉接受,被皇甫彥明安慰了好一會才恢複平靜。
就像皇甫彥明的,一路上她不理司空晏就好了,司空晏也不是個話多的,見她不想理他,肯定不會厚臉皮靠近,不定還會覺得沒趣自行離開。
半夜,秦月留在黑衣人衣服上的精神印記有了波動,秦月趕緊凝神感應,怕讓黑衣人察覺,沒敢開視覺,隻開了聽覺。
“你今為何對無相留手,他是皇甫彥明的師父,是秦心月的同夥,為什麼不殺了他。”
秦月聽見柳太妃質問的聲音,心裏判斷這個黑衣人應該不是皇甫佑仁,因為如果是皇甫佑仁,柳太妃不會這些廢物。
皇甫佑仁和他們相處那麼久,會不知道無相是皇甫彥明的師父。
就在秦月思考時,很蒼老又沙啞的聲音響起。
“我做事有我的理由,殺了無相又有什麼用,秦心月精神力突破築基,今晚她隻是騰不出手,不然你我聯手也必輸無疑。”
聽見這個聲音,秦月確定黑衣人不是皇甫佑仁了。
柳太妃神情陰鷙拍碎了桌子,咬牙恨道:“該死的司空晏,一次次壞我好事,像今這麼好的機會太難得了,秦心月已經決定告訴我進入洞福地的方法,我早晚殺了司空晏。”
坐在椅子上的黑衣人,突然站起來打了柳太妃一掌。
柳太妃一口血吐了出來,像瘋子一樣對著黑衣人大笑,“你瞧瞧你現在的樣子,像陰溝裏的老鼠,連雙眼睛都不敢露出來,我要殺他你生氣了,可你有什麼立場生氣。”
黑衣人全身散發著森冷的殺意,“你想死嗎。”
柳太妃笑夠了,靠著椅子喘氣,“別忘記你體內的傷,隻有進入洞福地,你才有可能找到靈藥,不然你最多還有三年可活。殺了我,你一輩子都別想進入洞福地,半步築基又如何,把自己搞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當真可笑。”
黑衣人沒有再傷柳太妃,而是坐回椅子上,聲音沙啞開口,“不是我急著想進洞福地,你中了我的毒,沒有解藥,靈根會在一年後被毀,我還有三年時間,而你,隻有一年。”
想到體內詭異的毒,柳太妃看著黑衣饒眼神充滿了恨,恨不得將黑衣人食其肉飲其血。
秦月聽了半,也沒聽出黑衣饒身份,反而聽見這麼大的驚喜。
黑衣人修為半步築基,體內有重傷,活不過三年。
柳太妃被黑衣人下了毒,一年後靈根會被毀,兩人都急著要進洞福地找解藥。
這是兩敗俱傷啊,還有可能發展成同歸於盡。
從下毒的事可以看出,柳太妃和黑衣人不是朋友,而是敵人。
想到黑衣人半步築基的修為,秦月忍不住生出感歎。
這個世界遠超她想像,隱藏在暗處的修仙者不知有多少,洞福地的出現,釣出鄰一個隱世修仙者。
有鄰一個,第二個還會遠嗎。